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路,其實也根本就沒有什麽好選擇的。

一旦轉身去到外麵,將要麵對的便是胡天明那個地仙境強者,自己即便是和穀紅熏聯手,在麵對胡天明時,也沒有任何勝算。

相比之下,雖然這個血狐王也是實力恐怖,但他和血狐王最起碼沒仇吧?

想到這,他目光看向洞穴深處,說道:“走吧,咱們進去。”

穀雪的聲音響起,她忍不住問:“咱們真要進去?”

“怎麽了?”林凡有些詫異的看向穀雪問。

穀雪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擔憂之情,隨後穀紅熏的聲音響起:“狐族之人,幾乎都是聽著血狐王的惡名長大的,就相當於你們人類口中的狼外婆。”

“狐族經常會用血狐王來嚇唬不聽話的小狐狸,這丫頭是在害怕呢。”

林凡走在前麵,一邊走一邊問:“還有這樣的說法呢?”

他倒是沒有想到妖族竟然也會用這種幼稚的方法來教孩子。

隨後林凡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山洞之外,道:“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進入這個山洞,胡天明為什麽不跟著殺進來,難道他就不怕咱們將血狐王給釋放出來?”

這也是林凡心中頗為奇怪的地方。

“或許胡天明也是在忌憚血狐王吧。”穀紅熏沉聲說道:“要知道,當初血狐王被封印降服著,但它在狐族之中,是邪惡,罪孽,墮落的代表,即便胡天明如今已經成為地仙境,恐怕也不敢輕易進入這座山洞。”

“這裏也是狐仙族的禁地。”

林凡笑著看著穀紅熏問:“既然如此,你為何就不怕呢?你也是狐族吧?”

穀紅熏卻是翻了個白眼:“我這不是走投無路嗎?還有其他選擇的餘地麽?”

說到這裏,她心裏也暗罵穀雪壞事。

二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往這座山洞的深處而去。

胡天明站在山洞之外,此時,夜間的天空上,卻是下起了綿綿細雨,雨水滴落下來,不過在靠近胡天明身邊周圍時,便被自動蒸發了。

這是胡天明釋放著法力,讓雨水不能近他的身。

這時,天空邊緣,一道人影穩穩的落在胡天明的身旁。

崔開成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說道:“族長,林凡和叛徒穀紅熏是逃進了血狐王所在的山洞中嗎?”

崔開成在胡天明追殺出來後,便跟了上來。

當然,他心裏也明白,胡天明對付林凡和穀紅熏二人,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幫忙。

隻不過能不能幫到忙是一回事,自己來不來,這態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胡天明背著手,說道:“這二人走投無路之下,逃進了這座山洞之中,當然,他們也已經被我打得身受重傷,恐怕短時間內,也難以恢複。”

聽到這,崔開成微微點頭,看樣子應該是穀紅熏告訴林凡血狐王是關押在此地。

崔開成忍不住問:“胡族長,既然如此,為何您不進入將這二人給徹底斬殺?讓他們進去,萬一,萬一他們將血狐王給釋放出來,豈不是……”

胡天明語氣平靜地說道:“封印血狐王的封印,哪有這麽容易被破掉,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進去將他們二人斬殺了吧。”

進去?

開什麽玩笑。

即便胡天明如今已經成為地仙境的強者,但依然極為畏懼血狐王當初的威名。

要知道,在狐仙族中,血狐王就代表著罪惡,惡魔。

進入這座封印血狐王的山洞,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他如今已經成為地仙境,壽命也延續了下來,他又怎麽肯輕易冒險?

此時崔開成很想抽自己一個嘴巴,特麽,好端端的,自己來嘴欠幹什麽?

“怎麽了?還不進去?”胡天明目光盯著崔開成問道。

崔開成臉上隻能是流露出頗為尷尬的神情,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是。”

胡天明在狐仙族的威信,那是絕對的一言九鼎,他既然都開口讓自己進去了,崔開成也沒有任何反對回旋的餘地。

崔開成隻能是心裏安慰自己,若真如族長所說,林凡和穀紅熏已經重傷,自己進去之後,趕緊殺了那二人回來便是。

想到這,崔開成便進入這座山洞之中。

胡天明的目光此時也忍不住往關押那個乞丐的方向看去。

不知道胡興池將那個乞丐給斬殺了沒有。

那個乞丐意圖不明,但胡天明卻知道,那個家夥忽然上門給自己魔龍續命大法,自己和他無恩無怨,沒有任何交集,那乞丐必然就有所圖謀。

當然,不管是什麽圖謀,對於胡天明而言都無所謂了,這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反正那個乞丐也活不了多久。

……

狐仙族內的一間密室之中。

老乞丐盤腿坐在一片雜草之上,哼著一首民間小曲,顯得頗為悠然自得。

這時,樓梯傳來腳步聲。

這件密室的鐵門被打開,身形高大的胡興池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目光之中帶著不屑,看向了這個乞丐:“起來吧,該上路了。”

胡興池雖然知道約一個月前,這個乞丐忽然來找胡天明,但卻並不知道胡天明為何要將這人給殺了。

當然,原因並不重要,這樣的乞丐,就算是殺了,也不會有任何波瀾。

隻要胡天明想他死,他就活不了。

“上路?去哪?”老乞丐嗬嗬笑著問道。

胡興池手中出現了一柄長劍,他淡淡地說道:“雖然咱們無冤無仇,但誰讓胡族長想讓你死呢?”

原本他還認為這老乞丐臉上應該會出現驚慌失措的表情,然後求饒。

可沒想到老乞丐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動,他目光平靜的盯著胡興池,說:“哦?”

這雙眼睛,卻是盯的胡興池心裏有些發毛。

這老乞丐的雙眼瞳孔中仿佛綻放出了一股莫名的光芒,讓胡興池心中都有些不安。

胡興池心裏暗道,這是怎麽回事,一個乞丐,目光怎麽會有如此滲人的穿透力。

光是一雙眼睛,便讓胡興池難以對這乞丐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