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紫娟捏緊了拳頭,她訓斥道:“明明你已經將我二叔的雙臂斬斷,他對你已經沒了威脅,他也向你求饒了,你連穆家的麵子都不給,你死定了!”

“穆家的麵子很大嗎?”林凡冷冷的看了穆紫娟一眼:“另外,我不認為你們二人能夠代表穆家。”

林凡當然要殺穆前風,他在陰陽界中看過太多了,今日不斬草除根,這家夥並不會感激你放他一馬,反而會更加恨你,想盡一切辦法來對付你。

看著林凡冰冷的目光,穆紫娟渾身一顫,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說:“你,你難道還想殺我?”

“你認為呢?”林凡衝她笑了一下。

“不!”穆紫娟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她使勁的搖頭起來,道:“我從小吃遍了苦楚,如今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位置,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說完,穆紫娟轉身便欲要逃走。

她必須得去找救兵,要去將今日之事告訴穆家家主!

別說穆前風在穆家內,也算有一定的地位。

就算是尋常兩個穆家的人,若是在慶隆府內被人殺了。

穆家家主也會窮盡一切辦法報仇。

穆家在慶隆府擁有絕對的力量,家主一定會報仇的!

對。

想著這項,穆紫娟的步伐更快了起來。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林凡,這家夥待在原地沒有追來。

她心中不由大喜,太好了!

自己能活下去了。

就在她跑到樓梯,要往樓下跑時,一柄劍,以肉眼難以見到的速度從她身後刺穿了她的心髒,隨後飛回到了林凡手中。

穆紫娟朝著下麵瘋狂逃跑,可感覺胸口一疼,低頭一看,她的左胸,心髒位置,已經被刺開了一個極大的窟窿。

鮮血從她的胸口不斷溢出。

“我,我不甘心。”穆紫娟嘴角流出鮮血,她用盡力氣,大聲喊道:“這林凡殺我穆家之人,林凡殺我穆家之人!家主為我報仇!”

說完,她便倒在地上,斷了氣。

她好歹也是修士,運用法力之下,聲音傳遍了整個客棧。

不少客棧中的住客,被驚到了。

有人敢殺穆家的人?

而且還在穆家自己的客棧內?

“恩,恩公,這是怎麽回事。”王狗子還是第一次見林凡殺人,他吞了口唾沫,說道:“穆,穆姑娘人不錯啊,就這樣死了,可惜了啊。”

林凡說道:“他們二人想要害我。”

王狗子說道:“可再怎麽也不該殺女人啊,聖賢書上說了……”

“所以讀書太多的都成了書呆子。”林凡問:“如果說一個女人要殺你,你會怎麽辦?”

王狗子毫不猶豫的說:“那肯定是弄死她啊。”

林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不就得了,那你還逼逼這麽多。”

王狗子嘿嘿笑道:“但他們要殺的不是你麽,又不是我。”

林凡明白了,這就是噴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開噴。

林凡說道:“走吧,再不走怕是要有麻煩了。”

兩人急匆匆的離開了這間客棧。

在二人離開後,這聽雲閣中,不少住客都紛紛付錢離去。

基本上所有人都看到了穆紫娟的屍體。

也聽到了穆紫娟死前的大吼。

誰都知道,要出事了。

掌櫃的並未攔著這些客人,更沒有攔著林凡和王狗子。

他急匆匆的騎馬,往慶隆城外奔去。

……

過了足有一個時辰,掌櫃的才趕到了一座小城前。

這座小城,便是忠義伯的封地。

當然,這可不僅僅是這座小城。

方圓足足兩百裏,都是忠義伯的封地。

這座小城內居住的,要麽就是穆家的旁支,要麽就是穆家的家仆。

而這小城的正中央,則有一座極大的府邸,房屋恐怕近百間,深宅大院。

掌櫃的騎馬來到前,上麵寫著三個大字忠義府。

這塊牌匾,乃是五百年前的燕皇陛下親自所寫。

穆家鑲了金,高高掛上。

掌櫃騎著馬,並未在大門前停留,而是來到旁邊的側門。

他將馬給係好,敲門。

隨後,一個仆人打開門,這仆人一看掌櫃,笑嗬嗬地說道:“張掌櫃。”

張掌櫃臉色有些焦急,他壓低聲音說道:“在下有急事要向家主稟報。”

隨後,張掌櫃急忙遞過去一兩銀子。

仆人接過銀子,笑著說:“我這就去通報家主,張掌櫃稍等。”

說完,仆人關上門,轉身離去。

雖然張掌櫃是在穆家下麵的客棧做事,但進入這裏麵依然得通報。

沒過多久,仆人走了回來,說:“跟我來吧。”

“是。”張掌櫃低著頭,跟著這仆人往裏走了起來。

仆人趾氣高昂,並未因為自己隻是一個看門的仆人就有絲毫的自卑。

他雖在穆家地位低,但誰來拜訪穆家,不得看他三分臉色。

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這是慶隆府。

穆家說話,可比宰相還管用。

沒過多久,仆人便帶著張管家來到了一個大院中。

大院內,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人,正拿著一卷書看。

這便是穆家家主,穆倧。

穆倧也就四十七八歲,看起來溫文爾雅,倒像是個讀書人。

“在下見過伯爺。”張掌櫃急忙跪在地上行禮。

穆倧看了他一眼,目光繼續看向書:“你好像是聽雲閣的掌櫃吧?叫張明?有什麽事?”

張掌櫃沒想到穆倧竟然能記得自己的名字,心中大感意外,他道:“出事了,穆紫娟姑娘被人給殺了。”

“哦?”穆倧並不是很在意,他目光依然盯著書,說道:“讓穆奇過來一趟。”

一旁的仆人點頭起來,急忙轉身去尋找穆奇。

張掌櫃繼續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他雖然見識了不知多少市麵,但在穆倧麵前,依然拘束無比。

這是慶隆府的土皇帝,一句話便能定人生死。

即便是知府,也得在他麵前客客氣氣,不敢有絲毫不敬。

沒過多久,一個四十多歲,皮膚略有漆黑的中年男子便走來。

“堂哥。”穆奇衝穆倧喊道,有些大大咧咧的問:“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