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
周寒瀟的聲音不可抑製地顫抖,他想抓住眼前的人,卻怎麽也伸不出手。
時間凝固了幾秒。
周寒瀟逐漸冷靜,剛剛是他冒突了。
周寒瀟掃了一眼全場,看到穿著製服的劉警官,還有身後四五個警察的時候,知道他們要來抓人。
剛剛的直播到了一半就被迫切斷。
“劉警官公事公辦就好。”
周寒瀟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本來都打算撤場的劉警官沒想到京城太子爺會蒞臨婚宴。
現在太子爺擺明就是要給那位南音音小姐撐場的。
劉警官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孟軍城和周寒瀟誰的話更有說服力。
“咳咳,南婉小姐,根據現有的證據,您涉及一場行凶殺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劉警官拿出手銬,“南婉小姐,請您配合。”
說完直接拷在南婉的手上。
南婉搖頭:“不是我,你們不能抓我。”
孟軍城雖然背後勢力強大,但是為了一個南婉得罪周寒瀟,還不值得。
“南婉,既然如此,你先配合劉警官的調查,等他們查清楚了自然會放你回來。”
南婉倏地睜大眼,驚慌一閃而過。
孟軍城發話,連他也保不住自己了。
南婉最後還是被帶走了。
南音音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剛要抬腳走,手被身後的男人握住。
孟家的人見此,全部回避,就連孟澤舟也被人拉著往外走。
孟軍城離開之前則是深深地看了南音音一眼。
全場隻剩下南音音和她身後的周寒瀟兩人。
全場寂靜的落針可聞。
“抱歉,先生,我還有事。”
南音音想要掙脫周寒瀟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卻怎麽也掙不開。
“你幹什麽?周寒瀟!”南音音一氣之下,直接喊出了周寒瀟的全名。
周寒瀟看著像隻小豹一樣發怒的小女人,依然沒有放手,隻是緊緊握著她。
在聽到小女人終於喊自己的名字後,原本悲切的眸子閃過驚喜。
“音音,你終於肯理我了。”
南音音卻隻想甩開男人的手。
“周寒瀟,你能不能別這麽無理取鬧。”
“音音,我很想你……很想很想……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周寒瀟小心地靠近南音音,貪戀地聞著周圍的清香。
南音音隻覺得腦殼疼。
剛處理完南婉的事情,父母的事件還未塵埃落定,她不想和周寒瀟繼續糾纏。
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
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氣場很強大。
銀發藍眸,桃花眼總是含著深情,從一進門,視線就定在南音音身上。
“媽咪……”
蘇澈懷裏抱著南小糯。
南小糯看見自己的親親媽咪,白淨可愛的小臉上笑成了花。
蹬著小短腿,從蘇澈身上下去後小跑到舞台中央。
抱著南音音的大腿,可憐巴巴地看著南音音:“媽咪,糯糯可想你了,你不回來找我玩,隻能我自己求阿澈爹爹來找你嘍。”
媽咪?
阿澈爹爹?
周寒瀟整個身子僵在原地。
怎麽會……?
音音……怎麽可能有孩子!
還是和別人的!
周寒瀟一雙眸子由震驚,到憤怒。
南音音也沒想到糯糯竟然還來華國,還在這個時候出現。
她看了周寒瀟一樣,看見他沒有懷疑什麽,送了一口氣。
不過周寒瀟身上的憤怒又讓她提心吊膽,生怕他懷恨在心,對糯糯下手。
“音音……這是誰?”周寒瀟的語氣很生硬。
南音音低頭,有些心虛。
藏好自己的情緒後,將糯糯抱進懷中,親了他一口。
“糯糯乖。”
然後看著糯糯對周寒瀟說道:“這是我兒子,糯糯,你滿意了吧。”
‘咯吱’
周寒瀟的拳頭被捏得發出一陣脆響。
“你結婚了?”天知道周寒瀟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花光他全身的力氣。
蘇澈走近南音音,自然地摟過南音音,逗著南音音懷裏的糯糯。
糯糯咯咯笑。
儼然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樣。
南音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周寒瀟的話。
蘇澈邪魅一笑,替南音音回答,“對,我和南小音正打算舉辦婚禮,要是寒總不介意,到時候可以來祝福我和音音,至於婚帖……稍後我會送到貴公司。”
蘇澈漫不經心地看著周寒瀟。
周寒瀟也在看他。
尤其是蘇澈摟著南音音的那隻右手,對他來說怎麽那麽礙眼。
周寒瀟這是第一次見蘇澈,很顯然,眼前的藍眸男子就是音音以前的阿澈哥哥。
兩人表麵看著若無其事,實則暗地裏兩個人的眼神淩冽,周圍似乎彌漫著戰火的硝煙。
“這是真的嗎?”周寒瀟咬著後牙槽,看著蘇澈,問南音音。
南音音隻愣了一秒,很好地反應過來,阿澈哥哥在演戲,南音音露出八顆牙齒,揉揉糯糯毛茸茸的腦袋,既然阿澈哥哥起了這個頭,她自然要好好演下去,“屆時歡迎寒總。”
周寒瀟的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墨水。
蘇澈全當周寒瀟不存在,接過糯糯後,半隻胳膊懶散地搭在南音音的肩上,摟著她就要往外走。
是幾個身材魁梧,穿著統一黑色西裝的保鏢。
保鏢擋在蘇澈麵前,擺明不給他們走。
“怎麽?寒總這是要做一隻攔路狗?”
周寒瀟眼神陰鬱,“你帶著你兒子滾,南音音留下。”
周寒瀟的語氣不容商量。
蘇澈可沒慣著周寒瀟,說得好像誰家沒那幾個保鏢似的。
懶懶打了個響指。
周圍迅速出現一批穿著整齊的男人。
雇傭兵?
蘇家的生意大部分都在國外,尤其是C國,幾乎都是蘇家的天下。
現在蘇澈回國,真的隻是為了一個女人嗎?
周寒瀟皺眉。
蘇澈往外麵走的腳步沒停止。
雇傭兵與保鏢兩方僵持。
“攔住她們。”
周寒瀟下的命令。
不出意外,兩方打了起來。
周寒瀟的貼身保鏢也不是吃素的,都是經過專門的訓練,層層篩選,出來的。
不過明顯雇傭兵更占上風。
一些雇傭兵或是經曆過戰爭,或是在刀尖上舔血。
經驗比保鏢豐富得多,沒一會,大廳上保鏢所剩無幾。
“寒總,看來你手底下的人還得再多練練。”
周寒瀟聽出來了,那個男人在嗤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