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飛開車跟著那兩名打扮很土的男人,那兩名男人身上穿著是一套有些破舊的西裝,葉淩飛注意到這兩人西裝袖口的商標還沒有摘除,就證明這兩人根本就不懂得那商標代表著什麽東西。所謂的西裝,也不過等同於一套外衣而已。

那兩名男人出了這小區,上了一輛公交車,葉淩飛開著車跟著那輛公交車,當倆人到了黃河路站時,倆人下了車。這兩人一路打聽著一路走著,葉淩飛就跟著倆人,一直到了一棟五層樓前,那兩人站在一個掛著家政服務公司的牌子前,指指點點,然後,倆人才走進樓裏。

葉淩飛把車就停在這棟大樓的門旁,他下了車,眼看著那兩人上了樓梯。葉淩飛也跟著上了樓梯,一直走到三樓,倆人直接走進一個掛著家政服務公司牌子的房間裏。葉淩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罵聲道:“你這個臭婊子,竟然跑到這裏來了,這次還不讓老子抓到你,快點跟我回去!”說著,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和女人的哭聲。

葉淩飛一聽那女人的哭聲,就知道那是張雲,他快走兩步,一步跨進房間裏麵。這是一家家政服務公司,裏麵有兩名中年婦女,看樣子像是這裏的負責人。而在房間中央,張雲被那名年紀大的男人打了一耳光,嘴角竄血,倒在地上。另外那名年輕一點的男人也踹了張雲一腳,嘴裏罵道:“操,這個賤貨,害得我和大哥大老遠跑到這裏找你!”

“住手!”葉淩飛一看這架勢,大吼一聲,疾步走過來,一把推開張雲麵前的兩名男人,把張雲扶起來。張雲一看是葉淩飛,緊緊抓住葉淩飛的胳膊,哭泣道:“葉先生,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沒事了,沒事了!”葉淩飛安慰道。

“你他媽的是誰,我管我老婆,和你有屁關係!”那名年紀大一點的難看男人一看有一個男人出來,他把眼珠子一瞪,口沫橫飛,伸手就要去拉張雲的手,葉淩飛一抬手,對著那名男人的臉蛋就是一耳光,一下子把那名男人打倒在地上,牙齒也被打掉兩個。

另外那名年輕一點的男人火了,伸手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罵道:“操,你也不看看我們是幹什麽的,我今天就給你放點血!”

葉淩飛冷笑道:“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那名年輕一點的男人瞪大眼珠子,握著匕首就衝過來,結果他的匕首剛捅向葉淩飛,葉淩飛早就抬起右腿,一腳踹到那名年輕一點的男人的小腹上,把那名年輕男人一腳踹倒在地上。

直到這個時候,那兩名中年婦女才想到報警,就在一名中年婦女拿起電話時,葉淩飛說道:“不要報警,這件事情我來解決,麻煩你們倆人出去一會兒,我要和這兩人談談!”

“好,好!”那兩名中年婦女一瞧這架勢,還以為是什麽黑社會的呢,黑社會可是她們惹不起的,二話不多說,趕忙走了出去,順手還把房門關上。

葉淩飛拉了一把椅子,讓張雲坐到椅子上。葉淩飛走到那兩名男人麵前,冷笑道:“你們是幹什麽的,說來聽聽!”

那兩個土氣的男人瞧出來了,這男人有些本事。這兩個人那也是村裏的無賴,屬於那種不吃眼前虧的主,其中那名年紀較大的男人把嘴一撇,說道:“她是我的老婆,我來找她,有什麽問題嗎?”

葉淩飛轉向張雲,問道:“張雲,是這樣一回事嗎?”

“葉先生,他胡說,求你救救我!”張雲一聽,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上。葉淩飛一瞧,趕忙走過來,扶起來張雲道:“不要擔心,我一定會管這件事情,你說說到底是怎麽一碼子事!”

張雲抽泣著說了起來,原來張雲上次回家處理事情後,就在家裏待了幾天,卻哪裏想到她就被村裏的無賴看上了,也就是現在這名年紀較大的無賴,這家夥在村裏一貫是個無賴,再加上和另外一名無賴在一起混,簡直橫行村裏,沒有人敢招惹。這名叫張老四的無賴有個喜好,就是喜歡漂亮的女人,這張雲一回來,就讓張老四看中,張老四那是想著法得到張雲。正趕上張雲的老爹好賭,這張老四就找了幾個無賴,設下賭局,故意讓張雲的老爹輸錢,這一輸可就是二十來萬,其實張雲老爹根本就沒輸上二十來萬,也就一萬來塊錢,但張老四卻說那是利息,一天不還就一倍,利滾利,幾天下來,就二十來萬。

張雲的老爹哪裏有錢還,張老四就找張雲老爹,說道:“反正你也還不上這錢了,我看要不這樣吧,我看上你家女兒張雲了,不是張雲剛死了丈夫嗎,我就娶她了。這二十多萬就當我孝敬你的,另外我再給你禮金!”

張雲的老爹起先不同意,那張老四就變臉說要是張雲老爹不還錢,他就整死張雲的老爹。這一下子,張雲的老爹可真害怕了,那張老四在村裏是什麽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無賴,這張雲的老爹一害怕,就稀裏糊塗答應了。

結果,張老四就送給張雲的老爹一千塊錢,說是禮金。要明天就娶張雲過門,這張雲是死活不幹,他老爹也後悔,但是事情到了這步,他老爹隻能求張雲為了家著想,就這樣算了吧。

張雲被自己的老爹求得沒有辦法,隻好嘴上答應。但半夜裏,張雲偷偷跑了。她跑回望海市,本想給葉淩飛打電話,求葉淩飛幫幫忙,但那時候葉淩飛的手機剛剛換新的,張雲打不通葉淩飛的電話,又找不到葉淩飛其他的聯係方式,張雲沒有辦法,隻能先把自己的店鋪給賣了,然後也搬了家。

張雲的想法是在望海市這邊賺錢給老爹,希望老爹能還這筆賬。她把賣店鋪的錢郵寄給自己的家裏,不敢在原來的地方住,擔心張老四找上門,就搬到一個很髒的地方住了。

張雲在這家家政服務公司幹鍾點工,她隻給自己家裏人打過一個電話,張雲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讓自己的家裏人擔心。結果沒有想到她的老爹被張老四逼得沒有辦法,就告訴張老四張雲說在這裏打工的事情,張老四帶著整天和自己混在一起的無賴,一起趕了過來。

張老四和那名無賴先到張雲原來住的地方,沒有找到張雲,又跑到張雲工作的這家家政服務公司,正巧遇到剛剛回來的張雲,那張老四上去就給張雲一個耳光,葉淩飛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葉淩飛明白了來龍去脈後,笑道:“我說做人不能太過分了,張雲他家不是還了你們不少的錢嗎,你們還相逼,是不是有些過份了,大家都在外麵混,將就放別人一個生路,我看要不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反正你也平白多了幾萬塊錢,剩下的錢就算了。”

“算了?”張老四把眼珠子一瞪,說道:“從張雲他爹欠我錢到現在,利息也幾十萬了,她才還了我幾萬塊錢,難道想這樣輕鬆就完了,簡直開玩笑。”

葉淩飛一聽,冷笑道:“那你想怎麽辦,說來聽聽!”

“怎麽辦?”張老四一聽,看了張雲一眼,張雲就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張老四咧著嘴,色迷迷看著張雲笑道:“要麽張雲嫁給我,我就不追究了,要麽,就還我錢。欠我的錢加上利息,再加上我大老遠跑到這裏花的錢,至少得八十萬。”

“八十萬!”張雲瞪大眼睛,忍不住說道:“你之前不是說二十五萬嗎?”

“現在都過去這些天了,二十五萬利息都不夠!”張老四冷笑道。

“八十萬就完事了嗎?”葉淩飛問道。

“什麽,你願意給我八十萬?”張老四一聽,不敢相信地看著葉淩飛。

“恩,我給你八十萬,以後你不許纏著張雲了!”葉淩飛說道。

張老四色迷迷的眼睛從張雲身上掃過,他的眼珠子一轉,笑道:“好,我是一個爽快人,你給我八十萬的話,我就不再找她的麻煩!”

“葉先生……!”張雲剛說了一句,就聽到葉淩飛說道:“沒有關係!”緊跟著葉淩飛對張老四說道:“你先在這裏等著,我打個電話,讓人把錢送過來!”

“你該不會耍我吧!”張老四一聽,瞪大眼珠子,說道:“我可和你說好了,我是什麽都能幹出來的人,要是你敢耍我,不要怪我不客氣。”

“我沒有必要那樣做!”葉淩飛淡淡地笑道,“放心吧,我會讓你得到錢的!”葉淩飛說著拿出手機,撥打了孫宏的電話。

“葉先生,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孫宏一接到葉淩飛的電話,趕忙問道。

“沒有什麽事情,就是我這邊需要用錢,大約八十萬,我手頭不方便,麻煩你帶著八十萬來找我,我順便介紹給你兩個朋友認識!”

孫宏點頭,問清楚了地址之後,他放下電話。心裏核計著葉淩飛剛才說的話,在孫宏看來,這事情可不簡單。葉淩飛那是什麽人,根本沒有必要找自己借錢,再說區區八十萬,憑借葉淩飛的身份怎麽可能拿不出來。在孫宏看來,葉淩飛打電話找自己那是別有深意的。

這個時候出門,無疑是不安全的,孫宏出來都是帶著五六名保鏢。時間不大,孫宏就帶著八十萬現金到了那家家政服務公司。

孫宏一進來,就看見葉淩飛坐在椅子上抽著煙,在葉淩飛身邊坐著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看打扮像是保姆、鍾點工之類,在對麵,坐著兩名看起來很土的男人,看那氣質很像兩名無賴。孫宏那是什麽人,基本上就猜到葉淩飛找自己的目的了。

“葉先生,你要的錢!”孫宏把錢放到葉淩飛麵前。

葉淩飛連看都沒有看,把錢向張老四麵前一推,說道:“你數數,這是八十萬!”

張老四和那名無賴哪裏見過這樣多錢,張老四眼珠子都放綠光了,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跑過來,看著這些錢,不敢相信地說道:“這是給我的!”

“當然是給你的,這裏是八十萬,你數好了,以後不許找張雲的麻煩!”葉淩飛說著站起身來,一拉張雲的手,說道:“我們走!”

張雲跟著葉淩飛走了出來,葉淩飛讓張雲先下樓,在樓下等他。張雲點了點頭,一句話沒有多問,就老老實實地下了樓。

葉淩飛叫過來孫宏,低聲說道:“孫宏,我是正經人,正經人是不能幹一些事情的。你就不同了,是不是。”

孫宏一愣,看著葉淩飛不理解葉淩飛的意思。

葉淩飛笑道:“你說有人拿著那麽多錢回家,會不會在郊區路上遇到打劫的,而打劫的那些人又不想被人知道,就不留活口,你說這樣以來,整件事情和我有關嗎?”

“當然沒有關係了,那是打劫的人幹得啊!”孫宏明白葉淩飛的意思,他笑道:“葉先生是正經人,怎麽可能和這種事情有關係呢,哦,這件事情和我也沒有關係,都是那些該死的打劫人幹的,應該讓警察抓那些打劫的人槍斃。”

葉淩飛咧著嘴笑道:“那好吧,我借你的錢你自己拿吧,咱們可事先說好,你要是不想拿回錢的話,我可不管。我是正經人,不幹犯法的事情。但是,有兩個令我討厭的人拿錢被人打劫而出意外的話,我是不會感覺惋惜的。”

“好,好,葉先生,我明白了,你先走吧!”孫宏笑道。

“恩,就這樣了!”葉淩飛說著走下了樓。

看著葉淩飛離開,孫宏叫過來一名手下,附耳在那名手下耳邊說了幾句話,緊跟著孫宏在那名手下的脖子處比劃一下,那名手下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微微一點頭。這種事情他們幹得多了,要不然怎麽叫黑幫,像望海市這樣大的城市,每年都有多少無頭的案子無法偵破,又不在乎再多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