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官員驚恐的看著十幾個官兵快衝過來,甚至想直接逃跑,但剛有人站起來,便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生生的壓下去。不過卻也有幾個泰然若素的。
穆靜顏撇了眼淡定的幾人暗自點點頭,給邵景明使眼色,把記錄幾人業績的小本本拿給她。
邵景明套出隨身攜帶的穆靜顏的記事本遞給穆靜顏。
穆靜顏接過記事本,看著一眾官兵已經抓了五六個官員上來,揮手示意同樣的法子剁碎。
而剩下的官員皆狠狠的鬆了口氣,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同僚被剁碎,對穆靜顏殘暴的手段有個一個新的認識,也為自己的那些小動作而新下懼怕。
一陣慘叫聲過去,穆靜顏淡定的撇了眼一堆爛肉,轉身看著下麵跪了滿地的官員冷聲道,
“本縣主雖然沒有下令剁了你們,但你們中間也有些自不量力之輩在本縣主眼皮子底下行事的,本縣主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若是再讓本縣主現你們有二心,拉到人前剁碎絕對不是你們的下場!你們的下場是當眾下油鍋,本縣主說得出做得到!”
看著穆靜顏陰沉犀利的眼神,有幾個膽小的白眼兒一番,竟然昏了過去。
“好——”下麵叫好聲震耳欲聾,雷鳴般的掌聲久久不歇。
按理穆靜顏該狠狠的得瑟上一把,看著那一張張興奮激動仿佛看到曙光的百姓,穆靜顏直覺的心酸的。揮手示意眾人噤聲,翻開她的記事本,高聲道,
“雖然貪官汙吏一堆,但還是不乏一些真正為國為民的父母官,本縣主這個小本子上就記錄著他們的善行良舉,相信本縣主不說出他們的名字,眾位百姓心裏也都清楚他們是誰!”
一眾百姓再次呐喊起來,從百姓口中喊的那些名字,台下不遠跪著的幾個官員竟熱淚盈眶,因為那些名字喊的就是他們。為官的初衷便是為民請命,做一個公正廉潔的清官,好官!但久而久之,那些權勢,金錢衝刷著他們最初的心願,漸漸的讓他們變得昏庸起來。而再苦苦堅持初衷,得到的卻是同僚之間的排擠誣害。這一刻聽到百姓心中最真實的心聲,為官的初衷頓時在腦中清晰起來。
邵景明眼含深情的看著穆靜顏,他何其有幸能娶到如此智敏賢妻!?有婦如此,夫複何求!?
“本縣主一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而這裏所有的情況都已經上報朝廷!明日朝廷賑災的銀兩和藥材就到了,本縣主希望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做事,讓本縣主和天下百姓瞧瞧你們那顆為國為民的真心!”穆靜顏看著下麵的一眾官員揚起嘴角。這些好官,她現在真是太喜歡了啊!
“謹遵縣主教誨!我等必然真心為國為民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眾官員齊聲高喊,再次恭敬的給穆靜顏見禮。
“好官啊!好官!”眾百姓高興的呐喊。
穆靜顏笑著走下台,吩咐一眾官員親自參與施粥給災民,有的拿著饅頭下到災民手中。
眾百姓受寵若驚的表情讓口口聲聲為國為民的官員心酸,便也不覺得身為官員給災民放吃食是件多丟臉的事兒,反而感到自豪起來。
穆靜顏也忙碌在災民中,看著那些身體健康的災民加入給那些感染瘟疫的災民熬藥喂藥。邵景明時刻不敢離開穆靜顏身邊,見穆靜顏轉身端著藥到一個重病婆婆跟前親自喂藥,忍不住皺起眉頭,
“顏兒!我來!”上去把藥丸奪過來。
“好!你來!”穆靜顏沒有拒絕,實在是她腦袋暈,眼睛黑,感覺腳下已經輕飄飄起來。
邵景明看著穆靜顏麵色白,正要伸手去再拿雪蓮丹給穆靜顏吃,卻見穆靜顏身形一晃暈了下去。
咣當一聲,藥丸落地,邵景明頓時心中猛然抽縮,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抱起穆靜顏,
“顏兒!?顏兒你怎麽了!?”麵色嚇的白。
周圍的一眾災民也都圍上來詢問,穆靜顏一直不顧身份放吃食和藥材,現在穆靜顏累的昏倒,她們頓時擔心起來。
附近的大夫慌忙上來要給穆靜顏把脈,邵景明眉頭死死的擰在一起,把剩下的事兒交給州官,抱著穆靜顏飛身回了驛館。
“主子!?”禦風端著熱水進來,見邵景明麵色陰沉,忍不住心提起來。
“是瘟疫!馬上去準備藥材!”不是故沉睡,邵景明心裏稍稍鬆了口氣,給穆靜顏把過脈,站起來拿筆刷刷寫下個方子,遞給禦風,端了熱水放下,擰了帕子給穆靜顏降溫。
禦風接了方子立馬去準備藥材,熬藥。
可是給穆靜顏灌了幾碗藥下去愣是沒有半點反應,穆靜顏小臉燒的通紅通紅,全身燙的嚇人。
“屬下曾見主子給穆文寶少爺用烈酒擦身退燒!”禦風眼見邵景明臉色越的陰沉,猛然想起穆靜顏給穆文寶退燒的法子。
“還不快去拿烈酒過來!”邵景明雙眼一亮,轉身冷聲道。
“是!”禦風轉身出去準備烈酒,心裏忍不住歎息。前主子遇到主子的事兒變得手足措了!一身的本領竟然不會用了!
烈酒拿來,邵景明把禦風趕出去,把穆靜顏扒光,拿著烈酒用力的給穆靜顏擦身子降溫。
月亮升起,禦風死死的把守在門外,冷眼看著一眾來探視穆靜顏的官員,
“眾位大人還是做些實際的,把主子吩咐的事情辦好!主子醒過來看到幾位大人在這裏耗費時間卻不去為災民謀福,幾位大人升官財的機會隻怕了了期了!”
幾人一震,看著禦風冷酷的樣子,看了眼屋裏亮起的燭火,麵麵相覷,對著門口行禮,轉身離開。
邵景明一直忙活到下半夜,才把穆靜顏的高燒退下來。又給穆靜顏喂了幾碗藥,次日巳時,穆靜顏才悠悠轉醒,聞著滿屋子酒味兒,忍不住皺起眉頭,
“那個不要命的在老娘屋裏喝酒了!?”
邵景明哭笑不得,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情去喝酒!?
“是你!感染了瘟疫,在災區忽然昏倒,嚇死了一圈子的人!我用烈酒給你降溫,才保住了你的小命,還不快點謝謝為夫,給為夫點獎勵!?”
“噢!你自己親吧!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穆靜顏有氣力道。
“從昨天中午就沒吃東西,當然沒力氣了!我先喂你吃點東西,等你有了力氣再討回來!”邵景明說著還是在穆靜顏幹裂的唇上親了親,直到把穆靜顏的唇濕潤才鬆開。
外間的容謙嘴角抽搐,咳嗽了一聲。他正新婚燕爾,被這個恥給出賣到這裏押送賑災銀兩,這個恥卻抱著媳婦眼饞他!
“那個冰塊來了!?”穆靜顏眉頭微挑。
“不管他,我們先吃飯!剩下的事兒都交給了他,你需要好好養病就好了!”邵景明白了眼容謙,把一直溫著的飯菜端進來,打了水給穆靜顏梳洗了,喂穆靜顏吃飯。
“賑災銀兩和藥材到了沒!?”正吃著燕窩的穆靜顏猛然想起銀子,高聲問。
“我和賑災銀兩、藥材一塊到的!”容謙俊臉有些黑,穆靜顏那一副毫不信任的眼神簡直在鄙夷他的能力。
“東西已經下了!你就放心吧!下麵的事兒都由容謙接手了!”邵景明端著燕窩繼續給穆靜顏喂食。
容謙斜了眼邵景明轉身離開,去處理後續工作。若不是還有長江水患的事兒等著穆靜顏去解決,他才不會接手下麵的爛攤子。穆靜顏剁的那幾個昏官的家人已經在驛館和衙門口哭鬧了一整天了。
穆靜顏被邵景明按在**歇息了兩天,終於忍受不住,趁著邵景明三急的時候,換了衣裳要偷溜出門去。隻是剛走到院門口迎麵碰上匆忙回來拿東西的容謙,本想直接視過去,卻被容謙堵著去路。
“管的太寬了哈!老娘可不是婉儀,任由你搓圓捏扁的!”穆靜顏壓低聲音瞪著容謙咬牙道。
“若不是因為婉儀的交代,我才懶的管你!有個身子就老實點,別拿自己不當女人!”容謙薄唇一張一合,甩給穆靜顏個冷眼。
穆靜顏當場便愣了!有了身子!?她……懷孕了!?伸手摸向平坦的小腹,一臉訝異的看向容謙。
“你最好不要等到邵恥過來抓人,自己老實的回去待著!”容謙看了眼已經快步過來的邵景明眉頭微挑,讓開路。
穆靜顏抬腳卻沒有邁出去,複雜的看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糾結。
“顏兒!”邵景明冷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穆靜顏想到邵景明這些日子小心翼翼的動作,每日不厭其煩,再忙也不忘了給她進補,逼著她吃藥,連**都節製了起來,頓時小臉黑沉的轉過身,
“邵恥!?”牙齒磨的咯吱咯吱響。她就說,怎麽時間到了,她大姨媽咋還沒來!?這個恥明知道她有了身孕,卻不吭不響的!
“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不準對大夫的話有任何意見!有意見也給我保留!”邵景明瞪了眼穆靜顏,一把抱起往屋裏走,臨了還不忘給容謙一個眼刀。這丫頭身子底不好,好容易懷上孩子,就怕一個不小心產生了悲劇,想等孩子穩定下來再放消息出來。容謙倒好,一下子就給抖露出來了!
“多長時間了!?”穆靜顏眼刀刷刷的射向邵景明。
“一個月還不到,所以你以後給我老實點!”邵景明不示弱的瞪向穆靜顏。
看著邵景明明顯不信任的眼神穆靜顏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她就那麽不著調不靠譜!?連自己親媽都因為她不著調拋棄了她,她現在自己當了媽,難得還那麽不靠譜!?
“我是親媽,不是後媽!”向邵景明提醒她的身份。
“有你這樣的親媽,咱閨女得有多大的意誌力和多麽頑強的生命力!?”邵景明一點都不信任穆靜顏,直接把人按到**,蓋上薄毯子。
“為啥是閨女!?難得老娘就不能生兒子!?”穆靜顏深深覺得邵景明很抽風!明明人家都重男輕女,這丫的竟然重女輕男!隻要閨女不要兒子!
“那也得等生了閨女之後再生兒子!”邵景明不可置否,隻要一想到有個小小的和穆靜顏張的一模一樣的小人兒,彪悍的掐著小腰,瞪著眼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心裏美的冒泡泡。
穆靜顏抽了抽嘴角,想到了在現代的穆子楓,捂著小腹,頓時心情複雜起來。現在越想越覺得那小子眉眼長的像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又像極了邵景明。忍不住咒罵了一句賊老天。這是玩她呢!
容謙看的心裏嫉妒,拿了東西再次出門忙活。等他回去,他媳婦估計也該懷上了!
之後的幾日穆靜顏空前絕後的聊起來,邵景明不能看著她的時候就讓禦風盯著穆靜顏,論如何不能出驛館。
禦風得了令,說什麽也不讓穆靜顏出門。穆靜顏氣哼哼的把驛館逛了一遍又一遍,狀似意的往牆上瞄。
禦風不動聲色,悄悄傳信給了邵景明。
就在禦風傳信的空檔,穆靜顏身形一閃,翻牆出來,頓時得意起來,忍不住哼哼道,
“老娘又不是病弱的小媳婦,還像看著老娘不讓出門!?”
“成武縣主這會子出門就不怕你前幾日剁了的幾個官員家人的報複!?”一聲邪魅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穆靜顏一驚,快出手一爪子伸向來人。
馮少騰閃身躲開,邪魅的勾起嘴角,笑,
“看來成武縣主武功大成了!”才短短幾個月,穆靜顏竟然把《九陰真經》練到了第九層。
穆靜顏危險的眯起杏眸,冷笑,
“馮盟主還是那麽閑得蛋疼!”這丫的還陰魂不散了!
“本盟主追著有個人才追到了這裏,本盟主想,那人必然會來找成武縣主的!”馮少騰狹長邪魅的雙眼高高挑起,笑看著穆靜顏。
穆靜顏頓時想到了三老爺穆振興,淡淡的撇了眼馮少騰。這人絕對不隻武林盟主這麽簡單!刺殺南宮焰麟,搶奪寶藏,都不是常人之舉!暗暗留心著,卻不搭理馮少騰,轉身往街道上去。
馮少騰看著眸光未轉,跟了上去。
災情得到控製,平日裏最繁華的大街上慢慢的有了行人,有個小販出來做生意。穆靜顏看著勾起嘴角。
“成武縣主看來心情很好啊!”馮少騰走在穆靜顏身側,笑著詢問。
穆靜顏眸光幽轉,繼續往前走,不說話,大量著街邊商販擺出來的小玩意兒。
“聽說長江那邊水患了,比這裏的情況還要危急!已經死了很多人了!”馮少騰狀似意道。
穆靜顏腳步頓住,轉身幽冷的目光盯著馮少騰,眉頭已經皺起來。黃河剛他娘的決堤,長江又他娘的水患了!?
“不知道南宮焰麟怎麽想的,竟然讓一個弱女子擔負這麽重的擔子!本該相夫教子,遊山玩水,結果卻攤上這麽個事兒!”馮少騰隨意的拿起攤販上的一根玉簪看了下,笑著轉頭,
“這根簪子不錯,雖然玉質不怎樣,好在樣式別致!就送給成武縣主吧!”大手一閃,穆靜顏已經覺得頭被人摸了一下,腰間頓時一緊,被帶入個飄著淡淡雪蓮香的懷抱。是邵景明。
“本世子的媳婦頭上怎麽能戴那些不三不四的賤人送的東西!?沒的汙了媳婦的頭!”囂張狂妄的態度。拿著那根玉簪扔回馮少騰懷裏。
“原來邵世子是吃醋了!”馮少騰接著玉簪調笑的看著邵景明,眼中閃過一絲暗光。
“馮盟主若是真的很閑,本世子不介意給馮盟主找點事兒幹!”邵景明冷眼盯著馮少騰,勾起的嘴角卻帶著笑。
馮少騰挑挑眉頭,把那玉簪扔回攤販上,攤攤手,後退一步,示意邵景明過。意思很明顯,不和邵景明對頭幹。
邵景明手臂一緊,擁著穆靜顏轉身離開回了驛館。
穆靜顏被現場抓包,見邵景明一直沉著臉,像哈爾濱的數九寒天似得,撇撇嘴,唯唯諾諾的跟著進了屋。
“犯了什麽錯!?自己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壓倒!”邵景明直接把人按到太師椅上,雙手握著扶手,把穆靜顏圈禁在懷裏,附身盯著穆靜顏,威脅。
“老娘犯什麽錯了!?不就出去跑了一圈!”穆靜顏翻個白眼兒,她就出去溜達了一圈還被抓回來了。這丫的整的像三堂會審一樣!
“就出去跑了一圈,沒幹別的!?”邵景明磨牙,他再晚到一步,那個馮少騰的鹹豬手就摸到臉上來了!
穆靜顏很辜,邵景明一副被帶了綠帽子的樣子,眼裏帶著幽怨,她又沒有出去偷情!
邵景明呼吸一窒,恨不得把懷裏的女人掐死掐死再掐死!不解風情又抽風,招惹了一堆的爛桃花竟然一副辜的樣子!?猛然低頭噙住穆靜顏的雙唇啃噬起來。
“靠之!…邵恥!你當…在啃蹄膀啊!?”穆靜顏奮力推開邵景明,雙眼噴火的瞪著。
“以後那些意圖不軌的雄性動物,你都給我離遠著點!”邵景明滿意的摩挲著穆靜顏紅腫的雙唇威脅。
果然是吃醋!?穆靜顏狠狠的白了邵景明一眼。她比竇娥還他娘的冤!
“這邊的事兒還有幾天能辦完!?什麽時候啟程南下!?”麵表情的問邵景明。
邵景明眉頭一皺,一臉的不讚同,
“我已經給南宮焰麟去了折子,長江水患的事兒叫了別人去解決,這邊的事兒處理完了我們就回京!”穆靜顏現在帶著孩子,去哪裏都不方便,更別說還要去災區了!
見邵景明態度強硬,穆靜顏泄氣。她還想南下把水患的事兒解決了,然後到桂林和大理逛遊一圈。
南宮焰麟好像知道穆靜顏的想法一樣,回給邵景明的隻有兩個字,不準。
穆靜顏拿著折子好一陣竊笑,看著邵景明麵色黑沉的收拾東西,老實的上了馬車,還不忘抱著脅迫禦風買的一大包零食。
馬車在穆靜顏的催促下快的行駛在管道上,幾人隻用幾日時間便趕到了揚州。穆靜顏下了馬車便是一通吐,吐的昏天黑地。
邵景明死死的擰著眉頭,扶著穆靜顏輕柔的給她拍背,端了水給穆靜顏漱口。
穆靜顏漱了口,摸了把眼淚,忍不住罵娘,
“開始一點感覺都他娘的沒有,現在卻來勢這麽猛烈,娘的!這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啊!”
“都說不讓趕那麽快的車,現在知道不舒服了!快把藥吃了,緩解孕吐!你想吃什麽,我讓他們去做!”直接抱著穆靜顏進了驛館。
“什麽都不想吃!讓那些昏官把統籌的災情拿來先給我瞧瞧!”穆靜顏吐的膽汁都快出來了,白著小臉,怏怏道。
“還惦記著那個!你先老實的睡一覺,前麵的事兒我讓人去查,明兒個你再出馬!”瞪了眼穆靜顏,見她還不老實,直接點了她睡穴。
“主子!?”禦風見邵景明安置好穆靜顏出來,詢問的看著邵景明。主子現在身子不舒服,所有的事兒就交給前主子來操辦了。
“讓她們把廚房騰出來!”邵景明斜了眼禦風,轉身換了身衣裳。
禦風愣了一下,頓時最近抽搐起來。前主子做的飯堪比毒藥,主子現在懷著小小姐,再給吃壞了!?看邵景明興致高昂,認命的轉身去吩咐。不務正業啊不務正業!放著災民不管,竟然去下廚做飯。
邵景明換了衣裳出來,廚房已經被清理幹淨,一個不剩,邵景明眉頭皺了皺,喊了禦風進來燒火。
禦風深吸一口氣,給幾個暗衛打招呼,讓保護好穆靜顏的安全,憋屈的尊在灶台前燒火。
邵景明已經在心裏演示了數遍,也把做飯那些材料和調理啥啥的都熟記於心,看著一堆還算新鮮的食材勾起嘴角,眼裏閃過堅定。丫頭有了身子嘴越的叼,他已經要盡快的練一手好廚藝出來,養活自己媳婦的大任還是自己來得好!
穆靜顏睡的正香,被一陣刺鼻的燒糊味兒給熏醒,起身穿了衣裳下床出來,便見小院的廚房裏冒著滾滾黑煙,伴隨而來還有刺鼻的怪味兒,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正要抬腳往廚房去,便見兩個身影快的飛奔出來,小廚房裏嘭的一聲,爆炸了!
嚇了一跳,轉過身看著從廚房飛奔出來的兩人,邵景明和禦風,一個個臉上抹著黑炭灰,邵景明臉上還抹著白麵粉,兩個眼睛淌著淚,紅紅的,那是被辣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語,
“你們是嫌這驛館住著不舒服,想炸了!?”
“顏兒!我隻是想給你做頓飯,是禦風說油要燒熱了炒菜才好吃……”邵景明可憐巴巴的看著穆靜顏,瞪了眼禦風。
禦風也一身狼狽,更覺得自己很冤枉,他隻是提議,誰讓前主子自己隻顧另一鍋裏的湯,卻把油鍋給忘了,接過燒著了火,他還沒有提議,前主子自己就拎起一桶水澆了上去,讓那鍋自己爆炸了!
穆靜顏張張嘴,看著狼狽的兩人,語的朝天翻個白眼兒,高聲叫了丫鬟婆子進來收拾,打水給兩個人梳洗。讓幾個婆子找另一個廚房做飯來。
被趕出去的丫鬟婆子進來看了眼冒著黑煙的廚房,紛紛偷偷瞄了眼邵景明和禦風,心裏暗暗猜測著。
“看什麽看!?還不快給老子準備飯菜來!?”邵景明怒吼一聲。頓時覺得丟人現眼了!暗恨禦風淨出餿主意,把他已經炒好的幾道菜也給白費了,還有他那一鍋湯。
眾人忙不迭的垂頭,各自散開,去忙自己的事兒。
邵景明轉頭討好的看著穆靜顏笑的諂媚,拉著穆靜顏,
“娘子!我們進屋去!”頂著一張花臉,一笑頓時滑稽起來。
穆靜顏噗嗤一聲,忍不住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她也沒有半點忍的意思。
“娘子!你在嘲笑為夫!”邵景明幽怨的小眼神朝著穆靜顏飛過來。
“…不是嘲笑…哈哈哈……是在誇…哈哈……誇你呢!哈哈哈……”穆靜顏笑的肚子都疼了,整個身子靠在邵景明肩膀上。
“你見過誰誇人竟然笑成這樣!?”邵景明冷幽幽的撇了眼禦風,都怪禦風亂出餿主意!他一定要盡快找個大廚來教他做飯,做了飯就讓禦風來試吃!
禦風脊背頓時流竄一股寒流,從頭一直到腳趾頭,忍不住打個寒顫,心裏比冤枉。
丫鬟婆子們什麽都沒敢說,因為她們已經聽說穆靜顏在開封剁人的壯舉,手腳麻利的準備了熱水和飯菜上來。
邵景明梳洗一番,神清氣爽的出來,看著穆靜顏上下審視的眼神,那大大的杏眸裏滿是揶揄的笑意,俊臉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能讓媳婦這麽高興一回,也是他的功勞不是!?這丫頭從災患開始就沒露過一個笑臉兒。
所謂恥就是邵景明現在的真實寫照!穆靜顏白了邵景明一眼,喊了小丫鬟擺飯。
隻是飯菜剛擺上桌,來了個不之客。還是對邵景明來說的不之客,阮博通。
看著穆靜顏蒼白的小臉,和身旁對著他露出不善的眼神的邵景明,阮博通心中苦笑一聲,躬身給穆靜顏見禮,
“下官阮博通給欽差大人請安!”示意邵景明他是因公務而來。
邵景明挑明,勾起嘴角。這個阮博通他本沒有放在眼裏,卻不想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那溫柔的眼神一直盯著他媳婦瞧,看的他兩手都癢癢的。
穆靜顏卻目露疑惑,阮博通好像外放了,難得外放的就是這裏!?
“縣主可能不記得了,下官申請下放,是這裏的縣令!”阮博通解釋。知道穆靜顏拒了他的求親,他本想自己再努力一試,卻被家人勒令不得再去想這樁親事的可能。自古聖意難測,可皇上對穆靜顏的心思卻是沒有掖著藏著,也因此他自請下放,遠離京城。卻不想,這次賑災的欽差大臣,皇上竟然點了穆靜顏全權負責。他一直再等著穆靜顏到來,沒有別的期望,隻想再看看那個曾經讓他怦然心動,一眼認定要娶的女子。
邵景明眼刀刷刷的射向禦風,讓禦風匯報消息,竟然帶了他們來這破地兒!這個阮博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早就知道丫頭會過來,特意等著呢!
禦風垂了頭,表示很辜。他根本不知道這個阮博通竟然還想著主子!而且南宮焰麟聖旨上說的就讓來這兒的。
“原來如此!那你把統籌災情的資料拿過來吧!”穆靜顏點點頭,覺得阮博通那溫柔的仿佛化成水的眼神看得她有些暈乎乎的了,難道這個男人也對她有什麽想法不成!?上下打量了阮博通一眼,麵如冠玉,身姿挺拔,家境好,人又溫柔如水,這樣的品種不可能對她這樣的悍婦有啥不切實際的想法!
阮博通見穆靜顏打量他,微微垂頭,揚起嘴角,想到什麽又看了眼邵景明。
邵景明殺人的眼神威脅警告的瞪著阮博通,若不是還要維持形象,不能嚇壞了他閨女,他一定一巴掌把這個爛桃花拍死!
阮博通心中苦笑,後退了一步。
穆靜顏點點頭,果然是她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了!神情頓時自然起來,還招呼阮博通,
“阮大人用了晚飯沒!?要不要一起吃點!?”
“好!”心裏想著拒絕,嘴上卻已經點頭同意。忙看了眼邵景明,見他黑了臉,友好的朝他笑笑。
邵景明看著穆靜顏吩咐丫鬟加了副碗筷,阮博通竟然還對著他笑,心裏嘔血不止。這個賤人竟然當著他的麵就勾引他媳婦!?眸光未轉,盛了碗湯端給穆靜顏,給自己也盛了碗,‘順便’也給阮博通盛了碗。
禦風卻眼尖的瞧見邵景明順手在阮博通那碗湯裏加了料兒,投給阮博通個同情的眼神。主子那是別的男人能靠近勾引的嗎!?前主子那可不是醋壇子醋缸,而是開醋坊的!且有仇必報,手段卑鄙。怕是這阮大人要幾個月不舉了!
阮博通有些受寵若驚,伸手接過湯,雖然猜測邵景明不是好心給他盛了碗湯卻錯估了邵景明的意思。他以為邵景明是拿湯堵著他的嘴,不讓他再開口和穆靜顏說話。
穆靜顏詫異的斜了眼邵景明,這丫的腦袋被轟炸了一回轉性了!?
“快吃娘子!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可不能餓著了!”邵景明討好的笑著,夾菜給穆靜顏,得意的撇了眼阮博通。
穆靜顏自然而然的接過邵景明夾過來的菜,阮博通喝湯的手卻抖了下,一勺湯撒在碗裏,忙放下碗拿帕子擦拭嘴邊濺起來的湯水。
“這湯可是不好喝!?”邵景明好心的詢問阮博通,俊臉笑的燦爛,心裏卻在哼哼。
“這湯不錯,是我喝的太急了!失禮!”阮博通笑著道歉,心裏還是碎成了一片。她已經為人母了嗎!?
“剩下那半鍋都給你了!不用急,我不和你搶!”穆靜顏相信了阮博通的話,把剩下的半鍋補湯都推給阮博通。
阮博通心裏酸澀不已,見穆靜顏吃的香甜,邵景明又處處體貼,心裏後悔留下,胡亂陪著吃了點,便借口去拿災情資料離開。
看著阮博通有些淒涼狼狽的背影,邵景明卻很是得意。打擊情敵和一切潛在情敵,絕對不能手軟!你若一軟,媳婦就變成了別人媳婦了!
穆靜顏沒心沒肺的吃了飯,見阮博通送了災情資料過來,立馬投入工作狀態,把阮博通視了個徹底。
長江水患來勢雖然沒有黃河那般凶猛,卻波及麵廣大,雖然南宮焰麟下旨按照穆靜顏的法子在行事,沒有確切的人站出來,也沒有人有穆靜顏那般的狠辣手段和雷霆之勢,雖然情況慢慢的得到控製,卻是因為拖了這麽些日子,災情竟是比黃河沿岸還要嚴重。
穆靜顏麵色慎重,當晚便召集了多有沿路官員,開放所有糧倉,火從各地運送藥材過來救濟。
“縣主!災情實在太過嚴重,州府和縣衙的糧倉有好幾個都被大水淹了,剩下也不夠眾多災民吃的啊!所有的官銀也都拿出來用在了處理水患救濟災民身上。”一個滿臉褶子的州官苦著臉給穆靜顏見禮。穆靜顏雷厲風行,鐵血手腕處理了黃河決堤的一批貪官汙吏,用史上最快的度解決了災情,他很是佩服!可現在周圍幾個城池的糧食都不夠吃了,他是實在沒法子了!
“石大人可有想過讓那些鄉紳地主拿出他們糧食來賑災救濟災民!?”穆靜顏挑明,這個石清倒是個清官,隻不過卻過於迂腐了!那些鄉紳地主手裏攥著大把的糧食,卻不想法子讓他們拿出銀子來賑災!還縱容那些地主把糧食價格太高,狠賺了一把。
“這……縣主!不是下官沒有想過,而是讓那些地主鄉紳拿出自己糧倉裏的糧食出來救濟百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下官已經試過了,他們沒一個同意的!能出來施粥已經最大的極限了!”石清歎口氣,看著病死餓死的百姓,他卻束手策,隻能等著朝廷前來救濟。
穆靜顏危險的眯起杏眸,握緊了拳頭。大難來臨,人人有責!人都沒了還放著那些銀子和糧食又有何用!?
“縣主!還是讓下官再去遊說一下吧!”阮博通溫聲提議。穆靜顏這個讓鄉紳地主開倉放糧的建議是目前朝廷賑災糧食來之前唯一的救濟法子了!
“現在州府和各個縣衙還有多少銀子全部籌集過來,先買了那些鄉紳的糧食來救濟災民!明兒個本縣主去會會那些個鄉紳地主!”穆靜顏擺手,這事兒還得她親自出馬。娘的!那些個地主剝皮,不給點教訓是絕不會鬆口的!
“現在各個州府裏已經沒有銀子可以用了!”眾官員紛紛叫苦。
“那就把你們自己腰包裏的銀子先拿出來救濟!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要老娘教你們!?”穆靜顏怒,嘭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麵前的桌子頓時顫了幾顫。
眾人一愣,心裏叫苦不迭。拿自己腰包裏的銀子出來,這可是有得出,沒得進啊!別人靠著災難狠狠的撈一筆,到他們這裏不僅不敢撈銀子,還要貢獻自己的積蓄!
“你們不要告訴本縣主你們很窮沒有銀子!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們以前怎麽樣本縣主都管不著,但是這會子你們膽敢有二心的話,就別怪老娘到時候油炸了你們!”穆靜顏陰冷的眼神從一眾官員臉上一一掃過,直接放了狠話。娘的!都他媽的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眾人立馬垂頭,恭敬的給穆靜顏行禮,紛紛言說,一定回家拿了銀子出來,並勸說親戚和各鄉紳開倉放糧。
阮博通看著穆靜顏揚起嘴角,眼裏溢滿了笑。這就是穆靜顏的行事作風,毫不做作,雷厲風行,隻要效果不在意過程。卻是這個時候最有效的法子!
邵景明俊臉一黑,在底下捅了穆靜顏一眼。那個阮博通的眼神從進屋就一直黏在丫頭身上,現在竟然又對丫頭露出那樣眼神,真當他是死的嗎!?
穆靜顏以為邵景明是看天色太晚,皺了皺眉頭,揮手讓眾人回去各自準備工作,等明日她遊說各鄉紳地主回來再做決策。
阮博通不舍的看了眼穆靜顏柔美卻透著颯爽的小臉,轉身和一眾官員離開驛館。
穆靜顏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唔囔,
“好了!人都走了,我先去睡了!記得明兒個早點喊我起床!”拖著身子往內室走。
邵景明卻跟著穆靜顏到了內室,書房交給禦風去處理,上去給穆靜顏脫了衣裳,直接壓著穆靜顏到**。
“你個禽獸幹什麽!?老娘現在可是孕婦!孕婦!”穆靜顏頓時瞪大了眼睛,強調她現在的身份。
“收利息!”邵景明不滿的嘟囔一句,火熱的吻隨即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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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鬱悶鳥~孕婦的孕字竟然不讓用~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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