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小舞疑惑，“是藍銀網絡的事情嗎？你不是給了武魂殿的一些精神係的魂師權限嗎？有他們的幫助，相關研究不慢吧？”
唐三微微搖頭：“不是這個。”
再怎麽糊塗，他也不會將精神力相關的研究交給小舞。
修有宇宙冥想法，小舞的精神力自然不會差，但她目前也有自己的方向：醫藥研究、魂技的運用、三刀流訓練、以及往“自在極意”方麵做相關實驗性的鍛煉。
這些內容，就足以占據小舞大部分的時間了，再研究精神力，估計小舞要直接擺爛，要他養一輩子了。
“而是在靈魂方麵的研究——”
唐三對小舞講述了靈魂本質，“靈魂可以分為三個層次，最外層的，就是精神力，隻要是個活著的生物，都有，區別隻在於會不會用，對於普通人而言，判斷一個人的精神力是否充足，看其眼中是否有靈光就行，精神力強大的人，眼睛多是炯炯有神，你我以及光翎、榮榮、火舞等人，皆是如此，與自身武魂的種類、屬性沒有太大的關係。”
“即便是鬼鬥羅，整天陰沉著一張臉，但雙眼依舊蘊含靈光。”
小舞若有所思，道：“從醫學上來看，病人的眼神大多暗淡無光，滿臉的無精打采，也有精神力不足的原因。”
“沒錯，一個正常人，精氣神三寶是處於一個平衡狀態，隻是普通人的氣相比於魂師的魂力，質量非常低而已。”
唐三點點頭，繼續說道，“而靈魂的第二層，就是由某種通用的靈魂粒子和記憶組成的靈魂外殼。”
“通常情況下來說，一個人對自己的認知，是根據一生所經曆的記憶決定，就算是神，也隻不過是將這第二層的外殼化為了神魂，將精神力轉變為神識，用以承載之前的所有記憶。”
神也僅僅是認知到了靈魂的第二層嗎？
小舞驚歎，也不管唐三是怎麽知道這一點，隻是無條件的相信自己的男人——或許有一天，所謂的神，也不過是他武魂修煉理論中的一個過渡。
“第三層，則是靈魂最本源的核心：不滅真靈。”
將每一個活著的生物都存在“不滅真靈”的事情說出來後，唐三見小舞好似沒什麽反應，便說的明白了一些。
“從大宇宙的角度來說，每一個生靈的不滅真靈才是根本，外在的精神力、記憶和靈魂粒子組成的靈魂外殼，也就是我們以往認知的靈魂概念，隻不過是我們還沒有研究透徹的能量而已。”
“決定一個生物究竟是誰，是那最為基礎根本：不滅真靈。”
“但是，不滅真靈純白無瑕，尋常生物死後，這一抹真靈直接遁入虛空，不見蹤影，或許會隨機降生在某個剛出生的生靈身上，然後根據其經曆、記憶，凝聚成全新的靈魂。”
唐三說得這般詳細，就是在告訴小舞一件事，那就是她母親即便複活了，靈魂外殼與生前無異，但最為本質的核心卻已經丟失。
即便在複活後，虛空之中，自會有一枚空白的真靈融入其中，使得靈魂完整，但複活後的人，也絕不會是原本的那一個。
不滅真靈才是真正決定一個生靈的本質，而不是外在的記憶和靈魂……因為唐三和伊萊克斯在研究靈魂餘燼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個未告訴比比東等人的可怕事實——
以靈魂餘燼為基本粒子，複刻一個人的記憶和經曆，竟然真的能夠塑造出那個人的靈魂外殼！而且還是可多個複製！
因此，伊萊克斯也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他這個由一縷殘魂逐漸成長起來的半神級別的靈魂，也不是最初的那個亡靈聖法神、死亡天災，隻不過是擁有了“前世”絕大部分的記憶而已。
不過，伊萊克斯卻並不失望，因為這代表著他是一個全新的存在，不需要為“前世”的經曆而時常感歎，甚至完全可以拋棄“前世”那悲慘的經曆，展開屬於他自己的探尋真理的人生。
“也就是說，我的媽媽永遠都無法完美的複活了嗎？”小舞猜測到了一點，那就是她的母親肉身死亡的那一瞬間，靈魂或許保留完整，但在被魂師的吸收過程中，靈魂定然會破損，那麽不滅真靈必然已經回歸虛空……不由有些傷心。
“魂環被魂師吸收，即便靈魂能夠保留，也隻有我說的靈魂三個分類之中的第二個：由靈魂粒子和記憶組成的靈魂外殼。”唐三歎了一口氣，“其不滅真靈，目前根本無從找起，或許已經降生為其他的生靈，凝聚了全新的靈魂。”
“伯母的靈魂，其實我已經找到了，隻要我達到魂聖級別，就可以展開複活，但到時候複活之後，是不是真正的伯母本人，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從記憶和靈魂粒子上來說——
是。
但這樣的情況還真的如同唐三曾經在六歲時忽悠小舞的那樣，類似於克隆，隻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靈魂的核心發生了改變。
雖然每一顆不滅真靈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且純白無瑕，好似可以隨時替換，但唐三和伊萊克斯這兩個親眼見過不滅真靈的人卻是有一種本能的恐懼——一個人的不滅真靈若是被替換，那麽即便靈魂外殼一樣，也不是同一個人。
死而複生，也隻能是靈魂複生，不滅真靈卻是已然回歸虛空，大概率是重新輪回去了……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輪回。
靈魂層麵的輪回、重生，不過都是特殊情況下的奪舍而已。
“你已經找到我媽媽的靈魂了？”對於自己的母親無法真正意義上完美的複活，小舞有些失望，但覺得三哥已經做得不錯了，隻是自己母親的靈魂竟然已經找到了……也就是說，殺死她母親的人，就在這武魂城！
是誰？
小舞思考起唐三經常接觸的人，發現隻有一個人有可能。
武魂殿的現任教皇：比比東！
雙生武魂！
第一武魂就有一枚十萬年魂環，那麽第二武魂必然也會想著獲取十萬年級別的魂環。
“沒錯，是她。”
老實說，這件事不對小舞說，是最好的選擇，但唐三覺得自己還沒有渣得徹底，也不是隻想睡小舞的身子。
日久生情的雙重含義，他都體會到了。
沒法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