兩個人到了門口,童管事客氣說道:“薑兄弟慢走。”
“嗯,多謝童管事送我出來。”
薑停走出門口,突然回頭問道:“童興去哪了?”
“童公子跟著二老爺回府城去了,探親。”
“他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年初七八這樣子。”
“明白了,謝謝童管事。”
“客氣了。”
薑停剛走出童府沒多久,就見到錢程帶著一群衙役過來。
薑停一愣,看著對方攔著自己,於是笑著詢問:“錢哥,這是有什麽事情找我嗎?我應該沒有犯什麽事情吧?”
錢程開門見山:“你下河村店沒有開門嗎?”
“今日還是春節,而且掌櫃的不在,去探親了。”
薑停有些好奇:“錢哥這是要做甚?”
“買羽絨服。”
“有生意啊!那自然是開門的,我現在就去開門。”
薑停哈哈一笑。
生意來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讓這些衙役對羽絨服改觀,但自己羽絨服賣得出去,那就是好事。
這可是好消息啊。
他帶著錢程這些衙役來到下河村店,開了門之後,就見到所有的衙役都開始挑選適合自己的羽絨服。
錢程自己也選了好幾件,除了自己的之外,似乎還有小尺碼的。
等付錢的時候,薑停對錢程說道:“錢哥,我給你們打個五折。”
錢程眯著眼睛:“五折,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就是到時候我賣這些羽絨服的時候,可以借用一下你們的名聲,宣傳報上會打出明州縣衙役優選貨品,希望錢哥可以應允。”
錢程思索了一會。
對他們來說,羽絨服確實可以在冬天抓捕犯人的時候更加輕便。
穿上了羽絨服之後,他們早已經把那些縣衙派發的棉衣都丟在家裏了。
除非是大人檢查,不然的話,他們是不會去穿棉服的。
就算薑停不說出來,明州縣的衙役也會都換上羽絨服。
所以說不說於他們而言都沒有影響。
畢竟他們確實要穿的。
而且現在薑停還給他們打五折。
這可是省了許多錢呢。
“當然沒問題。”
薑停笑著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謝謝錢哥了,從今往後,隻要是明州縣的衙役,在下河村店購買羽絨服,都打五折。”
錢程反倒是拱手道謝。
畢竟錢程已經打算讓所有的衙役都換上羽絨服了,而大家還要自己掏錢。
一百五十文,對他們衙役來說,也多少有些心疼。
但七十五文,還是可以接受的。
“對了,最近謝家要狀告你毆打謝子安。”錢程突然說道。
“是謝子安侮辱我在先。”薑停沒想到謝家竟然會用官家手段來對付自己。
謝子安確實是被自己打了。
可正常來說,謝家應該會讓自己人找回場子,怎會跑到衙門去告官呢?
“有何證據?”
“當時我們都在童府門口,童府的那些門衛聽到了。”
“明白了,我會去問一問童府門衛。”
薑停多問了一句:“倘若我真的揍了謝子安,而且隻不過為了發泄怒火,我會如何判?”
“坐牢一個月,賠付湯藥費。”
“看來成本還是很高的。”
薑停這才明白,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打架的成本都是很高的。
“不過若是能和解,那就另當別論,隻要對家不告官,願意放過你,那就不用坐牢。”錢程非常嚴謹地說。
但薑停卻知道,謝家當然不可能會放過自己。
真要找機會讓自己坐牢,謝家一定會選擇讓自己在大牢裏受罪。
但錢程告訴自己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
大戶人家就算打死打傷了普通百姓,隻要錢到位,百姓是隻能妥協的。
這才是大周不公平的地方。
普通百姓打了大戶人家,大戶人家可以讓百姓死在牢裏。
而大戶人家打了普通百姓,打了那就打了,隻是給些錢而已。
錢程隻是在提醒他,他隻是一個普通百姓,就算開店賺了錢,那也隻是普通百姓,與大戶人家之間,還有一個階層的差距。
“謝謝錢哥提醒,我會小心一些的。”
薑停微笑看了看後者。
錢程行動迅速,和薑停談妥了之後,看著大家都選好了,立刻帶著大家都離開了下河村店。
錢程他們離開之後,薑停也將店鋪關門,畢竟除了錢程他們會特意來買羽絨服之外,估計也沒有人願意在這時候出來買東西。
該買的東西,過年前也都買齊了。
薑停去到豔春閣,此時豔春閣並沒有開門,不過看門的打手沒有為難他,應該是老鴇有吩咐過這些打手。
進入豔春閣之後,薑停感覺到整個樓閣都冷清了許多。
王春花倒是睡眼惺忪地走過來,但臉上依舊是濃妝豔抹,讓薑停都有些懷疑王春花是不是睡覺都不卸妝。
“薑公子,你可真是夠早的啊。”
“姑娘們都還在休息?”薑停看著四周圍都沒什麽人,好奇問道。
“那是啊,大過年的,客人們都要在家裏陪著家人呢,暫時無暇光顧咱豔春閣的姑娘們,也就是您大發善心,連著給姑娘們酬勞。”
王春花可是樂開了花。
實際上過年這幾日,豔春閣基本上是沒客人的。
就算是紅紅姑娘,在這段時間也都不會有公子哥光顧。
畢竟誰家老爺公子會在大過年的來這裏消遣?
在那些人眼裏,大過年的來,那就是晦氣。
薑停笑了笑:“讓人送點點心和茶水過來,我在這裏等她們。”
“薑公子真夠勤奮的啊。”
“沒辦法啊,形勢所迫。”
薑停知道,元宵將近,要是元宵節的走台出了岔子,那自己羽絨服的生意可就要垮了。
雖說後麵還有機會讓羽絨服進軍明州縣市場,可寒冬就那麽一段時間,總不能要求別人天氣炎熱的時候再來買吧?
“行啦,薑公子在這裏候著,我去讓她們下來,大過年的薑公子都來我豔春閣光顧了,您都沒嫌棄我們,我們又怎麽忍心讓你等著呢?”
王春花笑眯眯地說。
然後往樓上花枝招展的走去。
等了一炷香的時間,被薑停雇傭的姑娘們都打著哈欠來到了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