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婷說白景崇要把房子過戶到吳媽的名下,這讓葉淩飛有些意外。葉淩飛之前聽白景崇提到過,他不打算這樣做,就是想要維持目前的這種關係,但白景崇這樣做,很顯然,並不是想要維持這種關係,而是想要扶正吳媽。

白景崇的事情按理說輪不到葉淩飛來管,但葉淩飛想到白景崇之前曾經答應過自己的那些話,他擔心白景崇會反悔。這人一旦老了,就會變得糊塗起來,即使他的心裏不是那樣想的,但架不住旁邊的人勸說,這樣就會把事情變糟。

葉淩飛眉頭微微皺了皺,嘴裏說道:“晴婷,我看有必要和嶽父談談了,嶽父把名下的物業轉給吳媽沒有問題,但是,這需要有一個說道,不能就這樣輕易了事。這次轉物業,下次轉財產,這樣下去就會沒完沒了,吳媽我看也是為了她的兒子考慮,是蔡浩這次的受傷讓吳媽改變了心意,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老公,我心裏也明白是這樣一回事,但是,我沒有辦法阻止啊,我能怎麽說,總不能跟我爸大吵大嚷吧。”白晴婷顯得有些苦惱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我沒有辦法,老公,所以我才會感覺煩惱,吳媽之前很不錯的,就是蔡浩受傷之後,吳媽就變了。”

葉淩飛看了看白晴婷,嘴裏說道:“晴婷,要不我們去見見嶽父,有些話還是當麵說得好,就像你現在這樣,憋在心裏不說的話,嶽父就不會意識到她心裏有意見,我說過了,嶽父的年紀大了,你不能指望嶽父像年輕人那樣,什麽事情都能看透、看懂,晴婷,你應該了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抱怨。”

白晴婷看了葉淩飛一眼,嘴裏說道:“什麽時候老公你成了哲學家了,說出大段的很有哲理的話,老公,你這些話真的應該和爸爸說去,讓爸爸想想他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葉淩飛伸出右手,握在白晴婷的右手上,嘴裏說道:“晴婷,我說過了,嶽父的年紀大了,你不能指望嶽父像我們一樣,他有時候會感覺孤獨,需要有伴兒,我能理解嶽父,所以說,你應該想辦法讓嶽父自己明白一些事情,比如說,嶽父想要把名下的物業轉給吳媽,沒有問題啊,但你應該和嶽父談好條件,白紙黑字的,將來事情真的朝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時,這些東西就可以拿出來用了,晴婷,你說對不對?”

白晴婷對於葉淩飛的提議有些猶豫,中國是很講究家庭觀念的,有些事情寧願在家裏解決也不想上法庭之類,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假如真的和白景崇寫下什麽白紙黑字的字據來,將來一旦真的出現問題的話,那就會鬧上法庭,不管結果是什麽,這家庭的親情算是斷了,白晴婷可不想這樣,但葉淩飛說得又不是沒有道理,假如按照目前的情況發展下去的話,白景崇真的可能把其他的名下產業也轉給吳媽,這也是白晴婷不願意看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