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興緊握拳頭,咬牙切齒,恨不得生痰其肉。

薑停卻隻是吃著桌子上的飯菜,不介意王亮來這裏挑釁。

等吃完了飯菜之後,才抬起眼簾望著童興:“吃飯吧,別氣壞了身子,等幾天時間就會有結果了。”

“薑停,我們到底要等誰啊?”

童興這時候並不知道薑停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王亮冷笑地盯著薑停。

他可知道,實際上做主的是薑停,而非童興。

畢竟下河村店就是薑停一手創造出來的。

“還是你比較沉靜,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你也知道自己沒辦法了,所以才破罐子破摔。”

“你是來吃飯的還是來說書的?”

薑停淡然望著對方。

“當然是來吃飯的,不過我看你們這幾個泥腿子也在這裏吃,頓時不想吃了,太掉價。”

“那你可以滾出去了。”

“哈哈哈,我滾出去,我倒要看看誰滾出去?”

王亮說著對小二招了招手,頤指氣使地指著薑停一桌人:“給我將他們趕出去,福星樓什麽時候連泥腿子都願意招呼了?”

小二一聽,額頭上立刻滲出了汗水,他可不知道薑停他們的身份。

而且一開始客人還挺多的,就沒有去注意他們的穿著。

現在聽到王亮如此說,瞬間明白,自己福星樓招呼錯客人了。

小二趕緊低頭哈腰:“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亮爺,我現在就讓他們出去。”

小二來到薑停身邊,立刻多了一些硬氣:“幾位,我們福星樓不歡迎你們,可以離開嗎?”

“憑什麽?我們可是給了錢的!”童興拍著桌子站起來滿臉憤怒。

“給了錢了不起啊?你什麽態度啊,不過是個泥腿子而已!”

“你們什麽態度!”

“你們在福星樓所花的錢,我們福星樓退給你,請你們離開。”

童興氣不過,還想要理論,薑停卻拉住童興。

“行了,走吧。”

薑停說完之後,直接往門外走去。

此時四周圍的客人看著都覺得有些好奇,當聽說薑停他們隻是城外的泥腿子之後,立刻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王亮哈哈一笑:“看吧,得罪了我們聯合會,你們連在府城裏吃飯的地方都沒有,整個府城都不會容納你們!”

童興要氣炸了,薑停卻依舊淡然。

“薑停,我不服氣!”

“我也不服氣,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衝動也不能著急的,遇到了問題,就解決問題,或者解決出問題的人。”

薑停說著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他很慶幸,至少這一家主人家沒有將自己這些人趕出去。

不然的話可就真是要露宿街頭了。

“可我們有什麽辦法呢?他們是聯合會,府城的商賈大家聯合起來,幾乎壟斷了整個府城的所有商業。”

“等著吧,難道你再等幾天都不願意了?”

“好,那我們就等幾天,可我們的店……”

“就放在那裏。”

“知道了。”

薑停躺在**,並不擔心。

幾日時間,王亮帶著人巡視薑停的六間店鋪,當發現店鋪都沒有再開張或者裝修的意圖了,這才輕蔑的讓所有人散了。

回到茶館,王亮坐下來就先喝一杯茶,一臉嘚瑟。

“不過是一些外麵來的毛頭小子,胸無城府,還不懂的人情世故,這樣的人想要在府城開店,想什麽呢?”

“還是王兄厲害啊,一出手就讓他們卷鋪蓋走人了。”

“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哈哈哈,王兄自謙了。”

眾人聊的暢快,很快就將這些事情拋之腦後。

畢竟兩個小夥子挑戰他們聯合會權威這種事情,如同螳臂當車,而且隻會成為大家一時的笑柄而已。

自然不會太過在意。

薑停這幾日則是在府城裏閑逛,好在聯合會的人還沒有讓街道販子拒絕販賣食物給他們,所以他們溫飽並不會有大問題。

隻是沒有辦法在酒樓裏吃好的而已。

大家當初在明州縣的時候,什麽苦沒有吃過?

眾人坐在一間茶檔裏。

童興看著薑停,敲著桌子:“要不我去聯係一下張正躍?”

“聯係他有用嗎?”

“總歸是認識吧,都上門找了,總會幫個忙的。”

“若他想幫忙,早就站出來了,他沒有站出來,就說明這件事情他不會管,你去找他,隻會惹人嫌而已。”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們就這樣天天在這裏耗著?”

“耗不起?”

“總歸是吃虧的,雖說明州縣的下河村店日進鬥金,可也不能這樣浪費吧?”

“既然我已經來這裏了,府城的下河村店,如何都要開起來,誰要阻攔我,我就讓他倒下。”

薑停說著,目光之中多了一些犀利。

“可我們在府城沒有任何關係啊,你也知道的,聯合會這個龐然大物壓著我們,我們沒辦法翻身。”

“那就讓更大的龐然大物來將他們打散。”

“啊?”童興瞪圓了眼睛,不知道薑停如何想的。

“吃吧,過幾天下河村店又要忙起來了。”

薑停說著將自己麵前的大餅吃進肚子。

午後,一隊騎兵闖入府城,戰馬威武,一路疾馳,最終來到了薑停居住的地方。

這戶人家滿臉驚恐,不明白薑停他們犯了什麽事情,竟然會有邊疆戰士前來?

他們顫顫巍巍,就隻是站在一邊,兩隻手合著,隨時準備跪下行禮。

程四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就見到薑停幾個人走出來。

“程哥,好久不見了。”

薑停微微一笑。

程四見薑停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然後大笑著走上前來:“薑公子,確實好久不見了,還要謝謝你的酒精,我們那些兄弟,已經好許多了。”

“能夠幫助你們也是我的榮幸。”

“不說這些,薑公子,我是個粗人,你信上說,我們的酒精,被砸了?”

程四說著眼中多了一些殺氣。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本想著由府城這邊發往拒北城會方便一些的,可沒想到我們的店鋪竟然被砸了,要給你們的酒精,也在店鋪裏。”

“薑公子,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

“盡管問。”

“你們的店鋪,手續不齊?”

“齊了。”

“可有執照?”

“有。”

“那你們正常開店,為何會被砸?”

程四滿臉的疑惑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