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林凡這樣連夜離去的人,倒也不在少數,當然,也有一些人,頗為疲憊,便留下休息一夜再行離開。
天機子帶著一些心腹手下,來到了黃土鎮中的一座別墅中。
這座別墅是八大勢力共同買下的。
每次仙果禁地開啟,都需要一個八大勢力的首領過來鎮場子。
這個身份的人,總不能讓他們去住那個破舊旅館吧。
天機子帶著一眾手下進入別墅後,頗為疲倦的坐在了一張沙發上。
之前給他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
此時端著一杯茶來到天機子身旁,有些不解地問道:“門主,為何您會如此力邀林凡幫咱們呢,據我所知,像您所答應的,將情報係統借給外人使用,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啊。”
曆史上,雖然天機門幫不少大人物也調查過一些事情。
但這些大人物也會付出相應的報酬。
這種隻能算是交易。
可像天機子所答應林凡的這種事,可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是可以使用情報係統啊。
天機子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目光深邃,他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算過,這一次,我們天機門是有大危機的,可我也算不清楚這個危機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過卦象卻顯示,林凡有可能會是幫助我們天機門跨過危機的關鍵。”
天機子微微歎了一口氣,問道:“我那三個弟子,如今情況怎麽樣?”
白衣人名叫艾元龍,是天機子的絕對心腹。
而且艾雲龍並無修煉天賦,是一個純粹的普通人,但他在天機門之中,地位可絕對不低。
即便是天機門下麵的那些長老,也對艾元龍尊敬有佳。
艾元龍最擅長的,便是權謀之計,也可以算是天機子的軍師。
不管什麽事,他總會先詢問艾元龍的意見。
“門主,他們三人暫時還相安無事,也不清楚您即將離世的消息。”艾元龍說道。
天機子嗬嗬笑了一下,說:“去吧,將我還有半年壽命的事情告訴他們,然後讓他們三人互相鬥吧,誰最後活著來到我麵前,誰就是下一任的門主。”
聽著天機子的話,艾元龍心中咯噔一聲,他歎了一口氣,說道:“門主,他們三人的資曆,恐怕都在您之上,讓他們互相殘殺,未免太過可惜,哎。”
說完,艾元龍不由歎氣,他明白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更何況是三虎。
他們三人能夠成為天機門門主的候選人,資質,天賦,都是最佳的!
其中一個成為了門主,另外兩人又豈能服氣?
到時候再鬥,恐怕天機門反而會亂成一團。
天機子閉上了雙眼,若不熟悉他的人,恐怕以為他睡著了過去。
熟悉他的艾元龍卻是知道,天機子這是在思考呢。
“屬下先退下了。”艾元龍恭敬地說道。
這時,天機子卻忽然開口了:“元龍,我時日無多,隻有半年的壽命,你知道太多秘密了,我死的時候,若是你不能取得新門主的信任和心腹,你最終難逃一死。”
艾元龍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我清楚。”
“若是你想要後路,我可以給你安排。”天機子閉著雙眼說道。
艾元龍不動神色地說道:“門主,我雖是普通人,但您和天機門卻對我有大恩,我會盡全力輔佐新門主的,在下生是天機門的人,死是天機門的鬼。”
艾元龍讓天機子看中的,便是他的權謀之計,他又豈能不知道,天機子是在試探自己。
若是自己讓天機子給自己安排退路的話,恐怕就隻能是給天機子陪葬了。
“嗯,去吧。”天機子自始至終沒有睜開雙眼。
“是。”
艾元龍恭敬的退出了房間。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能否讓天機子滿意。
天機子這家夥,生性多疑,艾元龍臉上流露出了無奈之色。
……
“周宗老賊,竟然敢坑害我們賀長老!”
此時,正一教的大殿中,裏麵有不少正一教的中高層都站在裏麵。
韓淩風跟紅無懼二位長老也在呢。
他們二人臉色有些難看,而下麵的那些中高層,一些真人境高手,則是大氣都不敢喘。
張陽嘉坐在上方,氣得渾身顫抖。
這邊得到賀鴻風死訊後,張陽嘉便通知了所有的中高層過來開會商討一番。
“王八蛋。”張陽嘉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好心的派賀長老去給全真教爭搶仙果,沒想到周宗竟然在關鍵時候,害了他!”
下方的紅無懼,此時也說道:“掌教,我看全真教就是不識抬舉,我們之前多番退讓,不想和他們開戰,讓他們認為咱們是怕了他們!”
“照我看,咱們和全真教拚了!”紅無懼脾氣頗為暴躁。
賀鴻風不像周宗那邊,各種豎敵。
賀鴻風在正一教中的身份頗為特殊。
韓淩風,紅無懼在成為長老之前,都受到過賀鴻風的提拔。
他們關係也是極好。
當然,後來在韓淩風,紅無懼二人成為長老後,因為顧忌張陽嘉的看法,他們疏遠了一些。
但賀鴻風對他們的恩情還在呢。
韓淩風深吸了一口氣,說:“照我看,全真教就是看我們殺了任玉田,所以才故意如此做,想要給咱們難堪,掌教,賀大長老的死,咱們不能就這樣算了,必須要讓全真教給一個交代!”
“對,必須得讓全真教給咱們一個交代才行。”
“賀大長老可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死了!”
下方的諸多正一教中高層也大聲的喊了起來。
此時,韓淩風也開口問:“掌教,您問過衝虛子沒有,他怎麽說?”
“當然問過了,要不然掌教也不至於這麽生氣。”一旁的紅無懼小聲的對韓淩風說道:“衝虛子知道這個消息後,直接說,任玉田也死在了咱們手中,就當是一命抵一命,大家兩清了。”
一聽這話,韓淩風愣了半晌,難怪掌教能這麽生氣。
特麽,賬還能這樣算的嗎?
任玉田能和賀鴻風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