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錢程要離開,薑停突然說道:“錢哥,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問問你。”

錢程疑惑地轉頭:“什麽事情啊?”

“就是說,若是水貴山的山匪都是我下河村的村民殺的,這獎懲我們拿不拿得到手?”

錢程聽著對次並沒有太多的驚奇。

畢竟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下河村。

就算無法真正用證據釘死滅掉山匪的人就是薑停。

可錢程心裏已經默認了就是薑停。

所以此時薑停說這些話出來,他心裏竟然沒有太過驚訝!

望著錢程幾個人離去的背影,薑停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阿彪。

“東家,你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你知不知道外人在的時候是不能夠拿出連弩的!除非是外人死了!”

薑停說著一腳踹在了阿彪的腿上。

實際上隻是輕輕一踹,並不會受傷,最多就是疼一些而已。

阿彪摸了摸自己的腿,知道是自己做錯了。

隻能低著頭挨罰。

“好在錢程他們與我們相熟,而且也知道若是下河村的事情敗露了,那他們就不會擁有最新最好用的武器!”

薑停眯著眼睛:“隻有這樣,讓他對下河村永遠有一個期待感,才會不將我們下河村的事情告訴上頭!”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還是要趕緊壯大下河村的力量!”

他望著阿彪:“還愣著做什麽?剛才沒有聽到啊,要四把連弩和橫刀!趕緊去給我打!”

阿彪趕緊轉身往打鐵鋪裏跑去了。

這個時候可不敢說什麽。

薑停送走了衙役之後,就見到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靠!”

薑停深吸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見到馬車在村口停下來,夏琪慢慢下了車,隻能夠走上前去。

“夏琪?”

“薑公子,實在是抱歉了,因為我一直在縣城裏等你,可你沒有來,我就以為你是在村子裏出什麽事情了。”

夏琪有些歉意地望著薑停。

薑停這才想起來,自己和夏琪說自己要去縣城的。

可是被胰子耽誤到了,等做完了胰子之後,又有錢程前來,隻能一直拖著了。

他隻能勉強露出微笑:“既然都來了,那就進去看看吧。”

夏琪到底是什麽身份他不知道,所以當夏琪來下河村之後,他就有在想。

難道是為了下河村的什麽東西過來的?

可是又覺得不像。

對方更像是來這裏春遊的!

“可以帶我看看嗎?薑公子。”

“沒問題,我帶你去看看下河村現在的情況。”

薑停並不拒絕,隻要不是那些絕密的東西,他都沒有限製外人看。

夏琪溫和笑了笑:“薑公子請吧。”

薑停帶著夏琪走進村子,先是往工坊走去。

夏琪踩在青石板路上,身心愉悅,心中也極為震驚。

這可是青石板路,而且還是嶄新的,說明這路鋪好了沒有多久而已。

“薑公子可真是有錢啊。”

夏琪雖然一直在深閨大院,可對村莊的事情也多少了解。

村子裏的道路正常來說是縣衙給錢,然後村子裏的人再出一些就好。

可村民們哪裏會有錢?

要知道在這種糧食產量一直不高的時代,村民們的錢基本上都隻是用來買糧食。

除了糧食之外,村民們隻覺得用在其他地方就是浪費。

就是不值得的。

更不要說還是鋪路這種可有可無的小事上。

所以夏琪就知道,若說誰去鋪路的,那就一定是村長。

“已經空了,我手裏根本就沒有錢了,說到錢,夏琪,你借我一些吧。”

薑停伸出手來,一臉真誠。

夏琪一邊掏出自己的小荷包,一邊詢問:“薑公子,你這時候要錢幹什麽呢?”

薑停掂量一下手上的銀子和銅錢,心裏大概是知道有多少錢。

夏琪出來遊玩一趟,竟然帶著十幾兩銀子。

“你這一次來明州縣什麽時候才回去?”

“不知道啊。”夏琪搖搖頭,微笑說道:“我什麽時候想回去就什麽時候回去,爹和哥哥都擋不住我了。”

她指了指薑停:“薑公子,我其實很好奇你能夠將下河村店做到什麽樣的程度。”

“你不是一直在府城?能不能告訴我,若我想要在府城開店的話,需要如何?”

“這一點小女子不知道了,商賈之事,都是由府上的管家負責,我們平日裏隻需要知道有多少錢賺就好。”

夏琪兩隻手放在小腹下,十指交纏,指骨發白。

“而且賺錢什麽的,也不會和我們說。”

薑停問聞到了煮菜的味道,轉頭看著與自己並肩而行的夏琪。

“一起吃個飯吧,若不嫌棄的話。”

“當然不嫌棄了,我本來就想與薑公子吃頓飯。”

“這有什麽的,我吃相難看。”

兩個人到了張婷家裏,張婷家裏現在就隻剩下母子兩人。

“添兩雙筷子,應該沒問題吧?”

“小叔公說的哪裏話,當然是沒問題的!小叔公和這位漂亮的小姐一起進來吃飯就好。”

張婷煮了兩個菜,都有葷腥。

兩個人吃完之後,離開了張婷家裏。

“平日裏你也是這樣的?”夏琪疑惑。

“嗯,我雖說是村長,實際上吃著百家飯長大,一直到現在,也都已經習慣了,總之見到有人的房屋,就直接進去好了。”

薑停解釋了一遍自己的經曆。

夏琪隻覺得非常傳奇。

兩個人來到了工坊,夏琪突然眼睛一亮:“什麽東西啊!怎麽會那麽香?”

“剛剛研製出來的胰子,剛好你來了,我想要問一下你的意見,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薑停微笑地望著前方正在製作胰子的薑宇。

“都多少遍了,你們怎麽還沒有學會啊?”

“實在不行你們就別弄了,我也累了,你們看我做了多少胰子了?竟然還學不會。”薑宇看著有好幾個人竟然還是一臉思索的模樣,隻覺得太煩躁了。

一直教都教不會!

這是要他一直重複著做胰子的過程啊!

“行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你那麽聰明的,他們也並非不想學會,隻不過並不理解。”

薑停走上前來,對剩下怎麽樣都教不會的村民擺擺手:“行了,你們都回去吧,做自己的事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