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在如此鄭重的場合殺人!要知道,今日可是仁親王的封王儀式上,特例開了一個比武擂台。

相當於封王儀式上殺人,而且雙方並沒有簽下生死狀。

蕭元申一愣,他看著黃子實,小聲地說道:“這件事,要不然去請示一下父皇?”

蕭元申的想法便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件事若是處理好了,對自己沒什麽卵用,處理差了,恐怕不少人心裏都得埋怨。

主要是蔣文龍的身份太過特殊,處理太重,引起齊國進攻,這個鍋就是他這個太子的了。

若是處理輕了,那群武將就不用說了,那群文臣,恐怕心裏也得有個疙瘩。

總歸是左右不討好的事。

聽到這,黃子實微微一笑,說道:“陛下身體不適,更何況,在場眾人的反應,太子殿下認為,去請示燕皇陛下再回來處理真的好嗎?”

蕭元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無雙劍派的那些修士,手都放在了劍柄之上了,恐怕隨時都有可能衝上去和蔣文龍拚命。

文武百官,臉上也全是憤然之色,不少人目光都看向了他這位太子。

至於蔣文龍,站在台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若無其事一般,仿佛剛才殺人的不是自己一樣。

蔣文龍目光看向無雙劍派那群人,此時心裏還頗為期待這群人衝上來群攻自己。

他有自信在這群家夥手中保命,到時候,齊國便能以此為理由直接進攻燕國。

“要,要不然,讓蔣文龍道個歉?”蕭元申此時忍不住說道。

他衡量了許久,不管怎麽樣,都不能引發齊國進攻,最起碼這個禍端不能是從自己身上引發。

至於文武百官怎麽想自己,暫時他也懶得去考慮。

黃子實聽到這,目光中,隱隱有些失望之色。

王狗子和蕭元京都坐在一旁,這時,王狗子忍不住開口說道:“那個,黃公公,我倒是有一些看法。”

“仁親王請說。”黃子實恭敬的看向王狗子。

這時,附近不少文官武將都看向了這位仁親王。

這時,王狗子站了起來,他和蔣文龍四目相對,說道:“蔣太子,你今日殺人了。”

“沒錯。”蔣文龍微微點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畢竟是比武切磋,不小心出手太重,我想大家都能夠理解吧?”

狗屁的出手太重,明明就是蔣文龍故意殺人。

無雙劍派的那些弟子,此時恨不得衝上去殺了蔣文龍。

華興在這些弟子中,威望也是頗高,沒想到就這樣死在了蔣文龍的手中。

他們一個個心中暗恨。

不過這時,他們看到這位仁親王開口說話了,也想要看看仁親王想要說些什麽。

至於蕭元申,心裏則是忍不住暗喜,這個傻子,這種兩頭不討好的事,自己正頭疼得要死呢,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傻乎乎的攬了過去,他是怕自己的麻煩不夠多嗎。

而文武百官,也好奇的看著王狗子。

王狗子皺眉說道:“可是你依然是殺人了,我出生市井,但也知道,殺人償命這四個字。”

蔣文龍好奇的看著王狗子,說道:“那麽,這位仁親王,是要殺了我,為那個華興償命嗎?”

文武百官雖然心中有些氣憤,但心裏也是暗道,這位仁親王可別這麽傻,千萬不要說出什麽要殺了蔣文龍的話來。

仁親王皺眉起來,說:“難道齊國太子,就是這般無恥賴皮之人嗎?”

蔣文龍皺眉起來。

仁親王說道:“人命在你眼中,就這般不值錢?”

這話問出後,不少文官心中一喜,他們忍不住暗道,這位仁親王不愧是飽讀詩書之人。

要知道,蔣文龍可是齊國太子,若是背負上無恥賴皮,視人命如草芥的惡名,對他的影響是極為嚴重的。

蔣文龍真是普通不要臉皮之人也就罷了,但他是太子,代表的是整個齊國。

再往遠了說,這還關乎著他未來登基之後的名聲。

影響深遠。

蔣文龍沉聲說道:“我說過了,我隻是失手不小心將他給殺死。”

王狗子笑道:“我就說蔣太子絕不會是視人命如草芥的人,雖是不小心殺了人,但他畢竟是死在你手中,蔣太子在他墓前,磕上三個響頭,聊表歉意如何?”

“我是齊國太子,你讓我給他磕頭?”蔣文龍一愣。

王狗子看向黃子實,說道:“黃公公,我們燕國高手如雲,到時候請幾位高手,在不要傷到蔣太子的前提下,讓他給華興磕三個響頭,就算是對這件事的交代了。”

“是。”黃子實雙眼一亮,讓齊國太子磕頭謝罪,這個處理倒是絕了。

也沒傷到蔣文龍半分毫毛,而且是蔣文龍自己殺的人,講道理,齊國也理虧。

這個處理可比蕭元申隻讓蔣文龍道個歉厲害多了。

即便是無雙劍派的那些弟子,此時臉上也是帶著淡淡的笑容。

讓一國太子磕頭謝罪,的確能讓他們滿意。

在場文武百官,不禁對王狗子的印象刷新了一些。

蔣文龍捏緊拳頭,若是真磕頭謝罪,那對他而言,可是奇恥大辱!

但正如王狗子所說,燕國高手如雲,就魏正這種老怪物,他也不是對手。

到時候人家直接強行讓他磕頭,他能有什麽辦法?

不行,一定得想辦法。

蔣文龍沉聲說道:“讓我磕頭也行!那就要看你們燕國修士的本領了!若是我輸給你們燕國在場的修士,我便答應磕頭謝罪,若是無人能勝我,那麽謝罪之事免談。”

黃子實目光看向王狗子,王狗子眉毛微微一皺,點頭:“恩,就這樣吧。”

蔣文龍目光看向燕國三大派的那些弟子,說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位俊傑來挑戰我!我有言在先,若是我後麵再失手,可別怪我!”

蔣文龍很有自信,他在齊國內,幾乎可以說是地仙境之下的第一人!

無人能是他的敵手,磕頭謝罪?

不可能的。

他絕不可能輸給在場的這群家夥。

更何況,這一次比武嚴令要求了,三十歲以下才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