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飛和野獸倆人在咖啡廳裏麵,野獸剛剛從廁所回來,一屁股坐在葉淩飛對麵的座位後,他咧著嘴巴,說道:“老大,是不是那臭娘們不會過來了!”
葉淩飛微微把頭搖了搖,嘴裏淡淡地說道:“野獸,不要著急,我相信朱玉迪一定會過來的!”
葉淩飛的右手握起咖啡杯,把咖啡杯放在嘴唇邊,就在此刻,就聽得咖啡廳前台有女侍應生歡迎顧客的聲音,葉淩飛把臉轉向那邊,就瞧見朱玉迪帶著兩名一摸一樣的雙胞胎少女走進咖啡廳裏麵。
咖啡杯裏麵的咖啡被葉淩飛一口喝幹,他放下咖啡杯,嘴裏嘀咕一句道:“野獸,人來了!”
野獸聽到葉淩飛這句話後,把臉轉向門口那邊,果然瞧見朱玉迪帶著那對雙胞胎保鏢正走過來。野獸的目光沒有落在朱玉迪的身上,而是望向跟在朱玉迪身後的那對雙胞胎,那對雙胞胎姐妹就是朱玉迪之前提到的青兒姐妹,野獸在大富貴娛樂會所裏麵並沒有見到這對雙胞胎姐妹,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野獸這一看見,眼睛就不挪開,直直得看著那雙雙胞胎姐妹。
朱玉迪走到葉淩飛的麵前,她的目光先從野獸的臉上掃過,冷哼了一聲後,把目光落在坐在葉淩飛身上,嘴裏說道:“葉淩飛,你搞出了這樣多事情,難道就是想讓我到這裏和你說話,你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呢?”
“朱玉迪,再和你這樣的女人接觸的時候,我不得不小心警惕一些,因為我並不知道你的心裏怎麽打算的!”葉淩飛嘴裏說道,“朱玉迪,既然你已經到了,那不如坐下來談談,我相信我們之間有不少要談的事情!”
朱玉迪看了一眼野獸,她嘴裏冷哼道:“葉淩飛,我隻是想和你單獨談談,我不想這裏有外人!”
“就聽你的好了!”葉淩飛聽到朱玉迪這句話後,他對野獸使了一個眼色,讓野獸出去,野獸二話沒說,站起身來,在臨出去的時候,野獸還故意看了那對雙胞胎幾眼,惹得那對雙胞胎對野獸那可是極其的不滿,如果不是朱玉迪在這裏,說不定那對雙胞胎已經動手了。
朱玉迪眼見著野獸離開後,她對那兩名女孩子也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倆人也等著我,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過來,聽見沒有?”
那對雙胞胎姐妹點了點頭,朱玉迪這才坐了下來,早有侍應生走過來,詢問朱玉迪要點什麽。朱玉迪看了一眼坐在她對麵的葉淩飛,嘴裏淡淡地問道:“葉淩飛,你喜歡喝什麽?”
“我喜歡喝奶!”葉淩飛這句話一說出來,朱玉迪先是一愣,隨即把頭搖了搖,嘴裏說道:“葉淩飛,你總是這樣,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和我說話!”朱玉迪說完,把臉轉向那名侍應生,嘴裏說道:“給我來一杯咖啡,不加糖的!”
那名侍應生剛要離開,葉淩飛也衝著那名侍應生喊道:“恩,給我也來一杯咖啡,記住,要加奶的……!”葉淩飛這句話似乎是專門對朱玉迪說出來,他有意把那個奶字說得很清晰,朱玉迪聽在耳朵裏麵,卻當做沒有聽見。等葉淩飛這句話說完之後,朱玉迪才輕歎口氣,說道:“葉淩飛,我們之間是不是有太多的誤會,什麽時候,我們可以和好如初,忘記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呢?”
葉淩飛拿起香煙來,就當著朱玉迪的麵,葉淩飛點著了一根香煙。煙霧飄到朱玉迪的眼前,朱玉迪把身子向後靠了靠,她雖然抽煙,但卻不抽像葉淩飛所抽的那牌子的香煙,那種香煙隻適合男人,朱玉迪所抽的香煙的味道較淡兒。葉淩飛沒有理會朱玉迪的反應,他抽了一口煙之後,把煙拿下來,望向朱玉迪,嘴裏淡淡地說道:“朱玉迪,我們倆人不可能和好,至少在我看來,你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忘記過去仇恨的女人,朱玉迪,這也是我擔心的事情,我問你一句,你今天讓我去你那邊,你是不是動了殺我之心!”
“沒有……!”朱玉迪這句話一問出來後,就聽到葉淩飛笑了起來,葉淩飛看著朱玉迪的臉,嘴裏說道:“朱玉迪,難道你不知道你剛才在否認沒有的時候,你的反應太快,沒有任何的猶豫,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一種人心理上下意識的反應嗎?這說明你剛才的心裏真實的想法是否認真,也就是說,你之前確確實實想要殺我!”
“葉淩飛,你不感覺很好笑嗎,你什麽時候也成了心理學家,竟然能懂我的心意!”朱玉迪這句話說出來時,她的眼睛並不敢瞧葉淩飛的眼睛,有意避開葉淩飛的目光,朱玉迪越這樣,葉淩飛那眼睛裏麵噙著的笑意愈發的濃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那名服務生把朱玉迪和葉淩飛所要的咖啡送了上來,葉淩飛把自己的那杯咖啡拿過來後,他放在自己的麵前,右手捏著小勺,一邊攪拌著咖啡,一邊嘴裏嘀咕道:“我雖說不是什麽研究心理的,但我經曆過的事情很多,人也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一些人的心裏,就比如說像你的心裏……!”
“我的心裏?”朱玉迪聽葉淩飛提到了她的心裏後,她問道:“你說說看,到底我的心理是什麽樣的心理?”
“一個不甘心平凡的女人注定不會忘記過去!”葉淩飛的手忽然停下來,他抬起頭來,葉淩飛的眼睛直盯著朱玉迪,嘴裏說道:“朱玉迪,我們倆人之間沒有必要繞圈子,你了解我,我同樣也了解你,我知道你現在所從事的行業,即便你披著合法的外衣,但在我的麵前,你和我都一樣,我們都是遊走於這個世界光明和黑暗的迷失者,我希望你明白一點,我是一個不喜歡被人控製的人,誰要是想嚐試控製我的話,其所將可能付出血的代價!”
朱玉迪聽葉淩飛這種跟她說話的口吻,她有些心煩得從身上拿出香煙來,比起葉淩飛當著朱玉迪的麵,沒有打招呼就抽煙的行為,朱玉迪則顯得很有修養,先問了一句是否可以抽煙,其實,朱玉迪這句話完全是沒有必要問出來的,那葉淩飛本來就抽著煙,根本就談不上可不可以這個問題。
朱玉迪點著了煙後,她狠狠抽了一口,沒有理會麵前那杯已經有些涼了的咖啡,她一連抽了兩口之後,才衝著葉淩飛說道:“葉淩飛,我認為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想要控製你,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打擾我,我不否認,在這裏遇到你,讓我很意外,我也調查過你的資料,之所以我想到威脅你的妻子這個辦法,是因為我擔心你會影響到我的工作,這是我真實的想法,葉淩飛,你現在知道了吧!”
葉淩飛右手夾著煙,左手拿過來咖啡,輕輕喝了一口後,葉淩飛又把咖啡杯放了下去,他把頭微微搖了搖,說道:“朱玉迪,或許你跟我說的是真話,或許是假話,但這都沒有關係,我之所以給你打電話,還是想和你聊聊我們的合作,當然,前提是你和我合作?”
“你要和合作?你打算怎麽和我合作?”朱玉迪問道。
“很簡單,我找到那塊玉佩之後,我需要看見其他的玉佩,一共是九塊,我這邊有一塊,你那邊至少有七塊,剩下的那塊兒我也會幫你找到,這樣算來,就是我手裏有兩塊,你手裏有七塊,不知道你認為如何?”
“這樣說來,你已經得到了那塊應該在彭家人手裏的玉佩了!”朱玉迪聽到葉淩飛提到那塊玉佩時,她並沒有什麽意外,似乎朱玉迪早就想到了會是這樣的,葉淩飛點了點頭,嘴裏說道:“當然,如果我沒有的話,我也不會和你談合作,難道你認為我傻嗎?”
“葉淩飛,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了,其實,彭家手裏那塊玉佩對我來說並不重要,確實,九龍朝聖需要九塊玉佩,但其實,隻需要八塊玉佩就已經足夠了,剩下來的那塊玉佩,也就是掌握在彭家手裏的那塊玉佩沒有太大的作用,有了也可,無了也可,所以說,你手裏一塊兒玉佩也沒有!”
“是嗎?”葉淩飛把手裏的煙放在嘴裏,他狠狠抽了一口後,把抽得就剩下煙頭的煙在麵前的煙灰缸裏麵捏滅,他把嘴對準了朱玉迪,把嘴裏的那口煙霧噴了出去,朱玉迪把臉轉開,嘴裏厭惡地冷哼道:“葉淩飛,你幹什麽?”
“我隻是想讓你冷靜一下,即便我手裏所持有的那塊玉佩沒有多大的作用,但我還有一塊即將到手的玉佩,朱玉迪,難道你不認為那塊玉佩很重要嗎?”
朱玉迪聽到葉淩飛這樣一說之後,她微笑地說道:“葉淩飛,你說的是周波那塊玉佩吧,確實,周家的那塊玉佩是九龍朝聖中很重要的一塊玉佩,但是……那塊玉佩並不屬於你,而是屬於我!”
“朱玉迪,你未免太貪心了吧,你要知道,這貪心過大的話,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我看你還是把胃口收得小一點,不要想著把別人的東西都搶過去,這樣對你、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葉淩飛這句話說得很不客氣,他說完,把麵前那已經有些冷的咖啡端了起來,喝了一大口。
“葉淩飛,我想跟你說的是周波那塊玉佩本身就屬於我,我知道你已經派人去省城了,其目的無非是想得到有關周波的一些信息,查查到底周波在省城留下來什麽東西,你手裏有鑰匙不假,但我這邊卻有周波的妻子,葉淩飛,你現在明白了吧,你在我的麵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所以說,你和我之間不存在合作的條件!”
“是嗎?”葉淩飛聽到朱玉迪這句話時,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朱玉迪到底說了什麽,他把身子向後一靠,翹起二郎腿來,看著坐在他對麵的朱玉迪。葉淩飛的眼睛裏麵總是帶著令朱玉迪摸不透的笑容,葉淩飛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朱玉迪,朱玉迪被葉淩飛看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即便你朱玉迪見過各種大風大浪,也見過各色人等,但她在麵對著葉淩飛的時候,朱玉迪還是表現出來了那種很少見的畏懼。
一個女人在麵對著曾經“殺死”過她的男人,她的心裏多多少少都會有這樣的畏懼感覺,她極力表現出來對葉淩飛的不在乎,其實,在她的內心裏麵還是擔心葉淩飛在她背後又搞小動作。朱玉迪把煙放在煙灰缸裏麵,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葉淩飛,你幹什麽這樣看著我,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在想你這個女人!”葉淩飛嘴裏說道,“朱玉迪,你以為你能得到那塊玉佩嗎?我想你過於自以為是了,廖小紅那女人我接觸過,她根本就不知道周波的事情,你指望著她能幫你,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明確告訴你,真正能找到那塊玉佩的人是我。現在,我把這件事情攤開說吧,我要介入九龍朝聖!”
“葉淩飛,我不明白,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有什麽意義嗎?”朱玉迪看著葉淩飛,嘴裏說道:“你手裏的錢已經足夠多了,就算再多幾億又如何,難道你真的這樣喜歡錢?”
“你錯了,我之所以要介入這件事情,是因為我答應了別人!”葉淩飛看了朱玉迪一眼,嘴裏說道:“我相信你應該清楚的!”
“彭元!”朱玉迪說道。
葉淩飛點了點頭,嘴裏說道:“看起來,你對這個國家裏麵的事情很了解,既然你知道彭元,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所能依靠的力量了,在這個國家裏麵,掌握著軍隊,就意味著我擁有著主宰國家命運的能力,朱玉迪,你說說看,你認為我還不配和你合作嗎?”
“可惜的是彭元已經不行了!”朱玉迪把頭搖了搖,嘴裏說道:“如果彭元沒有退下來的話,我還會擔心,這也是我為什麽之前一直都沒有暴露自己身份的重要原因,我不想讓彭元意識到九龍朝聖的存在,彭元手裏所掌握的那塊玉佩是她妻子的,就在三十年前……!”朱玉迪不知道為何,竟然和葉淩飛講起來一個三十年前的故事,而這個故事就是彭元之前告訴葉淩飛的那個故事,其中一個主人公就是彭元的妻子,也就是玉佩的擁有著之一……。
那個故事很長,朱玉迪講了許久,當朱玉迪把故事講完後,她看著葉淩飛,似乎是在看葉淩飛的反應。葉淩飛長長出了一口氣,嘴裏說道:“朱玉迪,這個故事我聽說過,這也是我為什麽要參與到這件事情中的原因,我答應了彭元!”
“我就知道是他!”朱玉迪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呢,都沒有關係了,我已經有了更強有力的靠山,所以,我不擔心我的安全問題!”
“朱玉迪,既然我們都把話說開了,那我們談條件吧,既然你說周波那塊玉佩很關鍵,那就等到我得到那塊玉佩之後,我再跟你談條件,不過,之前我想讓你清楚,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會參與進來!”
“當然可以!”朱玉迪點了點頭,嘴裏答應道。
“那我先走了,朱玉迪,記得給我結賬……!”葉淩飛說完,站起身來,從朱玉迪的身邊走過,朱玉迪坐著沒有動,她的臉上帶出笑容來,朱玉迪拿出手機,她打算給卓越打電話,讓卓越派人跟著葉淩飛,卻不想朱玉迪這邊剛剛把電話拿起來,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朱玉迪一看這個來電顯示,卻是一個她不熟悉的電話號碼。
朱玉迪皺了皺眉頭,似乎在考慮這個電話應不應該接。最後,朱玉迪還是決定接了電話,這電話一接通之後,從電話裏麵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我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情!”
“合作?”朱玉迪聽到這個男人這句話後,她有些困惑地問道:“合作什麽?”
“九龍朝聖!”那名男人似乎不想和朱玉迪繞彎子,直接地說道:“我知道,你手裏有不少的玉佩,但是,這並不代表說你已經有了全部的玉佩,我這裏剛巧有一塊兒玉佩,不知道我是否有資格和你談合作的事情呢?”
當那個男人說出這句話後,朱玉迪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喜悅,似乎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辦得如此順利,竟然有人主動給她打電話,談合作的事情,至於那個男人是怎麽知道她的電話號碼之類的事情,朱玉迪就沒有放在心上,她此刻更關心的是那個男人是誰,是幹什麽的。
“是嗎?那我得看看了!”朱玉迪的心裏雖然高興,但她卻不動聲色地說道:“我手裏已經有了八塊玉佩,你那邊隻有一塊兒……!”
“錯,我給你糾正一下!”電話那邊的男人緩緩說道,“你的手裏最多隻可能有六塊,剩下的一塊在我這裏,另一塊在那名死在望海市的男人手裏,另外一塊兒的下落則無關緊要了,因為……我知道那個人也已經到了望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