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在看到那份資料上的內容後,本就慘白的臉更是白得不成樣子。
“阿瀟,這不是真的,你聽我說,我沒有做過這些,不是我做的。”
米婭語無倫次地解釋。
“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怎麽會害音音呢?我和她無冤無仇,阿瀟,我沒有這麽做的理由。”
米婭否認。
可是這並沒有用。
周寒瀟眼裏除了憤怒,就是失望。
但此刻,聽到米婭的狡辯,周寒瀟情緒上的憤怒顯然大於理智。
直接掐住米婭的脖子。
“冤有頭債有主,就算凱博死了,我依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音音的人!”
“米婭,你罪該萬死。”
周寒瀟幾乎把怒氣都轉化為手中的力氣。
米婭幾乎要窒息,眼珠子一直往上翻。
外麵的女傭突然開門,看到這一幕瞪大眼睛,手一抖,嚇得手裏的藥碗頓時落地。
“哐當——”藥汁濺到白鞋子。
上麵立馬覆蓋了一層汙澤。
“對不起,太子爺,我不是故意的……”
錢五讓人把早已經嚇傻的女傭拖出去。
在米婭快要咽氣的前一秒,周寒瀟倏地鬆手。
米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緩了一會後,垂著眼眸,眼裏都是狠辣,看阿瀟的態度,一定是確定了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南音音到底有什麽好的?
剛剛那一瞬間,阿瀟甚至想殺死她!
隻是因為一個南音音。
甚至一開始阿瀟提起周北天,也隻是個幌子,隻是為了引出後麵的事情。
阿瀟,南音音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米婭近幾個月一直躺在**,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剛做完手術的她很虛弱。
幾乎沒有看手機。
不知道周寒瀟已經和南音音舉辦了婚禮。
更不知道南音音還活著。
她一直以為南音音死在那場車禍中。
隻一會,米婭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更加虛弱,米婭突然想到了什麽,不可置信地抬頭,“所以,你一直都知道那件事的真相,我如今的模樣都是拜你所賜?就因為一個南音音嗎?”
米婭不願相信,更不想聽到,他說“對”這個字。
可是他偏偏承認了。
米婭一時之間悲從中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最終還是沒有算到阿瀟,會知道這些事情的真相。
明明她瞞得很好。
米婭更不敢相信,自己如今半死不活地躺在**,是因為周寒瀟。
這一切都是他為了報複她,故意設下的計謀。
“為什麽?阿瀟?明明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馬,我喜歡了你那麽多年,你難道沒有對我有過一點點心動嗎?”
米婭滿眼都是周寒瀟。
手指抓著周寒瀟的西裝外套。
周寒瀟皺眉,一點點掰開米婭的手。
“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不過現在,不是了。”
“哈哈哈……”
“阿瀟,你真狠心。”
多年的情誼說斷就斷。
“就算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阿瀟,南音音死了永遠都回不來了。”
米婭儼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既然阿瀟已經知道了一切,她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她痛苦,誰也別想快樂。
“咳咳……”許是情緒波動過大,米婭一陣劇烈咳嗽。
周寒瀟的盯著米婭的眼神突然如冬日的寒冰,隻一眼,就好像可以把人凍成冰渣子。
“米婭,以後,你就在這裏度過餘生吧。”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不殺她。
米婭看著周寒瀟的背影,眼裏滿是不甘。
“不……”
周寒瀟走了。
米婭無力地閉著眼睛。
突然發現一個疑點。
阿瀟那麽在意南音音,剛剛她用南音音的死刺激阿瀟的時候,為什麽他沒有反應?
難道……南音音沒死!
她還活著!
米婭倏地睜眼。
一旁剛剛進來的小女傭被米婭突然睜眼嚇到。
急忙端著藥碗低頭。
“米……米婭小姐,該喝藥了。”米婭小姐的眼神好可怕,不像一個正常人的眼神。
米婭瞥過熱氣騰騰的藥汁,“你是想燙死我嗎?”
“不……不敢,這個溫度剛剛好。”小女傭把藥碗遞上前。
米婭突然勾唇,盯著藥碗,嘴角盡是諷刺。
阿瀟,這就是你一直讓我喝的身體虛弱的藥。
我一直以為你對我是有幾分真心的,沒想到你一直在騙我。
米婭伸出手,小女傭見米婭伸手,又往前遞了一點。
米婭的手指在碰到碗身的那一刻,突然將藥碗打翻,剛好灑在小女傭胸前的鎖骨處。
嬌嫩的皮膚很快紅了一大片
湯汁是深褐色的。
淺色的女傭裙濕了一大塊,粘嘖嘖的。
“哎呀,不小心灑了,真不好意思。”
米婭雖然在道歉,可語氣卻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反而帶了幾分挑釁。
小女傭敢怒不敢言。
“我……我再去換一碗。”說完戰戰兢兢地起身。
重新端了一碗,同樣的方法,同樣的套路。
小女傭眼睛紅通通的,顯然哭了一場。
總之,米婭就是用各種方法打翻藥汁。
那個藥,她是不會喝的。
消息很快傳到周寒瀟的耳朵。
周寒瀟沉聲:“既然她不想自己喝,那就灌給她喝。”
最終,米婭被人強行灌藥。
而米婭也確定,別墅裏都是周寒瀟的眼線。
隻是米婭沒想到。
竟然會有人幫她。
當天夜裏,米婭被救走,車上,是一個戴著鬥篷的人。
從頭到尾,米婭都沒聽到那個戴著鬥篷的人講過一句話。
都是她身旁的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在轉述。
凶神惡煞的男人隱隱以戴著鬥篷的人為尊。
米婭看著手中的平板,上麵播放的正是前段時間周寒瀟與南音音的婚禮。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她怎麽可能還活著?”米婭震驚地扔掉平板。
男人斜了米婭一眼,硬是讓米婭生生住嘴。
男人臉上有許多縱橫交錯的傷疤,看起來很嚇人。
別人都叫他‘八哥’。
‘八’同‘疤’。
“你最好安分一點。”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米婭可以看出,男人脾氣暴躁。
壓著眼底的不耐,米婭問:“你們說可以幫我,到底要怎麽幫?”
“南音音和周寒瀟之間有一個孩子。”還是男人在說話。
“什麽?”米婭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