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天良和盧慶東他們都是自己的打手,平日裏雖說沒什麽事情,就拿銀子養著。

但到了需要他們拚命的時候,他們也一定會忠心耿耿。

畢竟自己如今好吃好喝伺候著,就是為了讓他們將命豁出來。

尤天良出了事情,那盧慶東那邊絕對也有問題。

縣城出了什麽事情嗎?

“今早大狗就去找了,估摸著現在也在大棚裏給尤天良治療了。”

“嗯。”

薑停走入到大棚裏。

果然就見到劉赤腳正在給尤天良治療。

邊治療,還邊有些吃驚。

“這是被多少人追著砍啊,才能夠有這樣的恐怖傷勢,若非這家夥身子骨平日裏練了,估計都熬不到下河村來。”

薑停走上前,看著劉赤腳認真詢問:“劉大夫,我朋友如今怎麽樣了?”

“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注意休息就好。”

劉赤腳將自己的東西打包好,準備離開。

“大狗,去送送。”

說著,還掏出診金,放在劉赤腳的手上。

等送走了劉赤腳之後,才見到尤天良全身都用布帛纏著,幾乎隻有臉部是好的。

薑停倒吸一口氣,看著四周圍都是跟著自己上過水貴山的兄弟,心裏有一些擔憂。

“大狗,今日有沒有村民去縣城的?”

薑大狗剛走進來,就聽到薑停的話,趕緊說:“有啊,今日阿旺就要去縣城,說是去買東西。”

“讓他去鈴蘭街巷子裏看看。”

“知道了。”

大狗轉身又往外麵跑去。

薑停抬頭看著大牛:“你們幾個,去將武器拿著,躲在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暗哨處。”

大牛帶著薑宏幾個人迅速離開大棚。

很快,大棚就隻剩下薑停和尤天良。

隻不過尤天良深度昏迷,估計沒有那麽快醒過來。

薑停抿著嘴,心裏在想著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直到午後,阿旺從外麵回來。

薑大狗趕緊帶著阿旺過來。

“小叔公,阿旺回來了。”

薑停走上前:“怎麽樣了?”

“小叔公,我看到衙役在抓捕鈴蘭街的混混,好一些混混都被抓走了,反抗的還被一刀砍了。”

薑停臉色一沉。

盧慶東大凶!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阿旺聽著離開了。

抵著下巴,薑停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現在看來並非是明州縣發生什麽大事情,隻是衙役前來抓拿。

實際上這種事情每年都會有出現一兩次大清洗。

是由縣衙出手,將一些不聽話的混混直接弄死,換另外一批比較聽話的來。

這一切都是看縣令大人的決策。

可奇怪的時候,需要打點的人,他已經讓盧慶東去打點了。

不管如何也不會掃到鈴蘭街來的!

看來其中還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還需要等尤天良清醒過來才知道,而且尤天良拚著命都不要了,也要來下河村,必然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訴自己。

莫非這一次是針對自己的行動?

薑停想著,嚇了一跳。

縣衙和自己之間現在沒有太多聯係才對。

而且有宮女霜雪和威靈軍在,對方怎麽可能敢對自己出手?

要知道,威靈軍現在就住在下河村啊。

“咳咳咳~!”

正想著,尤天良醒過來了。

薑停趕緊走上前,一隻手按住想要站起身來的後者。

“行了,我在這裏,你也無需起身,就這樣跟我說一說怎麽回事吧?”

“東家!你快一些走!那幫天殺的是要對你出手!”

“說清楚一些。”

薑停拍了拍尤天良的肩膀:“你冷靜一些,不要著急,現在你在下河村,我敢保證,誰要是敢在下河村對我不利,必死無疑。”

尤天良咽了咽口水,薑停又讓人拿了一些水過來。

等尤天良喝足了水之後,才吐了一口氣,也少了許多焦急。

“東家,縣衙要對你動手了,應該說是縣令大人要對你動手了,他組織了許多衙役,還有江湖術士,要將下河村給滅掉。”

薑停瞳孔一縮,緊接著眼睛一眯:“不應該吧,我下河村隻不過是明州縣的一個小村莊,而且村民們都兢兢業業,趙大人怎麽會對下河村出手呢?”

“我也不知道,但趙大人似乎是買通了一些土匪,打算將下河村通往縣城的路堵住。”

尤天良說話艱難:“他要先滅掉我們,是因為知道我們都是在你手上賣命的,所以覺得若我們不散,那些土匪就沒有辦法做到將你們阻攔。”

“原來如此,那我知道了。”

薑停聽到前因後果之後,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多大點事情,不就是應允一些土匪在官道上打劫嗎?

大不了就將這些土匪都殺了。

“盧慶東他們還好吧?”

薑停想到自己手底下的混混都被打散了,有些擔憂地問。

“盧哥和我們各自逃離,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個逃出來的,那些逃不出來的,估計都在監牢裏了,聽說邊疆戰事吃緊,許多挺多流民去修補城牆。”

“我們就成了趙大人抓捕的對象。”

薑停深吸一口氣。

自己養了那麽久的打手,竟然被縣令給打散了。

實在是有些可惜。

而趙大人之所以如此做,他也能猜測出來。

無非就是之前的恩怨。

薑停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給尤天良:“你就安心在這裏養傷吧,下河村沒有人能夠闖進來的。”

讓尤天良好生休息,薑停走出大棚,對早已經等待的薑大狗他們招了招手。

這一次不是鍾府聯合山匪對下河村出手。

而是縣令大人與土匪同流合汙,想要滅掉下河村。

這種事情更加棘手。

最重要的是,這種事情死無對證,這種應允的話,隻是口頭上的應承,根本就不會有證據留下來。

隻不過那些土匪聽到了趙大人的話之後,就明白,隻要是在下河村通往縣城的這一條官道上打劫,就絕對不會有衙役前來圍剿。

“真是夠可以的啊,為了我,連與土匪合作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真是夠給我麵子的!”

薑停咬著牙,臉上多了一些氣憤。

他氣憤的不是趙大人與自己為敵,他氣憤的是,為了自己,堂堂一個縣令竟然要與土匪聯合。

這根本就是丟掉了自己的原則!

官匪勾結啊!

這世道還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