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音繼續安靜吃飯。
周寒瀟則不停給南音音夾菜,直到南音音的小碗裏的菜堆成一座小山,再也裝不下其他東西,周寒瀟才停止繼續夾菜。
南音音抬頭,動作幅度極小地看了周寒瀟一眼。
本以為男人不會發現,沒想到正巧和他對視。
透過那雙深邃的眼,南音音在男人眼裏看到了“有事?”兩個字的疑問。
南音音訕笑:“先生,我……”吃不下了。
話沒說完,男人似乎早已預料到小女人要說什麽,沉聲:“不能浪費糧食!”
南音音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隨後低頭繼續扒拉碗裏麵的菜。
裏麵還有好幾塊糖醋排骨。
南音音有些反胃,肚子又撐又脹。
還好,男人沒有繼續給她夾菜,她真的承受不住這份恩寵呀!
南音音小心地把排骨扒拉到一邊,夾起一個西蘭花往嘴裏塞。
然後是胡蘿卜,油麥菜。
等把素菜解決的差不多了,南音音摸了摸圓圓的肚皮。
目光再次移到糖醋排骨上。
南音音認命地繼續啃。
周寒瀟坐姿端正,脊梁挺直,舉手投足間盡顯紳士風範。
用餐時,雙唇輕抿,咀嚼的動作優雅而克製,不發出一絲不雅的聲響。
仔細看卻發現,男人的餘光一直落在小女人身上,看到小女人苦惱的樣子,時不時嘴角上揚,顯然心情愉快。
南音音再次打了個飽嗝,終於把肉吃完了。
“先生,我吃好了,我先上去了。”南音音正欲起身,卻聽到男人開口。
“小環,帶小姐去散步。”
“是,先生。”小環轉而對南音音說:“小姐,請跟我來吧。”
剛好飯後消食挺好的。
南音音走後,周寒瀟才放下手中的碗。
優雅地擦嘴。
錢一看的出自家爺心情很好,比平時多用了兩碗飯。
“爺,辣媽屍體被人帶走。”
“查出來她背後的人了嗎?”
“錢九在辣媽身上裝了定位,最後地點顯示在C國。”
C國,一個富庶的資本國家。
周寒瀟黑眸透出幾分慵懶,“C國的人?這倒是有趣了!”
“爺,C國此刻局勢動**,我們的人要不要繼續……”
“讓錢八在C國暗中探查,不要打草驚蛇!”
“是!”
藍月灣很大。
整體以熱帶海濱園林風光為基調。
有古榕、棕櫚、翠竹、瀑布及小橋流水、卵石小道等景觀,構建成了一個充滿熱帶椰風的海濱風格。
期間還穿插了華國的園林。
紅牆黃瓦,飛簷鬥拱,雕梁畫棟。
青石鋪就小路,假山池沼錯落有致。
“你們先生是華國人?”南音音疑惑。
“華國人?我不知道,我是前幾天被先生買來的,其他關於先生的我一概不知!”小環抱歉的說道。
南音音沒再開口講話。
但南音音肯定,這位先生是個華國人。
無論是從餐飲習慣還是住宅設計來看,先生有八成是華國人,況且,先生就連說話都帶著華國的口音!
或許,這位先生會是她回華國的一大關鍵突破口。
繞過噴泉,南音音跟在小環身後。
上了二樓,心事重重的南音音並沒有發現不對勁,繼續跟在小環身後。
“小姐,前麵就是先生的主臥,您自己進去吧。”
什……什麽?
先生的……主臥?!
“啊……不是,我去先生的主臥幹嘛?”
“這是先生吩咐的,先生說您是他的人,自然和他睡在一起!”
小環完美解釋先生的意思。
他的人?
咳咳……她說過嗎?
好像,是提過一下!
南音音訕笑地推開房間。
該來的遲早要來!
拚了,不就是陪睡嗎!
才推開門,南音音就看到令人血脈僨張的一幕。
男人剛洗完澡,身上還彌漫著氤氳的熱氣,那被水浸潤過的肌膚,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猶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頭發濕漉漉地搭在額前,眼神中帶著一絲慵懶和愜意。
晶瑩的水滴順著他剛毅的臉頰滑落,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線。
這次男人隻戴了半邊麵具,遮住了鼻子與大半臉頰。
很好地為男人提供了一絲神秘感。
不過從這些南音音也可以肯定男人長得並不醜,相反,會很帥氣。
水滴從男人寬厚的肩膀滑落,沿著結實的胸膛,流淌過緊致的腹肌,最後隱沒在腰間的浴巾裏。
這是南音音第二次見男人的**,要不是男人戴著麵具,兩人不是同一人,南音音差點以為這個男人是周逸景的小叔。
不過第一次南音音也沒細細看,畢竟她當時慌不擇路,忙著逃跑,再加上恐懼心理,根本沒看清那個男人的身體。
“好看嗎?”見小女人愣神,周寒瀟含笑問。
反應過來的南音音瞬間羞紅了臉,結巴道:“先……先生天人之姿,自然好看。”
周寒瀟似乎很受用這樣的馬屁,低頭喚她,“過來。”
同時把手中的毛巾遞給南音音。
南音音走到男人麵前,接過,在男人的示意下自然而然地幫男人擦頭發。
南音音微微彎腰,神情專注而認真,輕柔地將毛巾覆蓋在男人濕漉漉的頭發上,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壓。
手指穿過發絲,動作細膩而舒緩。
男人的頭發濃密烏黑,如同一匹上好的綢緞,順滑地垂落在肩頭,每一根發絲都閃爍著健康的光澤,微微卷曲的發梢帶著幾分不羈,隨意地散落在他寬闊的背上,像是一幅流動的畫卷。
南音音仔細打理著男人的頭發,感受著指尖細膩柔軟的觸感,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她也為另一個人這樣打理過頭發。
周寒瀟像一個大金毛一樣,舒服地半眯眸子。
手指搭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女人的動作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柔而溫暖。
周寒瀟似乎感受到了小女人的不專心,皺眉,“在想什麽呢?”
難不成是某個男人?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周身的寒氣就開始散開,臉色陰沉。
手心也逐漸握拳。
南音音回神,怎麽突然這麽冷?
南音音猶豫,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一旦她和先生提了自己的哥哥,下場肯定很慘。
“先生是華國人?”南音音試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