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軍牙齒已經被打掉了極多,此時卻是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我是真的不清楚,這件事,全是我自己幹的!”
見此,容雲鶴心中也不禁感慨了起來,在他和魔族接觸之後卻也發現了,魔族這些手下,忠心程度,是遠超陰陽界的那些人的。
“看樣子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湯和歌說道:“人類不是有個玩意叫誅九族嗎?去,將這董軍的九族全部給抓捕起來,一個個的慢慢折磨。”
董軍閉上雙眼,隻當是自己沒聽到。
容雲鶴卻是緩緩開口說道:“行了,這件事和他無關。”
湯和歌饒有興趣的扭過頭,看向了容雲鶴,他麵目猙獰,說道:“也就是說,你承認是自己幹的了?”
湯和歌隨手將董軍丟在地上。
像董軍這樣的小人物,自然是引不起湯和歌的興趣,或者說,完全不夠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夏玉龍急忙站了出來,擋在容雲鶴的身前:“泄露你消息的是我,跟容帥無關!”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湯和歌目光中泛著寒光,他提醒道:“夏玉龍,你知道這樣的行徑是在背叛魔族嗎?你在魔族之中多年,想必也清楚,背叛魔族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下場!”
夏玉龍重重的點頭起來。
湯和歌捏緊了拳頭,他這一次,可是要讓容雲鶴徹底翻不了身,要是讓夏玉龍將這件事給全部攬在自己身上,他可接受不了。
湯和歌開口說道:“夏玉龍,我不明白,為何你屢屢為了這個容雲鶴跟我作對,他隻是一個人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容帥是魔王大人的丈夫,而且我也堅信,他是能夠帶領我們魔族走向輝煌的人。”夏玉龍堅定地說道。
“哈哈哈!”湯和歌怒極反笑:“帶領我們魔族走向輝煌?醒醒吧,你自己瞧瞧他都做的什麽事,暗中泄密,讓咱們魔族損失了足足五個解仙境高手!”
“五個解仙境高手,我們魔族需要培養多少年才能培養出來啊。”湯和歌目光略顯瘋狂,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種人,即便是將他給碎屍萬段,也完全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一人做事一人當。”
容雲鶴站了起來,他輕輕的拍了拍夏玉龍的肩膀,他目光平靜的看著湯和歌,說道:“這件事是我做的,和夏玉龍以及那位魔族無關。”
“總算是承認了啊。”湯和歌捏緊拳頭,身上無盡的暴戾之氣湧現而出。
他原本英俊的臉上,此時如同冰霜一般,他慢慢的來到容雲鶴身前,他和容雲鶴的目光死死的對視。
“湯大人!”
站在中間的夏玉龍急忙開口,他怕湯和歌一怒之下對容雲鶴出手。
“滾開!”
湯和歌含怒一掃,夏玉龍直接被他掃飛了出去,撞在書房的木質茶幾上。
將這茶幾給撞得粉碎。
“容雲鶴,也算你有種,倒真敢承認。”湯和歌臉上流露著極致的憤怒,他目光中,仿佛要噴出火光。
容雲鶴倒是頗為平靜,淡淡地說道:“你想如何?”
“我……”湯和歌捏緊拳頭,他很想殺了容雲鶴,可是若是直接出手,恐怕魔王那邊,他也交代不了。
不管怎麽樣,這個容雲鶴是魔王愛的人。
可若是不殺了他,又難解自己心頭之恨。
“來人!”湯和歌大聲的嘶吼道:“封了容雲鶴的法力,快馬加鞭給魔王傳信,說容雲鶴吃裏扒外,害死魔族五個解仙境強者,並且將這個消息,在血魔域中傳播。”
湯和歌也怕魔王飛薇依然徇私。
隻要這件事在血魔域中傳開,容雲鶴死無葬身之地!
即便是魔王,也沒有任何理由能夠保他。
湯和歌剩下的兩個解仙境高手,手持鐵鉤,直接紮進了容雲鶴的琵琶骨中。
“別讓這家夥太好過,上午用靈魂焰火灼他魂魄,下午用刀肉之罰!我要讓他在牢獄中,也痛不欲生!”湯和歌說道。
聽到這,夏玉龍也是臉色一變。
這兩樣,是魔族中最為恐怖的刑罰。
靈魂焰火,是一種特殊的火焰,傷不到人,卻能灼燒人的三魂七魄。
雖不致命,但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劇痛。
這種疼痛,比死還要痛苦無數倍。
而刀肉之罰,更是恐怖,類似中國古代的淩遲,刀肉之法是用一種特殊的魔刀。
將人的肉割下後,魔刀上卻有治愈外傷的頂尖藥物。
割下一塊肉,便很快會重新長出一塊,依次反複。
這兩種刑罰,都不會令人致死,卻絕對是最為痛苦的刑罰。
容雲鶴聽到這後,麵不改色,很快便被人給押走。
湯和歌冷冷的看了一眼屋中的夏玉龍:“收拾完容雲鶴,我再慢慢算你這些賬。”
很快,一紙密令,迅速送去了血魔域。
並且魔族統帥容雲鶴,暗中勾結魔族,坑害魔族高手的消息,也迅速在血魔域中的各個城池之中傳播開來。
四位魔將,在血魔域中,都是根深蒂固,擁有龐大的能耐。
他們想要讓一個消息傳播開,第二天,必然是整個血魔域都會得知。
魔都之中,飛薇所居住的古堡內。
飛薇此時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她擁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顏,此時,飛薇坐在一個涼亭中,看著湯和歌遣人送來的一封書信。
看著書信之中的內容,飛薇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而她的麵前,站著另外三位魔將。
這一次,湯和歌還讓人悄悄聯係了這三位魔將,私下也給他們說了,好不容易抓住容雲鶴的把柄,大家一起聯手徹底除掉容雲鶴這個禍害。
容雲鶴如今頗受飛薇信任,對於四位魔將,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看完書信後,飛薇纖細的手指將信隨手丟掉,在半空中,一股綠色的焰火將書信給焚燒。
灰塵漸漸落在地上。
飛薇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你們三人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都有什麽看法和意見?”
這三人互相對視了幾眼,他們卻是不知道飛薇此時究竟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