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狗將竹罐打開,一股濃鬱的果香味散開,立刻將桂花釀的淡淡酒香味給掩蓋。

不過是片刻功夫,整個大堂都被果酒的香味覆蓋。

那些還在喝酒的酒客都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伸長脖子望向這邊。

“好香啊,怎麽會有那麽香的酒?”

“不過和我們喝的酒不一樣的味道,應該是某種果酒吧。”

“不對吧,果酒我也喝過,鍾府的果酒就算出名的了,也沒有這麽香啊。”

“看看怎麽回事?”

當果酒倒出來之後,深紫色的酒水在碗裏**開漣漪。

在場的人都聞到了果酒的香味。

“咕咚~”

不知道是哪位酒客咽了咽口水,接著那幾個剛才喝了桂花釀的酒客都拿起了碗來。

先是淺嚐一口,所有的酒客眼睛一亮。

接著就是大口喝下。

“啊~好甜啊!”

“這酒回甘,好喝!”

等五個酒客都已經將果酒一滴不留地喝完了之後,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等待。

小二聞到了果酒的香味之後,就已經對自己的桂花釀產生了懷疑。

他有些擔心了。

薑停站在一邊一臉微笑。

薑大狗本來就不服氣,此時見這些酒客都已經喝完果酒,立刻詢問:“說吧,是我們的果酒好喝還是他們的桂花釀好喝!”

他又擔心這些酒客會偏心,趕緊補充一句:“對了,你們可要說真話啊,不能因為和他們酒樓有交情就胡亂說話。”

酒客心中也有一些猶豫了。

一開始他們還沒有喝桂花釀的時候,那自然是不覺得有什麽酒能比得過。

評定輸贏自然也好評。

可現在喝了果酒之後,他們發現,不對勁,似乎自己的味蕾更能接受果酒的味道。

若兩者都差不多的話,那他們也可能昧著良心評定桂花釀更勝一籌。

可如今,果酒和這桂花釀,可是有很大的差別了。

如此差別,想要再捂著良心說話,這些酒客都覺得做不到。

畢竟他們都是嗜酒如命的人,對於酒,他們的態度是很認真的。

最終一個酒客歎了一口氣:“確實是這位小兄弟帶過來的酒更勝一籌啊。”

其他的酒客聽到了有人開始說話,也都紛紛附和。

最終,五個酒客,沒有一個是選擇桂花釀的。

小二臉色慘淡,根本就不相信這酒樓的招牌竟然會被名不見經傳的小夥子給壓下去。

他不相信,趕緊走上前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

一口氣喝了下去,他整個人都呆滯了。

無力地坐在凳子上,小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他都不得不承認,他們的桂花釀,與這果酒比,差距有些明顯了。

薑停拍了拍小二的肩膀:“不要灰心,我這畢竟是果酒,對於你們的客人來說,隻是感到新鮮而已,實際上桂花釀更正統一些。”

這安慰更像是在殺人誅心。

看著小二還沒有緩過神來,薑停也不等了,拱手對所有的酒客說道:“這果酒是下河村店鋪的,若諸位有興趣的話,可以前往采購。”

說完,他拉著薑大狗離開了。

一群酒客互相對視,很快都匆匆離去。

這時候掌櫃才從外麵走進來,見到大堂少了許多客人,有些不解。

“小二,這是怎麽回事?”

小二低著頭,有些沮喪地講述了剛才的事情。

掌櫃一聽,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三罐果醬。

好家夥,他還跑去搶果醬呢,老窩都被下河村店鋪的人跑過來端了!

“他們的果酒呢?”

“在那呢。”

跟隨著小二走到放了果酒的桌子前,掌櫃也倒了一杯酒給自己,喝了一口之後,他立刻嚴肅地吩咐小二,“有個任務交給你。”

“掌櫃的,要找人去給他們找點麻煩嗎?”

“我們是做生意的,不是市井混混。”掌櫃的瞥了一眼小二,小二趕緊閉嘴。

掌櫃摸著自己的胡子說:“去找下河村店的東家,我要從他們那裏拿果酒。”

小二愣住了,“掌櫃,那我們的桂花釀…”

“放心吧,多一種酒,就可以給客人多一種選擇,再說了,他們是果酒,客人總不會一直喜歡喝果酒的。”

掌櫃的揮揮手讓小二去做事。

自己則是回到自己的櫃台前,將三罐果醬放入到私人的櫃子中。

……

到了下午,客人總算是少了起來,也沒有那麽多人排隊了。

店鋪裏雖然依舊是擁擠的,但外麵已經沒有排起長長的隊伍了。

薑停身後一眾酒客見到下河村店的果酒之後,立刻撲了上去。

依然是一人三罐,薑停看著酒客們的絡繹不絕,笑了笑。

鍾府如何阻攔,都沒有用的。

產品質量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食物這一方麵,更是如此,沒有哪位客人會因為脅迫而去買產品質量差的貨物。

晚上,店鋪的客人才算減少了許多。

店鋪內也不再擁擠。

薑停走到櫃台前,就見到童興臉上多了許多疲憊,但眼神依舊興奮。

“薑停,你知道我們今天賺了多少錢嗎?”

“應該不少。”

他又沒有準確地去算過,再加上今天一整天都在忙,誰會去關注這些?

不過一整天店裏的客人都是滿員的狀態。

賺的錢應該不會少於五百兩。

要知道,這隻是單單一天的銷售額。

除去成本後,純利潤都還能有三百多兩。

要是每日都如此,一個月足足有一萬兩純利潤!

這可比搶錢都來得快!

“八百兩!我們一天就賺了八百兩啊!”

童興激動的雙手顫抖。

這一天,就賺了他好幾年的零花錢了!

要知道當初他投資用的那一百兩,還是他兩三年才存到的。

“嗯,還不錯。”

薑停現在對於幾百兩的銀子,似乎已經沒有太多的驚訝了。

“喂,你給我點反應啊,那可是八百兩啊,你不高興啊?”

“當然高興了。”

“那你怎麽你那麽平靜?”

“那要我怎樣?手舞足蹈?還是給你蹦起來?”

他如今的心態已經淡定了許多,若是放在之前,那自然是要激動的。

可他已經是見過世麵的人了,白花花的銀子,他也見過不少,一箱一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