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已經是深夜了,高速公路上的車輛比起白天要明顯少了許多,但越是晚上,越容易出事,開夜車的司機往往都很注意晚上的開車。
王永和另外一名司機輪流開車,葉淩飛和白晴婷、周欣茗坐在後座,葉淩飛坐在倆人的中間,白晴婷和周欣茗倆人分別握著葉淩飛的手,這個時候,她們所能做得就是盡量安慰葉淩飛。
葉淩飛開始的時候很悲傷,但現在,他已經緩了過來,雖然臉上還是沒有笑容,但他的目光卻明顯溫柔了許多,再也不是之前那般悲痛。
葉淩飛早就知道杜順會離去,隻是他沒有想到杜順會去世的如此意外,他還沒有這方麵的準備,突然接到了這個死訊,葉淩飛的真實情感在一瞬間都迸發出來了。
白晴婷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這車裏麵本來很安靜,這電話的響聲打破了車裏麵的安靜,白晴婷趕忙拿出手機來,看見打過來的電話之後,白晴婷嘴裏說道:“是姐姐打過來的!”
白晴婷接通了電話,從電話裏麵傳來於小雨的聲音道:“妹妹,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恩,我在陪我老公去南陽村!”白晴婷的一隻手還握著葉淩飛的手,另一隻手拿著電話,嘴裏說道:“姐姐,我現在在車上,你要是沒有著急的事情的話,還是等我回去再說吧!”
於小雨聽到白晴婷這句話之後,嘴裏答應道:“好!”
白晴婷把電話掛上了,頭又枕在葉淩飛的肩膀上,葉淩飛嘴裏說道:“先睡睡吧,明天才能到南陽村,不要等到了南陽村之後就累垮了,我可不希望你們有任何的事情!”葉淩飛說著嘴唇伸在白晴婷的嘴唇邊,親了一口後,又把嘴唇湊到周欣茗的嘴唇邊,如法炮製,親了一口後,又對王永說道:“王永,把車速放慢一下,晚上不要開得太快!”
“知道!”王永答應道。
葉淩飛讓白晴婷、周欣茗倆人先睡一會兒,他不想讓自己的這兩個女人太累了。葉淩飛把眼睛也閉上了,他想起了過去的事情,小時候的事情又浮現在他的眼前。
……
約翰王戴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一身隨意的休閑服出現在國際大酒店的一樓大廳,他這次完全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任何人,就連卓文君都沒有跟過來。約翰王一個人出現在這裏,他走向一樓大廳的休息區,坐下去後,約翰王饒有興趣地看著電梯,似乎他已經預感到電梯會有他要見的人出來。
電梯的門開了,從電梯裏麵走出來一名女人和兩名白種男人,約翰王看見那女人走出來之後,他抬起手來,招呼道:“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你,真的很巧啊……!”約翰王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站起身來,隻是把手舉了起來,那女子看見約翰王,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把手一擺,那兩名男人停住了,沒有再跟著那女人。
“約翰王,你剛剛給我打過電話了,不然的話,我怎麽會下樓來!”那女子走到約翰王的對麵,俏目從約翰王的臉上掃過,飄然坐在約翰王的對麵。
“你瞧我,倒把這件事情忘記了,米雪,沒有想到你會到這裏來,我還記得我在法國巴黎和你渡過的那美妙一晚,現在都回味無窮!”
這女子正是米雪,自從上次在澳門消失之後,米雪就神秘消失,再也沒有露過麵,這次又露了麵。約翰王和米雪早已經見過麵,約翰王的目光故意從米雪那雪白大腿上掃過,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很有魅力,說道:“你到了望海市,一定是和你的組織有關係,我雖然不是八卦愛好者,但我還是很好奇,戴維斯先生怎麽會舍得讓你離開,我可聽說,戴維斯先生離不開你,他對你的著迷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你知道的很多,約翰王,你總是一次次的讓我感覺到意外!”米雪聽到約翰王這句話之後,她的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來,嘴裏說道:“你想要我告訴你的話,至少讓我滿足吧!”米雪說的**裸,絲毫沒有想要掩飾其對約翰王的喜歡。
約翰王笑了起來,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看著米雪那高聳的胸部,那如刀子一般的目光似乎正把米雪的衣服挖開,露出她裏麵的肌膚。米雪在麵對約翰王的時候,總是有這樣的感覺,就好像在約翰王的注視下,她的一切都是**的。
“米雪,不如到我那裏去吧,我們可以好好的聊聊,比如說聊聊你是如何讓戴維斯先生死亡的,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讓男人死去的方法,比如說這**過度也會造成死亡,戴維斯先生絕對不是一個過分著迷女人的男人,至少他的心裏麵有個度,但是,在我看來,戴維斯現在完全被你迷住了,很奇怪不是嗎?”
米雪聽到約翰王這句話之後,她的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在麵對約翰王的時候,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太多自信,約翰王總是可以在一瞬間,就徹底擊毀你心裏麵的防線,米雪沒有想到約翰王會這樣說,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本能地反駁道:“我沒有對他做什麽,他好好的!”
米雪就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約翰王那淡淡地聲調又傳了過來,嘴裏輕聲說道:“米雪,你到底對戴維斯做了什麽我不管,那不是我感興趣的事情,我感興趣得是你會做什麽,我要警告你一件事情,不管你做什麽都可以,除了傷害到白晴婷,你不能動她一根毫毛,我可不希望我好不容易看上的金絲雀被你毀掉了,在我還沒有準備好籠子的時候,我希望她可以在外麵自由飛翔,等我收回來的時候,她的羽毛還是一樣的美麗!”
米雪聽到約翰王這句話之後,她的眼睛裏麵閃爍異樣的光芒來,說道:“你是看上白晴婷了?”
“金絲雀!”約翰王說道,“我想我剛才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她是我的金絲雀,我不允許別人動她!”約翰王的手伸出來,用他那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則不同,米雪,到我身邊來,我會帶著你回去,今天晚上我們可以重溫舊夢。”
米雪竟然癡癡地站了起來,走到約翰王的麵前,約翰王就在這裏,把嘴唇親了上去。
……
天亮了,車隊已經行駛在南陽市的市區裏麵,一晚上都沒有怎麽休息,好不容易趕到了南陽市,從南陽市到南陽村就近了,不過,因為南陽村那邊沒有什麽酒店、招待所之類的,需要在南陽市預定好。
葉淩飛也不清楚什麽時候能離開南陽村,還是先做好準備比較好,就在南陽市選好了酒店,稍微在酒店做了停留之後,車隊開向南陽村。
還沒有到南陽村時,南陽村的村支書已經帶著村民準備迎接葉淩飛了,南陽村和過去的南陽村相差很大,這些都要多謝杜順了,當初,葉淩飛因為杜順不肯離開南陽村的緣故,特意告訴所有的村民,隻要杜順還活著,葉淩飛就會把這個村子供養起來,種地、買機械、建築等等諸多的花錢的地方,葉淩飛都會出資的,也就是說,葉淩飛承擔了大部分的錢。他的要求隻是讓這些村民好好的照顧杜順。
村民的負擔一下子全沒了,村民隻要不離開南陽村,就會不用顧慮錢的問題,他們賺的錢也會自己留著,很多的外地的村民知道南陽村的事情之後,都想著嫁到南陽村,不過,按照當初葉淩飛所說的,當時的村民多少人,那就按照那個村民的數量拿錢,這倒不是葉淩飛不肯拿錢,他隻是不想讓自己變成傻瓜慈善家,他對農村還是有所了解的,假如不是在一種很嚴格的掌控之下,就算那些慈善家的錢到了最後也會被一些人貪汙,這就是所謂的傻瓜慈善家。
葉淩飛不想讓自己變成冤大頭,其實,他對南陽村的那些村民並沒有什麽好感,假如不是杜順堅持不肯離開南陽村的話,葉淩飛是不會在南陽村花一分錢的。他這樣做都是為了杜順,現在杜順離世了,葉淩飛對這裏除了是他的出生地方以及父母的墓地在這裏外,談不上還有什麽感情。
還沒有到南陽村,就已經看見在村口有著穿白色孝服的人,這個時候,誰也不是傻瓜,包括村長在內的所有的南陽村的村民,心裏麵都清楚,他們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葉淩飛給他們的,而這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杜順,杜老爺子,其實,杜順這一死,有不少的村民是不想把這件事情通知葉淩飛的,但這種消息不是說他們不想告訴葉淩飛就能不告訴葉淩飛的,葉淩飛早就有所安排,就算那些村民沒有通知葉淩飛,也會有人通知葉淩飛的,最後,還是村長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定要把這件事情通知葉淩飛,用村長的話說,這種事情不是想瞞就能瞞得了的。
無疑,村長這個決定很英明,否則的話,依照葉淩飛的脾氣,讓他知道自己被那些村民蒙蔽,南陽村的村民以後的生活別想好了。村長這個決定改變了南陽村的命運。
一旦通知了葉淩飛,那些村民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更改不了的,葉淩飛隨時都可能取消對南陽村的那些讚助,他們現在隻想著盡可能地博得葉淩飛的好感,那杜順是孤老爺子,沒有什麽親人,按理說,不應該有人會為他披麻戴孝,但現在可不一樣,這全村的村民都披麻戴孝了,這個時候可是到了表現的時候,都知道葉淩飛有錢,這個時候,要是葉淩飛一感動,說不定還會賞一些錢。
這些村民的情緒都不一樣,心裏的想法也不一樣。葉淩飛哪裏有時間去理會那些村名的想法,他的車一到了村口,就看見村長帶著人等在村口,葉淩飛的眉頭皺了皺,他可不想被人歡迎,現在的他,隻想看杜順一眼。
“村長,帶我去我杜爺爺的家裏麵!”葉淩飛沒有下車,隻是讓村長帶路,那村長立刻點著頭答應著。
杜順的家是這個村子裏麵最大的一家,二層小樓,房子也是村子裏最為氣派的,這些都是葉淩飛的要求,那些村民拿的可是葉淩飛的錢,誰也沒有傻到不明白這點,杜順在這個村子裏麵那就是祖宗,你得供著,否則的話,這個村子裏麵的所有白拿的錢都沒有了,一戶人家一年至少白拿五萬塊錢,這村子不大,也就四十多戶,一年下來就兩百多萬。當然,這點錢對葉淩飛來說微不足道,但對於這些村民來說,那可就不是小數目了,誰跟錢過意不去,這些錢都是白拿的。
杜順開始的時候不願意住這樣大的大房子,他的想法很簡單,隻要有住的地方就行了,用不到住得太好,但村長帶著村民一起請杜順住在這裏,杜順沒有辦法,隻好住在了這裏。
車隊的車就停在杜順的家門口,院子裏麵已經搭起了靈棚,棺材就擺放在靈棚裏麵,到處都是披麻戴孝的人,葉淩飛推開了車門下了車,白晴婷、周欣茗倆人也下了車,作為葉淩飛的妻子,她們倆人一直都陪伴在葉淩飛的身邊。
南陽村裏麵的人幾乎很少見過像這樣好看的女人,一些南陽村的男村民看見白晴婷和周欣茗時,那眼睛都睜得大大的,這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哪裏是這個世界上的活人啊!
王永帶著人下了車,葉淩飛把王永叫過來,簡單安排了兩句,王永立刻帶人去準備去了,首先就是這孝服,葉淩飛雖然沒有要求所有的人都穿孝服,但依照農村的規矩,葉淩飛還是要求所有的人都戴著孝帶。
有王永在這裏,葉淩飛不需要操別的心,他直接邁步走了進去,來到棺材前,那棺材的蓋還沒有蓋上,葉淩飛看著躺在棺材裏麵的杜順,就看見杜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葉淩飛的眼淚又滴落了,這可能是他最後的一次看杜順了,以後他再也看不見杜順了。
白晴婷和周欣茗倆人都陪在葉淩飛的身邊,她們倆人都能理解葉淩飛此刻的心情,試問再也沒有死別這種事情更讓人傷感的,白晴婷之前曾經問過葉淩飛的過去,那個時候的葉淩飛隻是簡單說了說,但沒有說的太清楚,在白晴婷的心裏麵,她一直都想要到這裏親眼看看,看看到底這裏是什麽樣子的。
現在白晴婷到了這裏之後,卻突然發現這些對於她來說都不是那樣的重要了,她關心的是現在的葉淩飛,至於葉淩飛過去的那些事情隻能作為葉淩飛過去的經曆,白晴婷可以去了解,但是,白晴婷終究是無法體會到那種感覺的。
至於那躺在棺材裏麵的杜順,白晴婷和周欣茗倆人都談不上有什麽感覺。很多的村民都在這裏,葉淩飛在杜順這裏待了許久,才抹去眼淚,轉過身來,對村長說道:“村長,我去拜祭我的父母,你幫我準備一些東西,我等下就過去!”
“好!”村長立刻答應道,村長轉過身,看見李剛在那邊,他說道:“你去村委會取紙錢……!”李剛是葉淩飛小時候的夥伴,當時的李剛可娶了小蘭,這讓葉淩飛曾經還對此事耿耿於懷,不過,伴隨著葉淩飛上次和於婷婷回到南陽村,葉淩飛心裏麵的那些往事都煙消雲散,他也搞清楚,那不過是他小時候的情愫而已,至於那小蘭,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
當然,現在的小蘭已經變成了臃腫的婦女,和過去那可是天壤之別。葉淩飛和小蘭之間的事情他並沒有和白晴婷、周欣茗倆人說的過於詳細,在葉淩飛看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假如總拿出來說,就顯得他總是活在過去之中,更何況,此刻的葉淩飛生活的很幸福,他也不想再拿出來說。
李剛很快就取了回來,把東西放在葉淩飛的麵前,那臉上可是滿臉殷勤的笑容,很難相信眼前這名皮膚已經變成黝黑色、臉上都是皺紋的男人會是當年那名村子裏麵的帥哥,葉淩飛那個時候可是又黑又矮,但現在,李剛在葉淩飛的麵前什麽也不是,那種截然的反差讓了解真相的人會忍不住去感慨這個世界的可怕性。
葉淩飛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雖然他的心裏麵已經對李剛沒有什麽憎恨,但他還是不願意和李剛說得太多,兩手摟住白晴婷和周欣茗的腰,嘴裏說道:“走吧,帶你們去拜祭我的父母,也是你們的公公婆婆!”
葉淩飛就在那些村民驚訝的目光中離開,那些村民還是不習慣葉淩飛這樣摟摟抱抱,也太隨意了,隻是他們卻不敢說出來,誰讓葉淩飛是他們的財神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