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了。”金楚楚看著林凡一臉鄭重的模樣,當然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她小心的將這封信給收好後,林凡已經迅速的離去。
林凡下樓後,開著車,直接朝機場的方向趕去,陝秦省距離江南省千裏,開車回去是不現實的。
林凡開著車,心中也是極為擔憂。
他之所以不讓金楚楚跟著的原因,其實也是因為此行的危險性,若是自己表姨家裏已經被湯和歌控製。
甚至湯和歌已經將表姨給抓為人質,自己帶著金楚楚過去,隻不過是送死罷了。
他讓金楚楚送信,一方麵,是為了給自己留一個保命的後手。
更多的是將金楚楚給支開。
第二天清晨,天色剛朦朧亮,一輛來自江南市的出租車,開到了慶城市之中。
林凡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裝,看起來倒像是外出讀書剛剛回來的大學生。
他坐在副駕駛上,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臉色陰沉。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後,司機笑著說道:“四百。”
林凡付錢後,看著這熟悉的小區,快步的走了進去,他心中不斷的禱告,千萬不要出事!
林凡此時來到了表姨家門口,他抬手敲了敲門。
林凡深吸了一口氣,不斷的祈禱,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來了。”
裏麵傳來了黃忠實的聲音。
門此時打開,黃忠實站在門口,他穿著一身西裝,仿佛要出門上班一樣。
而裏麵,表姨也坐在桌上,好像正在準備吃早餐一樣。
“表姨。”林凡此時卻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他走進屋中,卻是沒有發現什麽地方不一樣。
“小凡,你怎麽忽然來了。”張青淑看向林凡,臉上露出笑容,她說道:“咦,楚楚呢,她怎麽沒有和你一起來。”
“她有事……”林凡說到這,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要知道,鄭光明可是說過了,他已經派人來接表姨和表姨夫離開,可他卻聯係不上派來接表姨的那些人。
想到這,林凡心中一沉。
這時,張青淑說道:“對了,你有朋友也來了,他說和你認識好多年了,還是現在工作上的同事。”
“同事?”林凡臉色大變。
這時,他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陰涼之氣。
他急忙回頭看去,湯和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想要引你上鉤還真是夠簡單的。”湯和歌笑嗬嗬的走了進來。
“怎麽會,你……”
這時,門外,兩個解仙境的魔族高手擰著鄭光明便走了進來。
鄭光明鮮血淋漓,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對不起,林大人,對不起。”鄭光明渾身鮮血,極為虛弱,顯然之前遭受了不少折磨。
“老鄭。”林凡微微咬牙,他看著鄭光明鮮血淋漓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搖頭起來。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黃忠實皺眉起來,他看著湯和歌跟那兩個魔族強者,大聲地說道:“都給我滾出去,我可黃忠實在這慶城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信不信我馬上……”
“閉嘴。”湯和歌目光冷漠的盯了黃忠實一眼。
僅是這一眼,便讓黃忠實有一種墜入冰窟一般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林大人。”鄭光明心中也是無比後悔,他之前被湯和歌抓住,卻扛不住那些無邊痛苦的折磨,才打電話將林凡給騙來。
湯和歌抬手抓住了鄭光明的頭顱,用力一扯,鄭光明的腦袋直接被扯斷。
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
“啊!”
張青淑和黃忠實被嚇得大叫,兩人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麵。
湯和歌隨手將鄭光明的人頭丟到林凡的腳邊:“被自己曾經的下屬背叛的滋味如何?林凡?”
“老鄭!”
林凡捏緊拳頭,看著瞪大雙眼,死不瞑目的鄭光明,他心中一糾。
鄭光明和他認識多年。
林凡死死的盯著地上的那顆人頭,諸多往事,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哈哈,是不是很痛苦,恨不得將這家夥給碎屍萬段。”湯和歌玩味的看著林凡,他就是想要看著林凡痛苦的模樣。
林凡麵色複雜地說道:“我為何要恨他?他扛不住你的折磨,我不怪他。”
遙想當初,自己剛從徐州省回來,成為江南省的府座時,便是鄭光明在輔佐自己。
如此多年過去了,沒有想到鄭光明卻會死在這裏。
說到底,還是自己害了他。
林凡心中一股怒火漸漸升起。
可看著眼前的湯和歌,以及他身後的兩個解仙境強者,他卻有一種無力感。
這是他從菩提祖師學藝歸來後,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實力不足。
“老鄭,是我對不起你。”林凡微微咬緊牙齒。
湯和歌臉上流露出了不滿之色,林凡的臉上,沒有露出他期待的那種被人背叛的憤恨。
湯和歌拿著一根白色的毛巾,擦掉了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漬,他說道:“這個鄭光明的死,不能引起你的痛苦,那麽這個黃忠實,又或者你表姨張青淑呢?”
“你敢!”
林凡瞪大了雙眼。
他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的盯著湯和歌。
“哈哈!”湯和歌看著林凡緊張的神情,滿意的說:“我就是要你這個痛苦的模樣!”
張青淑和黃忠實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他們兩人也明白,這個湯和歌,肯定是變態到極致的殺人狂魔。
這家夥可是殺了一個人啊,竟然眼睛都不帶眨的。
“去,將這兩人給我殺了!”湯和歌對一旁的一個解仙境強者說道。
這個解仙境強者名叫馬穀,是解仙境中期的高手。
在那五個解仙境強者都還活著的時候,並不算太受到湯和歌的重用。
如今,他和田山二人,倒是成了湯和歌的左膀右臂。
沒辦法,誰讓湯和歌也隻剩下他們兩個手下了呢。
馬穀是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壯漢,渾身肌肉,身穿一身鐵甲,看起來威武不凡。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斧頭,他冷哼一聲,直接朝張青淑和黃忠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