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宇挺著胸膛,還用自己的手往上拍了拍,發出沉悶的聲音。
“那是自然的,小太公放心!”
“那我就請你來幫我了,每日的工錢是七十文,如何?”
七十文!
這可是比其他的村民工錢都要高。
“小太公,你是不是給多了,我娘親的工錢一日才五十文。”
“不同的,你這是技術工,你娘親那是普工。”
“那我也要成為普工。”
“剛說你聰明,你就犯糊塗了,你賺多了錢,不都是交給你娘親啊?你給你娘親錢,你娘親會很開心。”
薑停臉上露出溫馨笑容:“這說明你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和娘親了。”
“小太公說得對,那就七十文一天吧!”
薑停將一塊胰子拿起來,看著胰子已經凝固了,形狀四四方方,拿在手上就可以聞到一股花香味。
“嗯,很完美,薑宇,你拿東西裝起來,我有用處。”
“好咧。”
薑宇去找了竹籮裝起來,薑停讓放在一邊。
除了薑宇之外,其實還有其他人也會製作胰子,隻不過速度會慢許多。
畢竟還不熟練。
薑停也沒有催他們。
現在製造胰子並不著急,著急的是蒸鍋,他要做高濃度酒精提純。
以現在的技術,他隻能製作三十幾度的果酒。
要是想更高度數,隻能用蒸鍋了,到時候再來複蒸,就可以得到高濃度酒精。
用果酒來摻胰子,胰子就會一直有果酒的味道。
這是瑕疵。
隻有用高濃度酒精,才能真正的做出純正味道的花香胰子。
去有為家裏畫了圖,然後將圖紙交給阿彪。
阿彪看著從來沒有看到的東西,一臉疑惑:“東家,這是用來做什麽的啊?”
“釀酒。”
“啊,這東西能釀酒?”
“你做出來就知道了。”
阿彪點點頭:“行,給我一天時間。”
薑停對他們的技術還是非常相信的,畢竟是從工書吏房回來的。
走進工坊裏,就見到除了村民之外,還有好幾個自己從水貴山帶回來的姑娘,正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此時正在將製造羽絨服的工具擺放到另外一邊。
這是要空出位置來做胰子。
“小叔,我們正要做胰子啊?可是胰子很貴,沒有什麽人買的,而且胰子的原料也極為昂貴。”薑有福有些擔憂,走上前來。
“做生意這一塊你有見過我失敗的嗎?”
“那倒沒有,隻是胰子和羽絨服不一樣,羽絨服大家都要買來穿的。”
“怎麽,胰子就不是?”
“大家可以用清水洗澡,並不需要用到胰子。”
薑有福非常肯定地點頭:“就比如說我,我就不會去買胰子,又貴,而且又沒有啥用。”
“所以說,我這胰子的目標客戶,並不是你。”
薑停說完之後,拍了拍薑有福的肩膀:“好了,外麵盆裏麵就有胰子,你要覺得沒什麽用的話,先去弄一點今晚洗澡的時候試一試。”
“小叔,我今晚不洗澡。”
“那就明晚。”
“明晚也不洗。”
“後天呢?”
“不洗。”
薑停一把抓住薑有福的衣服,認真地盯著他:“你就洗一次啊,就那麽一次,洗一次好不好?”
薑有福隻能點點頭:“小叔,那我今天晚上洗。”
薑停這才放開他,轉身往外麵走去。
翌日,薑停來到打鐵鋪。
阿彪指了指一個蒸鍋,薑停打量了一下,非常滿意。
“來幾個人幫我搬到工坊裏去,有為,你帶幾個人去給我煮一些飯過來!梧桐,去鎮上給我買一些酒曲回來!”
薑停開始吩咐大家做事情。
等所有的東西都回來了之後,他清洗蒸鍋,接著讓人將材料放進去,用白色的布帛將蒸鍋蓋住。
等一切都做好了之後,他讓人不要動。
自己走出工坊,正好見到夏琪從外麵走過來。
“夏姑娘,吃早餐了沒?”
夏琪將一個大餅掏出來,笑著說:“吃了,還給你買了一張餅,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你擔心村子裏的人不煮早餐?”
“隻是我覺得好吃,想讓你也嚐一嚐。”
“哦?這樣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薑停並沒有拒絕,直接拿起來啃,一邊吃一邊走,很快就來到了大棚。
此時大棚已經全部鋪好了暖氣,整個大棚都暖洋洋的。
在裏麵的鴨子極為歡樂。
隻不過剩下不多了。
這時候再繼續養鴨子似乎不劃算了,還是先停下來吧。
薑停若隻是為了養鴨子來賣,雖說也賺錢,可賺不了多少。
等初春過去之後,氣溫上來了一些,就會有許多農莊開始養鴨子。
鴨子一多了,下河村的鴨子就沒有辦法賣一個高價格。
所以還是先停一停吧。
至少他現在還不想弄什麽鹵水鴨子。
“大牛,等有時間就將這些鴨子都拿到聚賢閣去。留下幾隻來吧,到時候清明要祭祖的時候,殺一些鴨子來吃一吃也好。”
“知道了,小叔公。”
夏琪走到大棚裏,捂著自己的鼻子,但眼中多了許多吃驚。
整個大棚都是暖和的,可是也不見有什麽暖爐。
這是怎麽做到的?
薑停看著大棚已經空了,還需要抓一些牲畜過來養著。
嗯?不如養一些馬?
這個大棚還是足夠大的,而且等馬兒長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將它移到另外一個地方。
養馬是件一直做的生意,尤其是如果和縣衙或者州府有合作關係的話,那自己養馬可是不愁銷路的。
說做就做,他趕緊拉著夏琪往縣城裏跑去。
夏琪隻是說要跟著他,看看他的生活。
那就不需要一直在下河村裏。
他做什麽事情,就讓夏琪跟著過來就好。
來到了牙行,薑停依然找到了曾經買驢車和馬車的伢子。
“喲!薑公子來了啊,不知道這一次你看中了什麽,盡管和我說,我拿最低價給你。”
“謝謝了。”
薑停當然不會相信,隻不過客套話還是要說的。
大家都是做生意。
宰客是常有的事情。
他詢問道:“伢子,你這裏有沒有馬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