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尤三姐輕輕說道,這會她也氣憤不已,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死者為大,竟然連人家的墳都破壞了這是有多缺德的人才能做得出來!

看著付一道這般的怒火,尤三姐也輕輕歎了一口氣,本來以為隻是來祭奠一下雷蒙,可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按付一道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罷休!

“三姐,我們走!”雷蒙家都要被拆了?付一道怎麽可能再讓這種事發生,心底對雷蒙的愧疚像是海水一樣翻滾著,侵蝕著他的心髒,他這條命都是雷蒙救的!

付一道渾身的煞氣很重,就像是在戰場浴血歸來的惡魔一般,僅僅是眼神就讓人忍不住發顫。網

“我再來的時候,這墓碑若不是完好的,你就等死吧!”

付一道回頭,狠狠掃了那管理人一眼,淩厲的殺機像是利劍一般,刺中管理人渾身,肌體欲裂一般。

付一道走了,這個瘦弱的管理人才發現,自己的褲襠已經濕了……

從秦禹小鎮一直走,付一道的怒火是越來越盛,恨不得殺人來釋放,尤三姐跟著,也一直隻是沉默,這種事,付一道處理當然更好。

走進了花崗村,這還是個村子麽?

幾年前來看,這裏修好了路,也慢慢發展起來了,既有農村特有的自然風味,也在開始向經濟增長發展,而現在……

房子倒塌了許多,一眼看過去,盡是泥土,坑坑窪窪,幾架大型的挖機停放在四周,,四處還有沒有完全倒下來的房子,斷壁殘垣,顯得有些淒涼,這裏是要幹嘛了!

付一道看了又看了,順著記憶裏的路線,找了過去,難道雷蒙家已經被拆了?

彎過了一條街道,付一道才看到,雷蒙家還在,但周圍零零散散也隻有幾棟房子還保持著完好,周圍……還有很多的人圍著!

一群男人抽煙喝酒,就圍著這幾家人,偶爾罵罵咧咧,不住地挑釁,而那些人隻是看了他們一眼,並不說什麽,似乎眼裏並沒有他們。

“哎喲,四嫂子啊,你屁、股好圓啊,給哥哥我摸一下怎麽樣~啊哈哈哈!”

“還是幹幾下比較爽,是不是?”

幾個猥瑣的男人胡亂說著話,眼神猥瑣,嘴裏盡是下流的調調,一邊的人也附和著,不斷刺激那些人。

那個中年女人冷哼了一聲,卻是不理會,她不想找麻煩,給這麽流氓借口動手。

四周鐵棍擺放著,這一百多號人,滿嘴的酒氣,簡易的帳篷就在一邊搭著,也不知道這些是幹嘛的。

雷蒙家門前,也是有人圍著,還時不時朝裏麵扔石頭。

付一道的肺都要氣炸了,他沒有一次有這麽怒過,搖著頭,深吸了一口氣,付一道也沒說什麽,走進了那個院子。

院子裏,隻有一個老人在清理著那些流氓扔進來的垃圾,佝僂著腰,顯得有些蒼老,一個年過六十的老婦人,什麽話也不說,隻是安靜地收拾著,屋內房門關著,房內的人都不出來了。

聽見腳步聲,老婦人也是抬頭看了眼,臉色平靜,看著付一道。

“我說過了,我不會搬,我不會離開這裏。”

話語很平靜,但也透露著一絲的憤怒,她老了,根本沒法對抗,這些流氓每天都騷擾,就是想把他們逼走,她不想走,這裏是她的根,她的兒子,她的家人都在這裏。

“對不起,”付一道看著這個老婦人,心酸很多,“我不是來要你搬家的,你不想搬就沒人可以逼你。”

付一道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外麵那些盯著他的小流氓,聲音很大:“誰逼你,誰就得死!”

尤三姐悶聲不說話,她似乎都可以預見外麵那些小流氓的下場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不用耍花樣的,我不會搬走的,除非,你踩著我的屍體過去。”老婦女很堅定,即使是死,她也不會妥協,在這住了幾十年了,自己個兒子也是在這死的,老伴也是這死的,她也想就在這終老,看著周圍還有一些人堅持著,她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到何時。

“我是雷蒙的兄弟。”付一道盡量平靜說道,看著老婦女,滿心的愧疚,“對不起,我來遲了。”

“你是?你是雷蒙的兄弟?”老婦女有些疑惑,她從來不知道雷蒙有這樣年輕的朋友,還以為又是世茂地產的人要耍花樣了,“哼,不用再裝了,你們毀了雷蒙的墓碑還想怎麽樣!還想毀了我們的家麽!”

老婦女有些激動,揮舞著手中的掃把,怒氣也壓製不住了。

“我真的是雷蒙的朋友,大娘,你記得七年前,有個人住在你這說要進山打獵麽?”付一道皺著眉,有些難過,老大娘都被逼成這樣了!

“你是那個獵人?”雷蒙母親不敢相信,雖然過去了很久,但她隱約記得那時的付一道沒有這麽年輕,長相似乎也不是這樣。

“我是,”付一道也有些忍不住了,“我記得當時大娘的高粱米酒,還有雷蒙大哥打的野兔子,是大娘親自煮的,我還說肉太鹹了,大娘,你記得麽?”

“是你?真的是你?”雷母有些吃驚,那時的付一道不過借住在她家,還給了不少錢,可後來也沒什麽見過了,今天居然又出現了,他竟然還是雷蒙的兄弟。

“是我!”付一道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握住了雷母的手,感受那布滿皺紋的手掌,付一道心裏一酸,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仿佛眼前的是自己的親人一般。

“每年的錢也是你寄的?”雷母有些激動,沒有那些錢,他們的日子還不知道該怎麽過下去,雷蒙死了,他的妻子獨自支撐這個家太難了。

“是的,大娘,每年的十月份,我都會寄錢過來,沒來看你們,真的對不起。”

尤三姐眼眶有些紅,此刻的付一道,一點也不像她認識的那個張狂霸道的男人,他隻是一個兒子,一個麵對親人變得柔軟的男人。

“我……”雷母忍不住,這些年來一直暗地幫助他們的就是眼前的付一道,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說著就要下跪感謝付一道。

“大娘,這使不得!”付一道一把拉住雷母,“雷蒙大哥是當初也是為了……是我對不起你們!”

“雷蒙有個好兄弟啊!沒有你,我們一家也根本撐不過來啊,雷蒙他,他……唉!”雷母淚雨不斷,不知道是難過,是喜悅,是激動,還是壓抑了太久。

“娟子,你們快出來,恩人來了!”雷母對著房子喊了起來,顫顫巍巍地扶著付一道的手,也不管外麵那些流氓一直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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