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要尋死,已死保全蔣家?”

許建義這才出聲。

“是,是。”蔣心嫣的聲音很顫抖,神智開始有些不清晰:“請爸成全...”

許守義不忍心再看下去,將臉龐側向一旁。

家中發生如此大的醜事,許家想要保全名譽,蔣心嫣就必須被逐出,從許家的家譜上抹掉。

這是一種奇恥大辱,想要不承受這種侮辱,影響到許仁義的今後,最好辦法就是已死明智,這樣才能保全許家名譽,也避免了被移除許家家譜的下場。

“爺爺...”許仁義崩潰,淚流滿臉的看著許建義。

“哎。”

許建義輕歎一聲,緩緩端起了那一杯酒,看著跪在地上的蔣心嫣,後又將目光移到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蔣家人身上,冷哼:“你該慶幸你有一個好兒子!”

說完,許建義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謝謝爸。”

看到許建義喝下後,蔣心嫣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許建義揮手,一把匕首丟在了蔣心嫣腳邊,跟著將身體側過去許些,麵無表情。

“謝爸成全...”

蔣心嫣趴在地上抓住那把匕首,緩緩駕到了自己脖子上,抬頭望著許守義,新的淚水又湧現出來:“守義,我們來世再相遇,下一世,我絕不再負你...”

“媽,不要,不要...”

許仁義一把抓住了蔣心嫣的手,沒讓她自刎下去,他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爺爺,真的非死不可嗎?”

“非死...”

“噗!”

許建義堅決,臉色突然一陣狂變,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一大口鮮血從他口中猛然噴出。

“爸,你怎麽了?”

許守義臉色狂變,衝過去扶住噴血的許建義。

“爺爺,你...”地上的許仁義也掙紮著要起來,可卻被身邊的蔣心嫣一把死死抓住,下一刻那把冰冷的匕首就駕到了他的脖子上。

原本醉醺醺的蔣心嫣從地上暴起,挾持住許仁義,抓著他衣袖飛速後退,躍下舞台去。

“媽,你...”許仁義震驚,這一幕比之爺爺吐血帶給他的震驚還要多上數倍。

“孩子,不要怪我,我已經沒有任何回頭路了。”蔣心嫣對他搖頭,麵色從未有過的冷漠,讓許仁義一陣心寒。

這,就是自己的母親嗎?

“什麽?”

“這,這...”

“許老爺子怎麽中毒了,那酒裏麵?”

許建義噴血,氣息無比虛弱的倒在許守義懷中,全場都被這一幕所嚇到,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麵容。

“哈哈哈哈,許建義啊許建義,到頭來你還不是敗給了我?”

蔣上賜哈哈哈大笑,從蔣康龍懷中走過來,臉上哪裏還有一絲死灰色,隻剩下了春風得意:“你認為謀劃這一切的最後,我會沒有準備後手嗎?”

“你,你...”許建義臉色發黑,那是毒性已經入體,滲入五髒的表現,生命力正在飛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