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飯店的座位是由一米多高的隔斷分開,如果不是有意注意,是很難注意到旁邊桌子的人。

葉淩飛看於筱笑和張雪寒的表情就猜出來一定是剛才這些小子說了一些難聽的話,惹了於筱笑和張雪寒。張雪寒那煞白的臉上微有怒色,但她卻緊緊咬著嘴唇。反觀於筱笑一直冷笑著不語,似乎暗含殺心。

於筱笑示意葉淩飛把頭伸到她這邊來,她緊貼著葉淩飛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剛才給一個小霸王打電話了,你就等著瞧好戲吧!”

“小霸王是誰?”葉淩飛低聲問道。

於筱笑朝張雪寒呶了呶嘴唇,低聲說道:“雪寒的表弟,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

葉淩飛也不再問下去,他現在隻想看好戲。旁邊的許忠恩等人並沒有發現葉淩飛,剛才葉淩飛出去接電話時,剛好和許忠恩等人擦肩而過。許忠恩和那三個混混去藝術學院轉了一圈,沒找到合適的目標。那被許忠恩稱為浩哥的混混打電話找了一個小姐來陪玩,這些人本想開車去市區玩,但感覺肚子有些餓,就先隨便找一家飯店,打算先吃點飯、喝喝酒,墊墊肚子再說。

許忠恩怎麽能想到事情會如此巧,剛好就坐在張雪寒、於筱笑以及葉淩飛桌子旁,偏偏他們聊天時還說著一些有關於筱笑和張雪寒的粗俗話。這夥人渾然不覺,喝著酒,在這裏吹噓了起來。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鍾之後,從飯店外麵闖進來四名頭發很短的年輕小夥子,這四人長得都挺精神,尤其是帶頭那小夥子身高約1米七以上,長得那叫一個精神,微黑的臉上閃爍著光澤。他穿著一雙皮鞋,身著迷彩服。

這帶頭的小夥子就是張雪寒的表弟張東洋,他一進來,就看見於筱笑招呼他過來。張東洋疾步走過來,看見張雪寒咬著嘴唇,默不作聲。他對自己這個表姐那是無比關切,誰讓他來上學前,自己的父母叮囑數遍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表姐。一看表姐受了氣,張東洋的眼珠子就瞪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表姐的性格,自己問表姐也問不出來,還不如問於筱笑。他和於筱笑也很熟,張口問道:“筱笑姐,人在哪裏?”

於筱笑一指旁邊的座位,說道:“就是那四個男人。”

張東洋也不多說,帶著自己的三名同學奔著許忠恩等人過去,還沒等許忠恩及另外三個混混明白過來,張東洋已經拎起一把椅子對著最靠近自己的那個傷疤臉砸了過去。那傷疤臉腦袋當時就被砸出血來,張東洋的那三個同學也不是吃素的,也各自掄著椅子砸過去。

於筱笑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來,那許忠恩怎麽說也是有背景的人,這要是砸出事情來不好解決。等她想提醒張東洋時,也已經晚了,許忠恩已經被砸躺在地上。

“那個姓許的不能砸……。”於筱笑張口剛說了幾句話,就被葉淩飛打斷道:“那個小子是什麽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