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孫東隅是在青鳳國太子落座之後回來的,他倒是低調,不聲不響便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一直都緊繃著的某女,終於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隨即失笑,她對他的依賴在不知不覺中竟如此之深可。

這到底算好呢,亦或者不敢?

她並沒有深思,隻是飛快的做了一個很久就想做的動作,在那燈光照耀不到的漆黑的桌子底下,軟綿綿的手抓住他的,毫不留情的掐了一把,有些用力,指甲兒甚至陷入了進去。

她這邊做著小動作,隻那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好似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般直勾勾的如眾女子一般留意著黎澤川。

仲孫東隅隻以為她有話隊自己說,側耳聆聽狀,卻不得回應,疑惑的回頭,隻見她雖淡定,卻隱隱有些不悅。

莫非是剛才將她一人留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正待追問,卻見她目光追著黎澤川動也不動,頓時如打翻了醋壇子一般,酸的他眼睛都眯了起來。

尤記得那日他趕到踏月湖,眼看著她墜入湖裏,心如刀絞,來不及思考身體便已經下意識的追著飛身而去,那完全是因為他喜歡著她啊。

而那黎澤川隻比自己慢了一步,也是完全的不加思考他們之間哪裏來的這種深切情誼?

喬桑桑有些記恨剛才的事情,但又忍不住對他的擔心,心思流轉間,正要回頭提醒一句,剛剛收回的手被重重的抓了住,他的力氣可不是她一個女子可比,隻這麽一抓,立竿見影,她緊緊的皺可眉,就算是報複她剛才捏他,也沒必要這麽大力氣吧,她的手腕都要碎了。

“你這是看的哪裏?”極其危險的氣息開始在宴會內蔓延,坐在兩人四周的官員忍不住搓搓手臂,奇怪,怎麽突然這麽冷啊。

喬桑桑心中煩躁,想也不想便頂了回去,“我看哪裏你管得著嗎?”

兩人的心情均是破壞無疑,特別是仲孫東隅,一張黑臉雖看不清表情,隻那冰冷的氣息也是駭人的很。

“你這是什麽意思?”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

喬桑桑說完就後悔了,皇後既然利用那花容來對付仲孫東隅,在這節穀眼上,她不該和他置氣,而是該提醒他才對。

頓時壓抑下來,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反握住他的手,“知道花容嗎?”

話說完,眼睛便緊緊的盯著他,仔細的觀察了他的表情,若說剛才他是氣憤自己的頂嘴,此時卻是驚訝不已,甚至帶著些她不敢想的深深眷戀。

喬桑桑扯了扯嘴角,這花容隊他的影響力果然是極大的。

隻單單一個名字便讓她如此,若是整個人出現在他麵前,還不知如何呢。

俗話說,最能了解自己的隻會是敵人,果然是沒錯,皇後胸有成竹就是算定了花容對仲孫東隅的影響力。

勾了勾唇,卻是勉強的壓低了聲音,“皇後打算用花容來牽製你。”

仲孫東隅隻覺耳邊一熱,心中翻湧萬般思緒,苦苦壓抑,“你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