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你這蹩腳的理由,不知道能不能騙過他們。”一旁的舟倩雯忍不住說道。

林凡無語,說道:“我這是實話。”

舟倩雯搖頭起來:“直覺告訴我,你在撒謊。”

“你又不是娘們,大老爺們的,有什麽直覺。”林凡哈哈笑道,心中暗道,這小丫頭片子直覺還真夠準的。

舟倩雯剛想反駁,這才想起自己女扮男裝的事,隻能是幹笑了一下。

林凡和舟倩雯悄然離去,但皇家獵場中的滿朝文武此時則在太子蕭元申等人的帶領下,在這皇家獵場中遊玩了起來。

整個皇家獵場內極其龐大,遊玩之後,在傍晚之際,獵場中一個龐大的廣場上,已經擺滿了席桌。

諸位官員,按照身份,依次落座。

當然,最主桌坐的人,是燕皇,三公,還有軍方的四位大佬。

即便是太子等皇子,也隻能坐在次桌。

此時,整個宴席中的氣氛也頗為熱絡,畢竟今日是仁親王封王,擂台比武,還勝下的日子。

不過燕皇還未出現,滿朝文武都是低聲竊竊私語,沒有人大聲說話。

這時,燕皇終於在黃子實和魏正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燕皇看起來,比起之前老了足足十歲。

走路都微微的顫抖。

太師,太傅,太保三人忍不住互相對視了幾眼。

燕皇坐落後,所有人都欲要起身,然後行禮。

燕皇目光掃了一眼,說道:“免了,今日是好日子。”

魏正此時笑著說道:“陛下,今日蔣文龍敗在了南鎮撫司,林鎮撫的手中。”

“嗯。”燕皇微微點頭,問道:“林鎮撫呢?我之前便說過,若是他贏了,便給他重賞。”

在場的所有人都朝四周看去,結果卻發現,沒有找到林凡的蹤跡。

我去。

在場眾人心裏忍不住暗自嘀咕了起來,這林鎮撫搞什麽呢,這麽重要的時候,竟然消失不見了。

要知道,燕皇一向都是言出必行之人,說要重賞,這個賞賜就一定輕不了。

燕皇心情確實頗為不錯,之前蔣文龍在自己麵前還如此猖狂,結果接連敗在了林凡和鎮親王手中。

想到這,燕皇忍不住看了一眼蕭元京。

自己對這兒子,真是越發的滿意了啊。

燕皇慢慢站了起來,然後走到蕭元京身旁,拍了拍蕭元京的肩膀,道:“今日之事,做得好。”

蕭元京目光平淡地說道:“我應該的。”

“我說的不隻是擊敗蔣文龍。”燕皇說道:“而是你在大是大非麵前,能分得清。”

燕皇的話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心知肚明,太子蕭元申和蕭元京嚴格意義上來說可是敵人。

但蕭元京竟幫蕭元申解圍。

光是這份心胸,便不是尋常人所能比擬的。

聽到這,蕭元京說道:“既是燕國皇室的一員,自然要維護燕國皇室的威嚴。”

一旁的蕭元申心裏暗恨。

他忍不住捏緊拳頭。

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此時蕭元申越發的明白這句話的道理。

若是自己實力強悍,之前能登上擂台,擊敗蔣文龍,豈會如此?

現在接受誇獎的,便是自己了。

“元京啊,你,你,你……”

此時,燕皇剛準備說什麽話,忽然,渾身抽搐,瞳孔瞪得極大。

轟的一聲,朝地上倒去。

蕭元京眼疾手快,急忙抱住了燕皇,而燕皇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

“陛下!”

“陛下怎麽了!”

在場的人看到燕皇忽然暈厥,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一個個急忙圍了過去。

瞬間,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層。

沒辦法,所有人都往燕皇那邊圍過去,自己不跟著過去,豈不是不夠關心陛下?

魏正和黃子實在第一時間來到燕皇身旁。

二人對視了一眼。

“所有人不許靠近。”魏正沉聲說道,隨後對蕭元京說:“鎮親王,你也一樣,希望諒解。”

“嗯。”蕭元京點頭,將燕皇交給這兩位公公後,自己退後。

要說忠誠,黃子實和魏正一定比所有人都要忠心。

魏正此時抱著燕皇,大聲地說道:“讓禦醫過來!”

“今日陛下忽然暈厥之事,在場的人,若是有一個膽敢走漏了風聲,滿門抄斬!”

很快,就有幾個渾身發抖的禦醫跑了過來。

這幾個禦醫都是老禦醫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心裏一個個暗罵,怎麽今日是自己值班,這麽倒黴啊!

燕皇要是死了,他們幾個治病的禦醫,可是要跟著陪葬的。

他們幾人心裏此刻也委屈。

要是燕皇是生了病,幾人沒治好,跟著陪葬,他們心裏也能接受點。

但如今燕皇是壽元將近,根本不是什麽病。

這閻羅王要收人了,他們幾個禦醫還能攔得住不成。

他們急忙將燕皇送去了皇家獵場的秘密房間中治療。

瞬間,禦林軍成倍的在皇家獵場附近增加,保護暈迷過去的燕皇。

至於文武百官,在得到嚴厲警告,不能隨意走漏風聲之後,也讓他們一個個的離去了。

沒辦法,文武百官都在,總不能將所有人都限製在這皇家獵場吧?

真這樣做,龐大的燕國恐怕要亂套。

文武百官此時一個個都人心惶惶起來。

燕皇,不會,不會快死了吧?

燕皇若是死了,燕國會怎麽樣,所有人心裏都沒有底。

……

深夜,燕京內一座豪宅內。

喻洪跪在舟倩雯的麵前:“小姐,你今日可嚇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事……”

舟倩雯坐在一張椅子上,吃著水果,看著喻洪緊張的模樣,笑道:“好啦好啦,我今天就隻是好奇,去這燕國的皇家獵場看看熱鬧嘛,又沒什麽危險。”

喻洪道:“您千金之軀,要是出了絲毫差錯,奴才哪能承擔得起,照奴才看,我們明日便回去吧?”

“不,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回去了,我哪還能有機會出來。”舟倩雯搖頭起來,說:“而且我還發現個頗有趣的人,那個叫林凡的鎮撫,就是之前在大街上幫我們解圍的那個人,他這人,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