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音掃過南婉手上的匕首。

眼裏的冷意一閃而過,卻不明顯。

臉上一片淡然的微笑。

甚至勾起唇角,“南婉,你和孟雨若不是好姐妹嗎?”

“怎麽,你們兩個在這上演你死我活的戲碼呢?”

“我今天呢,不是來救孟雨若的,她的死,與我無關,頂多就是你又有了一條犯罪的記錄而已。”

南音音笑得很歡快。

“我呀,今天隻是來單純看戲的。”

被南婉架在懷裏的孟雨若剛開始看到南音音時,原本灰蒙蒙的眸子迸射出一陣驚喜。

可是在南音音說出她是來看好戲,根本不想救自己時,眼裏再一次失去了光。

南音音自然也注意到了孟雨若的變化。

心下好奇,臉上依然玩味地看著南婉。

南婉沒想到南音音的心比前幾年狠了那麽多。

竟然可以做到見死不救。

“南音音,你知道嗎?你當年救了一個小女孩?”南婉試探地問南音音。

南音音卻眨著眼睛,看著南婉。

“有嗎?”眼裏滿滿的疑惑。

南婉卻急了,“高一剛開學那年,你翻牆逃課,遇到一個正在被霸淩的小女孩,你忘記了嗎?”

“當時你的小豬佩奇掛件還丟了,那是我送你的開學禮物,為此你還自責了好一陣。”

即使已經知道了真相,孟雨若再次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渾身血液都好像在凝固。

剛剛南音音還沒來的時候。

孟雨若一直質問南婉為什麽要挾持她,甚至對她動了殺心。

可南婉隻是像個瘋子一樣。

說她根本沒有把她當成過好姐妹,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蓄謀。

目的就是為了報複南音音,搶走她身邊的一切。

孟雨若聽到這的時候,眸子瞪得像銅鈴,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婉。

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

可是此刻南婉說出的話,竟然讓她感覺到眼前的人既陌生,又熟悉。

她顫抖地問:“所以,第一次,我們的相遇,是你安排好的嗎?”

南婉卻諷刺地笑了一聲。

“孟雨若,雖然我很恨南音音,但是那時我還沒那麽大本事。”

孟雨若聽到這裏,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們之間的第一次交集,不是故意蓄謀。

至少,她真的救過她。

南婉卻附在孟雨若的耳朵旁,殘忍地說道:“當然,那個掛件也不是我的。”

‘轟’孟雨若的腦海一片空白。

南婉說的……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那個掛件不是她的?

如果不是她的,那會是誰的?

剛剛南婉說,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南音音,搶走南音音身邊的一切。

難道……

想到某個可能,孟雨若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瞪大了眼睛。

會是她嗎?

是南音音救了她嗎?

見孟雨若已經猜到真相。

南婉笑得更加放肆。

“孟雨若,你真的是我見過最蠢的人,和曾經的南音音一樣蠢。”

想到如今的南音音,南婉眼裏又閃過幾絲恨意。

都是因為南音音,她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聽南音音提起小豬佩奇掛件。

南音音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覺。

然後看著南婉。

“那咋了。”

南婉本想告訴南音音,孟雨若就是她當年無意間救下的人,利用這點,說不定南音音會對孟雨若產生憐憫之心。

可完全忽略了南音音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南音音了。

“南音音,難道你的心真就這麽狠嗎?你不想救孟雨若嗎?”

“我和她沒關係,你要殺就幹脆點。”

“一會警察就要來了。”

“你報警了?”南婉倏地瞪大了眼睛。

南音音很真誠地點頭。

身後的李沁顏聽到南音音報警的時候,差點暈過去,還是孟澤舟手疾眼快扶著李沁顏,才不至於昏過去。

像是應景似的,下麵突然傳來警笛聲。

南婉手上下了幾分狠勁。

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

南音音報警也好,不報警也還,對她沒什麽區別,反正她今天難逃一死。

不過,南婉突然盯著南音音笑,就算死,她也要拉上南音音墊背。

南音音被南婉看的頭皮一陣發麻。

南音音身後的保鏢突然往前。

南婉尖叫,拿刀子對著前麵:“讓他們退後,快點退後!”

然後又重新把刀子架在孟雨若的脖子上。

孟雨若細嫩的脖子已經印著淺淺的一道血痕。

李沁顏死死地捂著嘴,眼淚無聲地流著。

孟澤舟讓保鏢全部撤後。

南婉見保鏢全部退後,稍微控製了一點情緒。

看到孟澤舟後,眼裏有著深深的恨意。

“孟澤舟,你現在一定很痛苦吧?畢竟你的親生妹妹在我的手裏,我告訴你們,今天不是南音音死,就是孟雨若死。”

“如果你們不想讓孟雨若死,就替我殺了南音音,她現在就在你們眼前,等到南音音死了,我就放了孟雨若,怎麽樣?”南婉一副好心建議的表情。

孟雨若搖頭,看著孟澤舟:“哥哥,不要……”

聲音有些虛弱。

這是孟雨若從剛才到現在,說的第一句話。

“不要殺南音音。”孟雨若虛弱地補充完後半句話。

這下,連南音音都詫異地看向她。

南婉笑得更瘋狂了。

“孟澤舟,你們不是一直在調查關於孟雨若的那些視頻是誰發布到網上的嗎?”

孟澤舟聽到南婉這話,手指下意識握緊,瞳孔驟縮。

“難道是你?”

“沒錯,就是我。”

孟澤舟擰眉,“可是……你怎麽會有……”

“有那些視頻,對嗎?”

南婉猙獰地說道:“自然是因為那些視頻是我親自錄製的。”

“不僅如此,我還親自找了那些混混,拔光了孟雨若的衣服,最後假意替她受罪,其實後來我什麽事情也沒有,這一切不過都是我自導自演而已。”

孟雨若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南婉的手筆,心在這一刻徹底死了。

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你!南婉,你真惡心!”孟澤舟同樣氣的渾身發抖。

這樣的毒瘤,一直被他們養在孟家。

孟澤舟甚至懷疑,自己與南婉的相遇都是她一手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