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鬥羅月關與鬼鬥羅鬼魅,作為武魂殿白衣主教,同時,亦掌管武魂殿刑罰。

這二人在武魂殿內地位尊崇,

供奉殿不出,可謂教皇之下,萬人之上。

李顯對這個老師此刻雖心懷警惕,而通過這三年的點滴相處,更願意相信這位超級鬥羅不會心存害人之心。

一方麵,菊鬥羅月關說話做事從無一二,作為封號鬥羅的驕傲和尊嚴擺在那裏,何須對他這個魂聖圖謀不軌?

除此之外,如今他以作為武魂殿黃金教子,李顯不信比比東敢直接對他動手,倘若事跡告發,她又如何解釋。

念及至此,李顯心中不由更加有了幾分把握。

關於鬥鎧,那是他的心血,絕不會任它落在比比東的手裏!

片刻後,菊鬼鬥羅帶著李顯和月夕,來到了教皇殿後方的寢宮之中,此處為比比東的私人住所,平日裏即便魂鬥羅也很難接近。

李顯牽著月夕,他們此刻走在菊鬼鬥羅兩人靠近中後方的位置。

一路上,李顯都沒有停止催動魂力,匯入月夕掌心,李顯和月夕之間畢竟相處數年,對方也了解他的心思,都將鬥鎧召喚出來,應對意外狀況。

“李顯教子,月夕教子,你們來了。”

隨著四人行入教皇寢宮,比比東居於高座,目光隨和的望著幾人。

她作為教皇,即便在沒人的地方,依舊維持她的超然形象,並沒有起身。

菊鬼鬥羅微闔雙目,選擇停了下來。

而李顯和月夕又向前走了幾步,對視一眼,行禮後點點頭。

“倒要看看比比東想使什麽花招...”李顯心中暗想。

“坐。”

下方兩側設有坐席。

隨著比比東的溫和的話音落下。

菊鬼鬥羅便各走向一側。

李顯想了想,暫時就坐到了菊鬥羅旁邊,月夕自然跟著鬼鬥羅。

上方的比比東用手側拖著臉頰,打量著年輕的李顯和月夕,微微舒展她的身軀,目光霍地抬起飄向殿外的遠方。

“你們在比賽中表現極佳,叫你們過來,不為別的事情,隻是我想多多了解你們。”

比比東開口解釋道。

“嗯...”

兩人點點頭。

教皇寢宮金碧輝煌,各種器具恢宏古樸,奢華至極,不同凡宇。

李顯催動紫極魔瞳,隨即掃向周圍的物事,他的瞳力如今可以洞穿物體,達到穿透的能力。

不過,望著比比東,以及身後的方向,並沒有太大發現,這處教皇寢宮似乎隻有她一個人。

李顯深吸一口,頓時放鬆了不少。

“你們兩個小家夥果然了得,不過十歲,就已經有這種實力,作為武魂殿教皇,我很欣慰啊。”

比比東感慨一聲。

李顯開口道,“不知教皇冕下叫我們過來具體為何事。”

“嗬嗬。”比比東笑了下,雙眸中閃爍精光,將一絲寒芒藏在了眼底。

她醞釀片刻,便是開口道,“李顯,我聽月關冕下提及,魂王並非你的真實水平,其實,你在比賽上遮掩了實力,而真實魂力已經達到魂聖,可有此事?”

“……”

李顯沉默一下,而後點了點頭。

餘光掃向旁邊的菊鬥羅,後者閉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他隱藏魂力這件事,隻有菊鬥羅知道,難道是他透露的嗎?

正在李顯思考間,比比東又開口說話了,“我還聽說,你是個天賦不錯的魂導師,這方麵難得可貴,如今魂導師不顯,幾乎滅絕,也沒人可以製作魂導器了,想你年紀輕輕,不光魂力修為迅猛,魂導器上的造詣亦是非凡,如今你已經是個七級魂導師了吧?”

李顯深吸一口,隨著胸膛的起伏,再次點點頭。

這些方麵,比比東也知道了...

雖然,李顯感到一陣心寒,但他也理解作為老師的菊鬥羅,這些信息本來也不是太大的秘密,說出去不會影響什麽,而且但凡有心之人,在他居住在武魂城這三年暗中觀察,也能夠發現這點。

封號鬥羅的手段何其之多,武魂殿中正有一位目力極強的存在。

李顯有些懷疑,這些消息並非菊鬥羅傳出去的,而是比比東的手下暗中監視,從而得到了這些情報。

這幾年,就算他再過小心,也會有一些鬆懈的時候,而菲倫和月夕的警惕性沒有他高,隻要監視或者監聽二女的生活,發現他的底牌並不難。

李顯愈發相信後者,同時,也不太想去懷疑菊鬥羅。

比比東兩問都得到了回應,她那精致的俏臉上,也不由浮現絲絲笑顏,片刻後再次說道,“武魂殿這一代的黃金教子,身負絕學,魂力天賦極高,而且還有月夕教子能夠與你聯手施展武魂融合技,我似乎已經見到,將來武魂殿在你們的手中,變得愈發強大,實在令我感到期待。”

李顯開口道,“作為教子,不會辜負教皇的期許,我自當盡力。”

“你心在武魂殿,自然是好的,”比比東語氣悠悠,忽地態度一轉,又道,“不過,我聽說你還有一種本事,能夠製造出失傳已久的人形魂導器,此物端的可怕,在上古時代,也隻不過是部分魂師的推想,李顯教子似乎已經將這條路走通了,能夠打造整套的人形魂導器,可有這事?”

說到這裏,教皇比比東嘴角的笑意收斂,用一種談不上審視,卻又急劇壓迫的目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李顯。

“嘶~嘶~”

空氣中似乎有魂力碰撞後迸發的摩擦聲。

菊鬥羅體表神光湛湛,催動一絲魂力,將教皇比比東無形間的威壓,瓦解在了空氣中。

那是久居上位者無形間透發的氣質,也許比比東自己也沒注意到,當她問出這個較為在意的問題,心中的那份狐疑,凝如實質般的透發出來,壓在了李顯頭頂。

按嚴重的來說,算是以威壓人,往淺的說,隻是一些餘威而已,身為教皇與生俱來的威嚴。

當比比東問出這個問題,李顯一反之前乖順的態度,咬緊牙關,毅然搖了搖頭,

“絕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