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停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深吸一口氣。
這叫什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還是說要怪自己平日裏都跑下河村店了,也並沒有太經常待在工書吏房,基本上都是去打個卡就回來?
總之就是自己對阿彪他們並不了解。
“要不是你提醒的話,我還真是要一直被蒙在鼓裏了!”
薑停說著,露出笑容:“不過還好,既然知道了阿彪他們會打鐵,接下來就是建造一個打鐵房,然後讓他們去製造箭頭了。”
他沒有說,除了箭頭之外,他更想要打造的是長刀這種近戰武器。
但這種事情都是違法的,越多人知道,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薑停並不打算讓太多人知道。
“對了,張正躍跑去州府了。”
童興突然說了這麽一個好像無關緊要的話。
薑停卻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
童昱是趁著張正躍去了州府,而新的縣令又還沒有來。
抓住這空隙給下河村店謀福。
也就是說,現在縣衙裏暫時由童昱管理。
要等到新縣令來了之後才會將權力交還給新縣令。
薑停露出笑容,看著童興。
好嘛,原來縣衙能要羽絨服還是童興起了作用。
這家夥,甚至還想不明白這其中的聯係。
“那現在你爹做的事情應該有些多吧?”
“應該吧,反正他住在縣衙裏,忙不忙都不會回童府的。”
“三天之後我會將繡了標誌的羽絨服帶過去,在此之前,你先拿幾件去給你爹,還有你覺得需要送的人。”
薑停讓大牛從倉庫裏拿了十幾件羽絨服出來。
統統都放到了童興的馬車上。
童興點頭:“知道了,我回去就去找我爹。”
“他們換了之後,就會知道我們的羽絨服到底有多舒服了。”
“其實我們自己都知道,羽絨服絕對比棉服要好穿,隻可惜的是那些百姓太聽信謝家的話了。”
“正常,別人可是賣了許多年服飾的商賈了,生意甚至都做到府城去了,這就是品牌效應。”
薑停知道,雖然謝家並不理解品牌效應這個詞語,可是卻已經知道了如何利用品牌效應來打商戰。
這是一種商人意識。
“行了,我要回去了。”
童興說著帶著小柔上了馬車。
薑停將他們送到了村口。
童興探出頭來,搖頭感慨:“薑停,我一開始以為自己花錢如流水,已經很敗家了,沒想到你更敗家,連給村子鋪路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滾吧。”
薑停一甩手。
童興嘿嘿一笑,縮回頭去。
馬車緩緩往外麵駛去。
薑停看著馬車已經走遠了,這才回到大棚,然後將阿彪他們聚集過來。
眾人都不解,他們還在研究分離機。
“薑停,不,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喊你東家了。”阿彪笑著說:“那個分離機我們都還沒有研究完,你讓我們過來是已經要開始製作風車了?”
薑停擺擺手:“那個暫且放下,你們當中,誰會打鐵的,舉手給我看看。”
眾人互相對視,緊接著一大半的人都舉手了。
阿彪舉著手,不解地問:“東家,你這是要我們做什麽?”
薑停深吸一口氣。
還真是像童興說的那樣,這些家夥都會打鐵啊!
隻不過自己一直都沒有接觸太多,所以並不知道他們的手藝。
薑停眼中多了一些興奮:“你們會打鐵的,現在開始,找一個地方建造打鐵鋪,我要你們幫我做一些鐵器。”
“這個當然是沒問題的,隻不過建造打鐵鋪我們不會啊。”阿彪臉上多了一些為難。
“放心吧,房子的建造我會找人過來幫你們,餘湘峰!給我死過來!你丫的在什麽地方?”
薑停後麵的話是對著外麵大喊的。
等了一會,餘湘峰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臉上帶著不解:“什麽事情啊?找我那麽著急?”
“我要造一個打鐵鋪,你幫忙設計一下屋子。”
“你這是大材小用,我堂堂一個建設過縣衙的匠師,你讓我搞這些?”
“那你幹不幹?”
“幹!”
餘湘峰見到薑停威脅的眼神,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自己的驕傲。
哪裏做不是做?
隻要包吃包住就挺好。
“但是你要告訴我,承重的那些學識!”
薑停點頭答應:“行,元宵過後我給你講。”
“成交!”
餘湘峰指著外麵大牛做的工作間:“那個工作間直接改吧,地方已經足夠了,隻不過是要做一些打鐵的器具。”
“這個到時候讓大順跟你去鎮上買,鎮上沒有的話就去縣城。”
薑停回答。
“不會打鐵的就繼續做風車,風車的圖紙明天我會給你們。”
他安排完了所有的工匠之後,才回到工坊之中。
現在隻需要等元宵節將逆勢反轉,讓所有的百姓都接受羽絨服。
他去到薑有為的家裏,在宣紙上畫出了下一個宣傳報,再交給薑有福,讓薑有福去刻印。
接著又從薑有福家裏拿了五把連弩到訓練場。
除了村子裏的村民之外,工匠和外人都不能去東北角的訓練場。
薑停來到訓練場,看著年輕的村民訓練井井有序,而且每個人都已經達到了自己的要求,非常滿意地點點頭。
他糾正了幾個村民的動作,讓他們的射擊速度更快,突然聽到了狗吠聲。
並不是一隻狗,而是買回來的那十幾隻狗都在吠叫。
“汪汪汪~~!”
他眉頭一皺,趕緊轉頭看過去,讓所有人都將連弩收起來,自己跑到了大棚的位置。
見到薑大狗,他詢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薑大狗指了指外麵:“小叔公,好像有什麽人過來了,但是我剛才去看了,又沒有,很奇怪。”
“嗯,明白了,你們小心一些,今天晚上派幾個人在村子裏埋伏起來。”
“那巡邏呢?”
“照舊。”
薑停心裏麵極為警惕。
“明白了,小叔公。”
薑大狗立刻去安排人手。
薑停則是心裏有些不安的回到了家裏。
在**,他整夜都有些睡不著,聽著外麵的動靜。
隻不過一切都是虛驚一場,晚上並沒有潛入村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