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停抵著下巴:“府城是州府的麵子,附近若有山匪,豈不是在打他們的臉?這種事情知府是不會願意的。”

“那是將來的事情,我這個土匪窩子,隻不過是尋求一條活路而已。”

“你們這是死路,走不通的。”

“薑公子有活路給我們嗎?”

“有,不過需要等。”

薑停抵著下巴,掃了一眼這些山上的匪徒。

這些人麵容猙獰,凶神惡煞的模樣。

可看樣子也隻是欺軟怕硬的主。

“奴家等得起。”

白芨毫不猶豫的做了個福。

薑停指了指陳暴:“這家夥就交給你了,你這個隊伍之中,若是有誰作奸犯科成了通緝犯的,趁早解決,我要的是一個幹淨的隊伍。”

陳暴瞪圓了眼睛,看著薑停那麽輕易就將他出賣了,於是趕緊跑到人群之中。

“兄弟們!這家夥就是想要我們死,咱們先下手為強,殺掉他們!給我衝啊!”

他呐喊,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眾人都是一臉好奇地望著他。

陳暴被讓出來了,白芨拔出佩劍,走上前,一劍結果了陳暴,陳暴到死都不明白,為何這些土匪不聽自己這個二當家的?

白芨抬頭看著薑停:“清理門戶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薑公子可否滿意?”

“我說了這是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不幹涉,他身上有一千多兩銀子,拿著暫時解決溫飽吧。”

白芨做了個福表示感謝。

薑停隻是轉頭往外走去。

一開始他是打算將所有的土匪都殺了的,隻不過見到了熟人之後,他反倒覺得殺死並非最好的。

若能夠讓他們成為自家的鏢師,或許更好一些。

畢竟將來府城開設了店鋪之後,需要許多人來運輸貨物。

而現在下河村明顯是人力不足。

若能將多一些人容納到下河村裏,對下河村的發展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其他的村莊都是想著不要那麽多人,畢竟一個村子的田地就那麽多,人多了,那麽每個人手裏的田就會少許多。

再加上佃農的存在,若是人多了,更容易壓低佃農的生存空間。

可下河村不同,下河村走的是行商的路子,並不需要在乎村子裏有多少田地。

隻要下河村店一直發展,那麽下河村就一直需要人。

薑停帶著大牛他們下了山,坐上馬車找到童興,一行人繼續往府城趕去。

一日之後,薑停他們總算穿過了府城的城門,進入到比明州縣縣城要繁華許多的府城。

府城人潮擁擠,即便是在平日裏也都能見到大街上滿是行人。

好在道路寬敞,不至於造成堵塞。

薑停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

放好了行李之後,童興就跑過來坐在椅子上。

“薑停,這一次我們不會又被趕回去吧?”

“上一次你是被趕回去的?”

“也算是了,在這裏開店沒有辦法開啊,那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有用,而且我還差一些坐牢咧。”

薑停一直記得這件事情,當時聯合會打算誣陷童興來著。

不過後來張正躍出麵解決了這件事情。

“這一次應該不需要再回去了,我們就按照正常的程序走,拿執照,開店。”

“這種辦法可行嗎?我估摸著拿執照就會讓你等著。”

“那就等。”

“啊?那要等到猴年馬月?要知道對方可以一直不給我們執照,我們就沒有辦法將店鋪開起來。”

“那就等著吧,有好的東西你還擔心拿不到執照?”

“那倒不是,可貨物是好的,也要能賣出去才行啊。”

“既然我來了,你就看我如何行事。”

薑停一臉自信,帶著童興先立刻客棧,先跑到牙行。

府城的牙行裏什麽都有得賣,比明州縣縣城的種類要多得多。

甚至還有一些犯了罪的官家家眷,都是水嫩的小姑娘,有些甚至不過八九歲。

而這些小姑娘的命運,基本上都是很淒慘的。

畢竟是有罪之身,別人買回去就算是玩死了,官府那邊也不會說什麽。

除了女子之外,一些麵容白淨的男生也有。

這牙行的伢子叫華衝,一身肥碩,行走之間能夠隱約見到一顆大肉丸撲來。

“幾位客官是剛來的吧?麵生啊。需要什麽和我說,我們牙行基本上顧客需求的貨物都有。”

“而且價格實惠,童叟無欺。”

薑停微笑說道:“租店。”

“哦?看來幾位公子是要開店啊,沒問題,我一定給諸位找一處好地。”

華衝領著大家往裏麵走,很快就來到一間房間,這房間裏擺滿了許多冊子紙張。

“對了,幾位公子對這店鋪有什麽要求沒有,府城裏的店鋪極多,若是沒有個標準,我也難找。”

“靠近主街的,位置好一些。”薑停回答。

“靠近主街的店鋪還是有的,一共六間,都是極好的店鋪,用來做雜貨鋪這些都完全沒問題。”

華衝說著將六張地契拿出來。

地契上麵就有寫著店鋪的詳細地址。

隻不過薑停對府城並不熟悉,所以就算知道地址也不知道在哪個位置。

華衝露出笑容,指了指其中一張:“這西區麗水街四號鋪就不錯,那裏的人很多,大多數都是一些在府城裏上工的工人,若是開一些價格實惠的店鋪,一定穩賺不賠。”

他看到薑停隻是臉色很平靜,又換了一張地契:“這個,西區安德街十九號鋪,這個位置比上一個要往後靠一些,但依然是主街上的店鋪,門口來往的行人也是絡繹不絕。”

“若還不滿意的話,可以選擇去北區,北區裏住著的都是一些從祖輩就在府城裏住著的百姓,他們手頭上雖說沒有太多錢,可也比工人要富有一些。”

華衝一點都不著急,一間間店鋪介紹過去,見到薑停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他尋問一句:“公子,你有看中的店鋪嗎?這些可都是我牙行裏能夠拿得出手的了,其他一些比較偏僻的我也不好意思拿給你,一看你就是做大生意的人,不會在乎租金。”

薑停望著對方:“租金還是在乎的,不過我也明白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貴自然是因為店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