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停說完之後,讓那些退縮的村民都去工坊。
薑停指了指大狗:“你以後也不用去大棚了,大棚就讓薑占來料理。”
薑大狗點點頭。
薑大狗現在已經具備了一個戰士最基礎的東西。
勇氣與冷靜。
先讓他們下去休息,薑停則是讓人裝了一百隻鴨子,他坐著馬車跑到了聚賢閣。
一百隻鴨子直接稱重,一隻鴨子大概有八斤,按照一斤五文錢的價格,那就是四十文。
將鴨子都交給掌櫃,四兩銀子到手。
薑停叫上童興,在聚賢閣吃了一頓。
童興吃完東西就站起來:“行了,我要回去了,下河村店現在生意繁忙,我不能在外麵待太久了。”
“總要吃完東西先吧,再說了,小柔不是在店裏麵嗎?”
“但總不能讓小柔一個人忙,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行了,別操心了,我看你活生生的將自己活成了一個掌櫃了。”
薑停可不希望童興一直待在一間店裏麵。
“我覺得這樣挺好啊。”
“我有事情要交給你去做。”
“什麽事情?”
“去府城。”
“去府城做什麽?”
“開店。”
童興一聽,滿是吃驚,他可沒想到薑停竟然已經開始規劃去府城開店的事情了。
府城和縣城可不一樣啊,府城的勢力盤根錯雜,想要在裏麵做生意,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一個在府城什麽關係都沒有的人,想要在府城裏開店,隻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被府城裏的勢力吞掉。
“薑停,你可能對府城並不了解,像我們這樣的去到府城,真做不了生意。”
“我知道,所以我隻是讓你去看一看,下河村店必須要將名氣打出去,若一直都隻是在明州縣,那沒什麽出息。”
薑停眯著眼睛:“而且隻是賺明州縣的錢,不夠的。”
他有太多東西要做了,而且所有的東西,都極其花錢。
“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
“那行吧,等過了冬,我就去府城一趟。”
薑停疑惑地問:“你爹會同意嗎?”
“嘿嘿,他同不同意難道重要?”
“說的也是。”
薑停望著童興得意洋洋表情,苦笑地搖搖頭。
一個官二代,陪著自己做生意,簡直就是浪費人脈資源。
若童興願意入仕,必定是一個縣裏的縣吏,而且還是可以不斷往上升遷的那種。
前途無量!
如今卻和自己混在一起,成為了大周地位最低的商賈。
童昱討厭他是有道理的。
在童昱看來,童興就是不務正業,而他就是童興不務正業的領路人。
不過既然都已經做了,那就堅持吧。
吃完了飯之後,他和童興回到了下河村店,此處有許多百姓正在挑選羽絨服。
對於這些百姓來說,一百五十文雖然有些貴了,可是一件羽絨服可以穿好幾年。
再加上確實更加輕便和保暖。
花多一些錢也無可厚非。
畢竟羽絨服的質量確實好。
薑停在店裏麵沒多久,盧慶東就跑了過來。
“東家。”
薑停來到盧慶東麵前。
盧慶東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明顯就是派人在這裏等著了,就等著自己過來。
“嗯,是找到那個人了?”
“那家夥現在就在煙柳巷子裏。”盧慶東露出笑容。
“煙柳巷子?看來也是性情中人啊。”
薑停不得不感慨,一個山匪,竟然會從山上跑下來找姑娘。
要知道山匪窩子上麵也一定會有被抓上去的女人,那些女人就是提供給山匪取樂的。
這山匪不要那些,反而要這煙柳巷子的。
看來是對煙柳巷子的某個女人有著特殊的情感。
真不怕被人知道了身份,然後跑去縣衙報官啊?
“現在我們過去?”盧慶東詢問。
“估計他現在也醒過來了,總不會讓他來找我們吧,要有待客之道。”
薑停微笑地看著後者。
盧慶東笑了笑,趕緊叫了幾個兄弟,帶著薑停往煙柳巷走去。
等到了煙柳巷子之後,盧慶東甚至都不需要找,直接到了一間房間門口,一腳將大門給踹開了。
幾個兄弟先跑進去,裏麵很快就傳來了尖叫聲,再接著就是一個男人的怒罵聲。
薑停走進去,就見到一男一女正躺在**,被子覆蓋身軀。
但能夠見到兩人的肩膀。
很顯然,這對男女是沒有穿衣服的。
盧慶東一臉的冷笑,盯著男人。
“何成,沒想到還挺會享受的啊,這女人確實漂亮。”
何成咬著牙:“盧慶東!你想怎麽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敢害我?”
盧慶東露出笑容:“我當然不會害你,這是我東家,找你有事。”
說完他指了指站在一邊的薑停。
薑停走上前來,笑了笑:“何成?很不錯啊,一個山匪竟然還敢跑下山來,真不怕衙役將你抓拿歸案?”
他看了看一臉平常的女子,很顯然,這女子也知道何成的身份。
隻不過沒有報官,也沒有向別人揭發。
何成眼中帶著殺氣:“小子,你知道我是山匪,那就明白一個道理,山匪都是記仇的,你動了我,我那幫兄弟可不會那麽輕易放過你!”
“我知道啊,所以我來找你並不是為了殺你,隻是想給你銀子花。”
薑停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放在了床邊。
何成眼中多了一絲貪婪,但很快又露出了冷漠:“你想幹什麽?”
“想請你幫我做件事情。”
何成當然知道錢不是那麽好拿的,聽著薑停的話之後,立刻眯著眼睛。
“原來是要求我辦事,那你們來找我的這種方式我不是很喜歡啊!”
“不喜歡也沒辦法,我們都是粗人,總不能先敲門再進來吧?”
薑停知道何成這是在威脅自己,於是笑了笑,並不在意。
何成拿起銀票,饒有興趣地問:“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麽?”
“很簡單,帶我到你們山匪窩子裏去。”
何成聽著動作一頓,緊接著疑惑詢問:“帶你到山匪窩子裏去?你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你想上山為匪?”
“難道不行嗎啊?”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們水貴山的山寨可不是什麽人都收的,你這樣的我們當家不可能要。”
何成滿臉的不屑,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打量薑停。
仿佛他高高在上,做山匪做出成就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