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此時,村長抬起頭,看向魏弦旻將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完後,魏弦旻有些不敢置信。

“你認識這孩子的生父嗎?”村長忍不住問道。

“這塊玉佩,我先收著了,回頭還給你。”魏弦旻開口對王狗子說:“放心,我不會貪圖你這點東西的。”

“這!”王狗子無語了,也有些著急。

這塊玉能不能找到生父,王狗子可不是很關心。

畢竟那都是四十年前的事了。

自己都四十歲了,指不定自己那生父早就入土了。

但這塊玉卻是極好啊,能賣一個好價錢。

“這不好吧。”王狗子硬著頭皮說道,就算知道這西廠的人不好惹,但恩公在這,自己討要,說不定還能要回來。

等回頭這家夥若是翻臉不認賬了,多尷尬。

魏弦旻雖然年輕,但也是熟知人心,他反手就拿出一袋錢,丟給王狗子:“這塊玉我買了,你沒意見吧?”

“這可是我生父留給我的唯一線索,這麽點銀子就想……”王狗子說著,打開袋子一看,渾身一顫。

窩草了。

這一袋的金子啊。

王狗子說道:“恩公,我們等會去這慶隆府最好的酒樓,點滿滿一桌菜!對了,娶秦姑娘的錢,我也有了,這麽一袋金子,怎麽也夠下聘禮了。”

林凡無語,這家夥還真是,這就把玉佩給買了,一點骨氣都沒有。

村長無語了起來。

當然,並不是無語王狗子賣了這玉佩,而是無語這破玉佩能賣這麽多錢。

他是個粗人,一直以為這破玉佩最多值幾個銀子就不得了了。

沒想到竟是如此一袋金子,種莊稼,十年也賺不了這麽多啊。

魏弦旻小心翼翼的將玉佩給收好,然後說道:“知府大人和欽差大人還在等你。”

林凡點頭,獨身跟著魏弦旻來到了一個偏廳之中。

賀嘉言和劉正陽正相對而坐,正商議著。

林凡進來後,劉正陽眉毛微微一皺,不過卻並未多說什麽。

“林凡,找你過來,是想跟你商議一下這件案子。”

林凡點頭:“我也正好想和兩位大人商議一番。”

三人坐在屋中聊了許久,期間魏弦旻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好像在想著什麽事情。

隨後,三人顯然商議完畢。

欽差劉正陽便對魏弦旻說:“既然商議完畢了,我們便回去休息吧。”

“恩。”魏弦旻微微點頭。

兩人走出了偏廳。

“知府大人,這欽差大人有鬼啊。”林凡在一旁笑道:“今日在大堂之上,多次偏袒忠義伯。”

賀嘉言微微搖頭:“劉大人也私下和我解釋過了,他隻是太過警惕,我了解他,他當初……”

“人都是會變的,不得不防。”林凡道:“接下來我們二人商議的事情,還請知府大人不要告知他。”

“這……”賀嘉言有些猶豫,他當初和劉正陽交情極好,雖然多年未見生疏不少。

但如今見麵,卻是舊情重燃。

額,雖然這個詞好像不太對,但也確實是如此。

他和劉正陽不管什麽事,都能聊得極為交心。

“好吧。”賀嘉言點頭答應了下來。

林凡問:“有忠義伯封地的地圖嗎?”

“詳細地圖,隻有忠義伯自己有,不過有個大概的。”賀嘉言起身,很快取來一個地圖。

林凡看著地圖,摸著下巴看了起來。

賀嘉言在旁邊也不開口說話,怕打亂了林凡的思路。

這時,林凡說道:“這些被抓的人,不可能被關押在其他任何地方,隻能是在他自己的封地內。”

“如此多人,想要運走,而且要做到掩人耳目的話。”林凡目光盯在了忠義伯封地內的一條河流上:“這條河周圍有村莊嗎?”

“沒有。”賀嘉言搖頭起來:“最起碼地圖上是沒有的。”

“知府大人,你派親信沿著這條河搜尋一遍,小心點,不要打草驚蛇。”林凡道:“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被關押的地方,不會距離這條河太遠的。”

“言之有理。”賀嘉言雙眼一亮。

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找到這些被抓的人。

能不能定罪忠義伯,就看鐵證了。

到時候五千人被關押在忠義伯的封地中,忠義伯有幾張嘴都難以解釋清楚。

“我這就安排人去辦。”賀嘉言笑著看向林凡說道:“林公子倒是智勇雙全。”

“是麽。”林凡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笑了一下。

賀嘉言快步離去,安排人去暗中搜查忠義伯的封地。

……

“我得立馬回一趟京城。”魏弦旻對劉正陽說道:“很急的事。”

“什麽。”劉正陽一驚,他來慶隆府,人身安全可就全靠著魏弦旻。

這魏弦旻要是走了,自己雖然頂著個欽差大人的名字,但萬一被人下黑手了,自己上哪苦去?

“這可不行。”劉正陽急忙抓住魏弦旻的手,說道:“陛下派你保護我,你這擅離職守算什麽事。”

“抱歉。”魏弦旻沉聲說道:“我走了之後,你老老實實待在這府衙中,等我回來便是,另外……”

魏弦旻說道:“在我回來之前,保護好那個叫王狗子的人,若有人害他,拚命也保住他!切記!”

劉正陽欲哭無淚,特麽,自己保鏢要跑了,還讓自己堂堂欽差大人去給別人當保鏢?

他心裏暗道,別鬧啊小寶貝。

他隻當魏弦旻這話是放屁,他說:“魏弦旻有什麽急事,你派人去辦便是。”

魏弦旻陰沉著臉,這件大事,哪能假借他人之手?

他說道:“別敬酒不吃?”

劉正陽渾身一顫,突然想起了這魏弦旻的凶名。

這魏弦旻可不是尋常小太監。

他尷尬地笑道:“是,是,我盡量不出這府衙。”

魏弦旻轉身便走,秘密離開,沒有通知任何人。

在京城之中,有一個秘密,絕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的。

但是身為西廠的魏弦旻,卻是清楚,那就是如今的燕皇陛下還是太子時期的一件醜聞。

隻不過當時被徹底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