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黑壓壓的,北風呼號著席卷東京,無數枝葉在風中飛旋著,然後被雨水擊落。
一如此刻,高柳優希忽高忽低的心情。
“純君.”
“芽衣.”
“純君.”
“先來愛我。”
高柳優希聲音欲斷欲續,若有若無,聽著隔壁404室傳來的微弱哼鳴聲,她的呼吸也變的愈發急促,與雨聲交雜在一起宛若動人的歌謠。
最終.
高柳優希的眼眸迷離,神色稍顯彷徨,彎腰扶住馬桶身子微微打顫。
“純君.”
“純君.”
性感美豔,身材豐腴的熟婦,還在呢喃著和兒子一起長大的鄰家男孩的名字,但很可惜的是,今天的男孩並不屬於她。
而是屬於不斷鼓掌的明日芽衣的。
現在的高柳優希有歡喜有煩惱,喜的是,以後再也不用在這件事情上害怕芽衣了,煩惱的是沒了背著芽衣的那種刺激感,失去了好多興趣。
有的時候,她覺得,芽衣不知道,私自和純君私會的感覺是真的無與倫比的快樂。
算了。
不想那麽多。
還是想想,以後該怎麽和芽衣繼續相處呢。
作為女人,應當聽自己男人的,高柳優希很好奇星野純會怎麽安排,會不會把她和明日芽衣放在同等的位置。
正想著,忽地高柳優希覺得胸口有些悶,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刺激著她張開了嘴。
“怎麽回事?!”
“嘔!”
另一邊。
正在聆聽著大雨“啪踏”落地聲音的星野純和明日芽衣在大**相擁著。
不是深情的背對背擁抱。
也不是正常的麵對麵擁抱。
星野純跪坐在**,捧著明日芽衣白皙的一對玉足。
被白絲包裹的小腳捧在星野純的手心裏,高檔絲襪的材質讓腳趾的線條更加柔和圓潤,淺淺的粉紅色足心,給人一種宛若真的貓咪肉球卻又似是而非的朦朧感。
日思夜想,惦記了那麽久,為的不就是有一天,能夠將明日芽衣壓製。
然後狠狠的玩弄她的小腳嗎?
手掌觸碰著腳丫的柔軟觸感,星野純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正暗爽著,這對玉足的主人明日芽衣,在星野純的壓製下,發出了詢問:“純醬.真的要那麽做嗎?”
明日芽衣將“真的”這兩個字咬的很重,連帶著在星野純手中的十根腳趾,也都蜷縮了起來,其中小腳趾剛好剮扣住星野純的拇指皮肉。
舒服!
白絲腳趾的軟糯滑膩,就像是奶茶店裏的椰果小料加熱過一樣。
能做出這種細微動作,看得出來,明日芽衣是真的很緊張,也很不情願。
“可是.”
“你剛剛不是才說,為了我什麽都肯做嗎?”
“而且,為什麽不叫爸爸。”
在最初明日芽衣總拿“媽媽”和“逆子”這兩個稱呼開星野純玩笑的時候,星野純就發過誓,總有一天,他要讓明日芽衣叫爸爸。
正好趁著這一次,明日芽衣有點上頭的時候,星野純提出了這個想法。
不然等明日芽衣清醒過來了,別說配合星野純了,估計不想著拿鞭子抽星野純,都是她脾氣好。
明日芽衣挑了挑眉頭,嗅著難聞的氣味,猛地一腳踹了過去,她的方位直線不好,很難看見自己踢腿的方位。
尤其是不適合聚物恐懼症者觀看。
所以,明日芽衣什麽都沒看見,一個不小心就將自己的腳踹到了星野純的臉上**。
“做就做。”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答應了星野純,那明日芽衣自然會說到做到。
隻不過,這個逆子,最好祈禱著下次不要犯在她的手裏,不然的話,明日芽衣一定會讓星野純知道什麽叫做痛苦。
星野純的帥氣的臉被明日芽衣的腳**著,他自然也看不見明日芽衣的怒目圓睜,也不知道明日芽衣現在的火氣究竟有多大。
低眸瞄了一眼,掃了一眼明日芽衣那還沾著幾滴酸奶的肥美紅唇,興奮的繼續挑釁著。
“那阿姨你叫啊,該不會是說到做不到,想要反悔了吧。”
明日芽衣咬緊牙關,表情痛苦,聽了星野純嘲諷的話後,又忍不住用白膩膩的美腿蹬了星野純的臉。
然後不情不願的輕輕叫了一聲:“爸爸。”
終於得到了。
一個月前許下的願望,終於在此刻完成。
星野純興奮的閉起了雙眼,但還未等他細細品味這一聲“爸爸”的美妙,明日芽衣又兌現了另外一個諾言。
頭部被明日芽衣咬了。
一股從足底直竄天靈蓋的爽感,大力衝擊著星野純的靈魂。
這一個月以來。
星野純被很多人都咬過腦袋。
其實真論誰咬的更有力道的話,都是大差不多。
但在心理層麵的舒適,唯有明日芽衣。
星野純不由自主的,用力摟緊明日芽衣絲滑的白絲美腿,將臉埋進如脂似膏的絲襪小腿的肌膚之中,用力的嗅著明日芽衣小腿的味道。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或許很長或許很短,明日芽衣的狀態逐漸有了些許變化。
好看的眉頭緊蹙,鼻息急切,聲道裏不時擠出一些輕悠悠的清吟之聲,雙手開始發力,揮動拍打星野純。
但力道太小,並未讓星野純有所察覺。
氣的明日芽衣當場翻起了白眼。
··············
“該死的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還想跑!”
【叮!】
【檢測到來自明日芽衣的輕微攻擊!】
【選擇不追究,將獲取C級情誼債務。】
一晃眼的功夫,時間來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的星野純的背上就多了一個巴掌印,是發飆的明日芽衣留下的。
在這個家裏,地位處於第二的星野純不敢過多嗶嗶,目送著還穿著昨天山田熏買的女仆裝的明日芽衣進入衛生間,找到洗漱用品刷了足足半個小時的牙齒。
她在忙著刷牙,星野純在忙著看她。
雖然兩個人都悶著,且都感覺到尷尬,但出乎預料的,好像都並沒有太排斥的感覺。
星野純由衷的感慨道:“芽衣,你覺得我們這樣,你有沒有感覺我們現在就像是新婚夫妻一樣。”
“沒感覺。”
先是瞪了星野純一眼,還沉浸在昨天被欺負的回憶裏的明日芽衣,怒氣衝衝的說:
“還有,芽衣是你叫的嗎,沒大沒小,是誰把你養這麽大的。”
“阿姨,我錯了。”自知理虧的星野純,很從心的選擇了屈服。
然而明日芽衣不依不饒:“什麽阿姨,叫媽媽。”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也不知道昨天叫爸爸的人是誰呢。
星野純逆反心發作,抬起巴掌對著女仆裙的裙擺就是“啪踏”一聲響亮的耳光。
打起了陣陣波浪。
【叮!】
【檢測到宿主還擊明日芽衣,獲取C級情誼債務失敗。】
聽到係統的聲音,星野純愣了半秒。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非主動放棄的情況下,獲取債務失敗。
敗因,明日芽衣。
豈可修!!!
萬惡的明日芽衣,都是你的錯。
回過神來的星野純,與剛放下牙刷準備動手收拾他的明日芽衣對視,他的選擇是,先發製人。
在明日芽衣動手之前,搶先一步抓住了纖細的腰肢。
微風吹過麵龐,趁風起時,輕輕撩起裙擺。
然後看向明日芽衣那沒用口罩遮蓋,一張一合略微有些紅腫的水潤粉唇。
“阿姨,你的嘴巴說餓了,我先請你吃個早餐吧。”
“早上一杯熱的牛奶,是最適合日本人體質的早餐。”
說到底,明日芽衣還是愛著星野純的,就算昨天星野純一不小心惹的她動了火氣,她也隻是發發脾氣。
在麵對如狼似虎撲上來的星野純的時候,明日芽衣還是沒有按照慣例給星野純一拳,而是輕輕的揉了揉他的發絲,有些心疼的小聲說道:
“一會就讓你優希阿姨一個人去守店吧,我去給你買點補品回來放著。”
“你這一天天的,又要伺候金主,又要關愛同學媽媽,現在還對我這個大你十歲的阿姨上癮的很,真不知道你身體是怎麽受得了的。”
“嗯哼~!”
“臭小子,你給我慢一點,沒人和你搶。”
聽著明日芽衣的嘮嘮叨叨,星野純嘿嘿笑著摟緊了明日芽衣的腰肢,然後貼近她雪白細膩的肌膚。
“和我搶什麽都行,就是不能搶阿姨,誰要是和我搶,誰就得倒黴。”
瞧見自家小豬崽子信誓旦旦的模樣,臉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紅暈的明日芽衣心裏頭感動,也不說話了,就這樣靜悄悄的任由星野純抱著。
漸漸地。
溫度越來越高。
就像是周邊放滿了日光燈一樣,讓明日芽衣覺得身體一陣烘熱,她忽然很想吻一吻星野純。
從昨天確定關係開始。
接吻的次數,好像有點兒太少了。
“純醬.阿姨愛你。”明日芽衣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神情嫵媚迷離,吐氣如蘭。
但是星野純卻是像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就躲開了明日芽衣的吻。
“怎麽了?”
“阿姨,虎毒不食子呀!”
星野純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讓明日芽衣愣了好幾秒過後才反應過來,頓時氣走了她所有的溫柔。
立刻使出了九陰白骨爪,朝著星野純的手上,臉上掐去。
“逆子,這還不都是你幹的好事,現在你還嫌棄起來了,今天媽媽就掐死你這個不孝的混賬!”
“阿姨,我都說了那麽多次了,別開這種玩笑,不然我真的會發火的。”
“你發火能怎麽樣啊?!”
一點寒芒先到。
隨後槍出如龍。
隔壁403號室,正巧在衛生間拿著剛從藥店買回來的驗孕棒檢測的高柳優希,聽著隔壁明日芽衣又傳來的絲絲哼鳴,感覺腦袋都大了。
“他們是玩了一夜嗎?”
“太瘋狂了吧。”
不對!
關注的重點錯了。
重點應該是.
自己居然懷孕了。
高柳優希苦著臉,抿緊了唇,原本還以為可以不用害怕明日芽衣了。
可是現在
懷孕這件事情,該如何對明日芽衣開口?
又該如何告知小城,給他說,他的媽媽懷孕了。
‘身為長輩的我,懷了鄰家男孩的孩子?’
‘身為下屬的我,懷了上司家小孩的孩子?’
‘身為媽媽的我,為兒子同學懷胎生子?’
說出來,好像都不對勁。
此時此刻,高柳優希還不知道,無論是明日芽衣還是高柳城,都已經早早的就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
隻有她自己,傻傻的被蒙在鼓裏,以為任何人都不知道,自己一個人慌的不行。
··············
正午十二點。
太陽最熱辣的時候。
心情複雜的高柳優希沒去開店,操勞過度的明日芽衣也沒去開店,兩個人都在家裏躺著思考人生。
星野純去403看過一眼,但因為肚子太餓了,沒有留下來安慰403的鄰家美母,隻是通知她晚點到404去吃飯之後,便出門買菜去了。
今天是2024年5月12號,周六。
一個美好的日子。
星野純想要為明日芽衣準備一桌豐盛的大餐,來紀念一下他們新生活的開始。
然而.
買菜的路途,並沒有星野純想想的那麽順利。
路邊的綠葉隨風飄**,盛開的鮮花為這個盛夏填上了顏色。
微風拂過,一輛黑色的MPV商務車,在星野純經過路口的時候,徑直開到了他的麵前。
車門打開。
鑲鑽的白色細高跟映入眼簾,往上看去,是一雙纖細白嫩的小腿,沒有被任何事物阻擋,暴露在空氣之中。
這腿型很熟悉,但又有一絲絲的陌生.
綾子小姐的體型,好像要比之前稍稍豐潤了一點點。
應該是健體槍發揮作用了。
而現在,西園寺綾子之所以會出現在星野純的麵前,大概是她發現了,星野純的作用。
“傻站著做什麽,快點上車。”
“別想著逃跑,今天是我姐夫的忌日,我姐姐和山田熏,都沒空來救你的。”
“而且我之前幫過你的忙,現在該你報恩的時候了。”
依舊穿著大風衣,西園寺綾子坐在寬敞的車廂後座,纖細的雙腿交疊搖晃,微微笑著注視星野純。
如果能活。
沒有人想去死。
包括西園寺綾子。
她已經確定了酒這個東西沒有用。
那麽,有用的,就隻能是星野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