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倫成黑著臉。
閆倫成從小跟隨師父苦練本事,他也自命不凡,認為自己絕對會是一個成就大事的人。
如今陰陽界空出這麽大一片地盤,原本閆倫成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
隨後,他便盯上了滄劍派的這片地盤,原因倒也簡單,滄劍派的這個地盤,本來就有著現成的山門以及守山大陣。
他本身便是五品真人境的實力,很快便拉攏了一批人,成立了這個所謂的狂龍幫。
隻不過現在閆倫成很不爽,突然出現的這三個家夥,竟然直接將他給無視了,轉而跟白敬雲在那裏聊起了家常。
他心裏暗罵,這群家夥將自己當成什麽了?空氣?
“你們是滄劍派的人?”此時,閆倫成開口沉聲問道。
林凡看了他一眼,搖頭起來:“曾經是,不過現在不是了。”
閆倫成冷聲說道:“那就給我滾開。”
“林老大,這些家夥……”方經亙急忙來到林凡身旁,低聲將事情的大概簡單的給林凡說了一遍。
聽完方經亙所說的話後,林凡頓時皺眉起來,並且目光之中流露出了不善之色。
“滄劍派雖然沒落了不少,但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來這裏撒野的。”林凡剛想要親自出手教訓這個閆倫成。
不過卻忽然想起,特麽,自己現在經脈萎縮,也就隻能發揮出一品真人境的實力。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對一旁的金楚楚說:“楚楚,將這群家夥收拾咯。”
“好嘞。”
金楚楚手持長槍,笑吟吟的看著站在前麵的閆倫成等人。
閆倫成不屑地說道:“怎麽?想要讓這個小丫頭跟我鬥?哈哈,小姑娘,你還是趕緊滾蛋吧,小心我力氣太大了,將你給震傷。”
閆倫成如此說著,心裏也略有不爽,這群家夥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讓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來和自己打。
金楚楚一邊往閆倫成走去,一邊說道:“你能接下我一招再說這種話吧。”
瞬間,金楚楚腳一蹬,伴隨著強大的氣浪往閆倫成衝去。
閆倫成瞳孔微微一縮,下一秒,金楚楚的長槍,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之中。
“怎,怎麽可能!”閆倫成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傷口,鮮血從傷口中慢慢的流了出來。
金楚楚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我可是五品真人境,為什麽連你出槍的軌跡都無法看到。”閆倫成咬緊牙齒,隨後,他渾身微微一震,不敢置信的盯著金楚楚:“難道,難道你是解仙境的……”
“恭喜,猜對了。”金楚楚笑著點頭,隨後聳了聳肩:“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說完,她拔出槍。
閆倫成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了起來,很快便斷了氣。
“滾。”金楚楚看向那兩百多人,大聲地吼道。
這兩百人渾身一震,五品真人境的閆倫成在這個女子麵前,竟然連一招都撐不下。
他們留下來,豈不是找死嗎?
兩百多人,此時一哄而散。
“林凡老大,OK啦。”
金楚楚回頭,輕鬆的對林凡笑道。
林凡衝金楚楚點了點頭。
“謝謝了。”白敬雲開口說道。
林凡白了他一眼:“行了,咱倆之間,沒必要這麽客氣,更何況,這是滄劍派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
“我這次回來是專程將容倩倩送回來。”林凡頓了頓說:“我還有其他的要緊事,就先走了。”
“這麽急?”白敬雲愣了下,問:“不休息一晚再走?”
“不了。”林凡抬頭,看了一眼偌大的滄劍派,他重重的在白敬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記住,好好重振滄劍派,若是有什麽麻煩,盡管聯係我。”
白敬雲指著閆倫成的屍體道:“今天之後,恐怕普通的雜魚,是不敢來這裏找麻煩了。”
道理很簡單,滄劍派背後有一個解仙境級別的強者罩著呢,尋常的小魚小蝦,哪敢來這裏找死。
重振滄劍派,其實最大的麻煩倒不是八大勢力。
主要便是這些小鬼難纏。
“行了,多保重,我先走了。”林凡說完,便帶著金楚楚往滄劍派外走去。
“林老大不知道有什麽要緊事,這麽急著離開?”方經亙瞥嘴起來,隨後他看向容倩倩,畢竟她是和林凡一起回來的。
容倩倩搖頭起來:“我也不清楚,你要是好奇,自己去問問他唄。”
林凡經脈萎縮這件事,容倩倩明白事關重大,絕對不能隨意泄露出去,否則恐怕會給林凡惹大麻煩。
倒不是她不相信方經亙,隻是這裏人多嘴雜。
……
林凡和金楚楚走出滄劍派山門後,他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這龐大的山門。
金楚楚也能看出林凡目光之中所夾雜的複雜之色,她問道:“林凡老大,你這念念不舍的,還不如留下休息一晚呢,就算是去找那個賽華佗,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
林凡微微搖頭:“算了,很多事情已經過去,便回不去了,更何況,衝虛子等人,現在恐怕在處心積慮的想要弄死我,沒有恢複實力,心裏始終不踏實。”
“走吧。”
說完,他便和金楚楚開著車,往徐州省黃蘭市趕去。
……
全真教山門內。
此時,衝虛子已經回來了。
他緊急的將周宗和重廣明召來。
周宗和重廣明心中頗為奇怪,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他們不明白掌門究竟有什麽要緊事說。
很快,二人來到衝虛子的書房門外。
周宗上前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了衝虛子的聲音:“進來吧。”
周宗和重廣明走了進去。
衝虛子坐在書房之中,麵色陰沉。
“掌教,怎麽了?”重廣明看著衝虛子這一副跟死了老爹一樣難看的臉色,心中頓時有些奇怪。
他倆坐到衝虛子對麵,周宗開口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林凡還活著。”衝虛子緩緩說道。
“額。”周宗愣了一下,隨後,他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殺氣騰騰的說:“那個家夥還活著?他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