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精明得很,不會有事的。”
剛說完,兩個村民抬著一個人回來了。
“小叔公!小叔公!!救命啊!”
薑停臉色一沉,走上前去。
隻見到一個年輕的村民身上多了幾道刀傷,嘴裏還冒著血。
他兩隻手死死抓住衣服,見到薑停之後,眼珠多了一些神采。
似乎是回光返照一樣,張嘴說:“小叔公……好多土匪!七八十個人!”
“那麽多土匪?!”薑大狗臉色大變。
薑停抬頭看著薑大狗:“還站在這裏做什麽?劉赤腳呢?給我將劉赤腳請過來!”
薑大狗立刻跑去做事。
薑停深吸一口氣,讓人將傷者抬到屋子裏去。
“酒精!把酒精拿過來!”
薑停來到傷員麵前。
很快,劉赤腳也被薑大狗拉過來了。
“劉大夫,麻煩你了。”
劉赤腳趕緊走上前,把脈,止血,又是放上金瘡藥,還用銀針紮了紮。
最終寫下方子,但等了一會,又將方子給放棄了。
他抬頭看著薑停,搖搖頭:“實在是對不住了,薑村長,這小兄弟傷得太重了,我也無能為力。”
這話一出,年輕人的母親“嗷”的一嗓子直接撲在了年輕人身上,嚎啕大哭。
薑停臉色陰沉,轉頭看著薑大狗:“拿著武器,去暗哨的點,給我盯緊了,那些土匪要是對我們下河村發難,是一個災難。”
“明白了,小叔公,我現在就去。”
薑大狗此時眼中滿是殺氣。
薑停抓住他的衣服:“記住了,你要在暗哨盯著,不是跑去找那些土匪報仇。”
“小叔公,我有分寸,絕對不衝動。”
薑停這才推著對方出去。
等其他人的在一臉悲傷的看著**的傷員,薑停對站在不遠處的謝舒予招了招手。
“小叔公?”
謝舒予膽怯地走上前來。
薑停指了指傷員的傷口:“看到這些翻開來的皮肉了嗎?”
“看到了。”
謝舒予害怕地點點頭,其實根本就不敢看清楚。
薑停一看謝舒予這模樣,知道不能用,於是對在一邊好奇觀望的阿梅喊道:“阿梅你過來。”
阿梅有些疑惑地盯著**的傷員,走到薑停麵前之後好奇問道:“薑哥,怎麽了?”
“看到那些傷口了嗎?”
“看到了。”
“讓你用針線將這些傷口縫起來,你敢嗎?”
“這……敢是敢,可這有什麽用呢?那可是要痛死了。”
“當然有用了,你盡管按照我說的去做。”
眾人一聽都是不解,阿梅卻執行力強大,跑去拿了針線回來,穿好了線之後,就要往傷員的傷口上紮去。
其他人可沒想到阿梅竟然如此大膽,那麽血腥的畫麵都不害怕。
“等一下。”
薑停突然喊住。
阿梅轉頭望著他。
薑停從村民的手上拿過酒精,又拿了碗,將酒精倒在碗上。
“將針線放在酒精裏麵。”
阿梅點點頭,將東西放入碗裏。
幾個呼吸,薑停再撈起來,遞給對方。
“好了,現在縫針吧,記住了,隻要縫住皮就好了,盡量薄一些。”
阿梅的手藝非常了得,在薑停說明了要如何縫針之後,她幾乎是隻用針線將皮連起來了,而且非常平整,極為整齊。
其他的人都是一臉震撼的看完了一切。
“布!將傷口包好來,這些布要撒上一些酒精。”
“劉赤腳有沒有走?沒有就讓他開一些方子,補血化瘀的,還有補身子的!”
有村民趕緊去追。
看著村民蒼白的臉色多了一些紅潤,雖說依然昏迷,但是至少瞳孔沒有擴散,心髒還有起伏。
隻要傷口不感染,那麽活過來的機會是非常大的。
將能夠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後,薑停看了看還在這裏看著的村民,揮揮手:“還在這裏做什麽?趕緊去做自己的事情。”
“小叔公,阿柳他沒事吧?”
“不知道,看他自己了,我將能夠做的事情都做了。”
“剛才讓阿梅縫針,這是什麽意思啊,小叔公?”
“為了止血。”
“將人當作衣服那樣縫起來,真可以嗎?”
“到時候就知道了。”
薑停有些累了,讓眾人離開,自己則是來到薑大牛所在的暗哨邊。
“大牛,你和我一起去探探路,那些土匪感覺沒有那麽簡單。”
薑大牛從暗哨爬出來,點點頭。
兩個人帶上武器,很快就離開下河村,從矮山上繞到了官道一側。
很快就在官道的密林之中找到了那些土匪的蹤跡。
兩個人悄悄摸過去。
突然,大牛抬手就是一箭,在薑停的一側,一道身影軟趴趴地倒下了。
一箭封喉,對方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暗哨!”
薑停眯著眼睛,走上前去,看了看這個在這裏放哨的土匪。
“那麽專業的嗎?連土匪都知道放哨,而且還是一動不動的,明顯就是經過專業的訓練。”
薑停抵著下巴,抬頭看著大牛。
剛才若不是大牛,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說不定阿柳就是因為這些放哨的才被抓住。
兩個人繼續抹黑往前,這一次薑停非常小心,注意四周,連弩也握在手上。
很快兩個人摸到了土匪的大本營。
一眼望過去,那些土匪竟然還安營紮寨了,他們井井有條,有人生火做飯,有人巡邏。
根本就不像是土匪。
數了一下,超過八十個。
這樣的數量,絕對是很大的威脅。
畢竟就算是當初水貴山的土匪加起來也沒有八十個。
薑大牛等待著薑停下達命令。
薑停打了一個撤退的手勢,兩個人原路返回。
回到村子之後,薑停說道:“今晚我來放哨,你回去睡覺吧。”
“小叔公,還是我來吧,這種事情我比較擅長。”
“讓你去睡就去睡覺。”
“知道了。”
薑大牛不矯情,聽著薑停的話,轉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翌日,白天,放哨的都回去睡覺了。
薑停將大牛和村子裏有威望的人都召集到了祠堂。
薑有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村子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些牢騷地說:“小叔,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總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