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詩琪笑著給南音音解圍:“寒瀟是個愛玩的,身邊的女人都是大美女,音音和美女相似也在常理之中。”

南音音趕緊點頭。

就是這個意思。

周寒瀟眼神在桑詩琪臉上停頓了一會,僅僅是一會,然後視線落在沙發坐著的中年男人身上。

周北天不知道拉攏了哪裏的勢力,和金窟對著幹,現在雙方是死對頭。

他佛爺的身份,很危險。

還被多方不明勢力盯上了。

南音音現在留在周家,算是安全的。

周寒瀟這個月都在處理金窟的事情,隻有晚上可以休息幾個小時,周寒瀟充分利用時間,偷偷潛入周家,陪南音音睡覺。

老夫人是知道南音音第一夜闖入周寒瀟房間的事情的。

她拄著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麵。

發出“咚咚——”的聲響。

“夠了,我還沒死,這個家還是我做主。”

本來是一場子女給父母獻茶的溫馨時刻,現在鬧成這樣。

茶湯灑了。

獻茶沒成功。

周寒瀟沒管老太太的話,他自顧自的走到南音音麵前,低頭,蹲下,南音音抬眸剛好與周寒瀟對視。

周寒瀟眼尾發紅,盯著南音音的眼神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含義。

周寒瀟緩緩湊近南音音,南音音下意識閉眼,她以為男人會不顧周家其他人直接湊上來。

結果男人隻是錯開她,嘴唇擦過她的耳朵,傳來一陣癢意。

南音音趕緊低頭。

呼,嚇死她了。

南音音深呼吸,壓壓驚。

這一幕避開了周家眾人,極為隱蔽。

沒人清楚他們之間剛剛發生過的曖昧。

周寒瀟的目光落在南音音身後擺放著的那套精美的茶具上。

右手優雅地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那小巧玲瓏的茶杯,杯身細膩的質感在指尖傳遞。

他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周寒瀟將茶杯緩緩湊近唇邊,先是微微閉起雙眸,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嫋嫋升起的茶香猶如無形的絲線,絲絲縷縷地鑽進他的鼻腔。

接著,他輕啟雙唇,用舌尖抵住杯沿,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茶湯。

那溫熱的茶水在舌尖短暫停留,味蕾瞬間被激活,茶的清香、甘甜、苦澀相互交織,變幻出複雜而美妙的滋味。

他感受著茶湯在口腔中緩緩流淌,滑過每一寸味蕾,喉嚨微微一動,將這口茶徐徐咽下,仿佛這是世間最珍貴的瓊漿玉液。

周寒瀟:“確實是好茶,可惜家主沒福氣了,這茶,我要了!”

周北天聲音陰冷:“那就看看五弟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他不覺得周寒瀟是因為南音音才針對他,畢竟自從他被接回來周家後,對他這個大哥一直有敵意。

雷暴站在周北天的前麵,露出結實的肌肉。

目光帶著凶意。

南音音:不是吧,為了一杯茶親兄弟都能打起來?

南音音帶著阿景往後退了幾步。

避免她們這些小角色遭殃。

周寒瀟微微眯起雙眸,雙手握拳,用力地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發出“哢哢”的脆響。

看似隨意的動作,卻透著十足的威脅。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讓人難以呼吸。

安娜倒是樂得自在,隻要不惹禍上身,她還是樂意看這出好戲。

安娜把玩著大紅色的美甲,今天剛和女兒一起做的。

老大和老五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了。

早就見怪不怪。

聽說老五在外麵有自己的產業,就是人稱浪**公子哥,人玩得花了點。

這次卻因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這女人的身份還有點特殊,一個是兒媳,一個是侄媳,有趣!

大廳裏靜得出奇,隻能聽到眾人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

四周的牆壁似乎也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愈發壓抑,冰冷而無情。

大廳中央的吊燈明明亮著,卻無法驅散這黑暗般的緊張,反而讓周北天臉上的陰影更加深邃。

周寒瀟挑眉:“你們兩個可以一起上。”

“夠了!”老夫人抖著身子,厲色道。

顯然氣的不輕。

“老大,退下!”

周北天示意雷暴。

雷暴本來都準備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頓,臨時被逼退,內心憋著一股氣站在周北天身後。

老夫人看了周寒瀟一眼,輕而易舉拿捏了周寒瀟的七寸:“你再上前一步,你母親留下的東西你也不必要了。”

周寒瀟腳步一頓,母親的遺物?

他此次是回來給母親報仇的。

當年母親突然與娘家謝家斷了聯係,後來某一天突然回到娘家,華國京城謝家,生下小小的周逸景後就撒手人寰。

周逸景從娘胎出來後一直體弱,兩歲以前幾乎用各種藥和補品吊著。

五歲以後,外公把他丟進軍隊,美名其曰鍛煉身體。

果然,沒幾年他的身體健碩,緊實的腹部如同鐵板一樣,八塊腹肌整齊排列,腰身緊致有力,步伐穩健,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

不再是曾經需要靠藥吊命的小孩。

周寒瀟在軍隊中的名聲也越來越響亮。

是同輩最優秀的軍官。

十八歲的他偶然間聽到外公的談話。

說他母親當初生下他時身上多處外傷,看起來像是人為。

體內還中了慢性毒藥。

本來母親是有機會可以活的,但是當時母親懷了他,不想讓謝家人擔心,就把這件事情瞞了下來。

直到生下他後身子虧損得厲害,加上毒性侵蝕,沒有挺過來。

謝家對外宣布,愛女謝依楠是難產而死,隱瞞了真相。

他暗中派人仔細查了母親斷聯後的各種消息。

終於得到一點線索,母親曾在北洲待過。

順著這條線索,他來到北洲。

在這裏用了佛爺的身份。

後來發現當地的周家是靠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發家致富,暗地裏有許多黑色產業。

周家老家主更是喜歡漂亮女人。

母親曾是老家主的第五個小老婆。

想到這裏,周寒瀟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牙齒緊咬,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指關節處泛出慘白的顏色,手背的青筋如暴怒的虯龍般暴突而起。

“我媽的遺物在哪?”周寒瀟盡量壓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