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麽時候?前方西軍可是在和齊國士兵浴血奮戰!”雲江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知道鎮西侯在西軍中的影響力?”

若不是尊卑有別,他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抽蕭元申一個嘴巴。

蕭元申雙腿發軟,知道自己闖了彌天大禍。

他說道:“太師,太師,您肯定有辦法,想辦法幫幫我。”

“你真是胡鬧!”雲江新吼道:“事發之後,你就這樣讓葉良平給走了?”

“是,是啊。”蕭元申縮著脖子,微微點頭。

雲江新捏緊拳頭,怒吼道:“怎能讓他走!應該控製住他,封鎖消息啊。”

“來人,快!立馬去鎮西侯府,將葉良平控製住!”

“是。”

立馬有人迅速離去照辦。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蕭元申不斷地問道:“我就隻是隨意說一句,誰成想,葉天兵竟然真就自殺了,這件事,不能怪我,隻能怪葉天兵自己,對,怪他自己!”

“太師,之後該如何處理才好?”呂成麵色凝重的問。

雲江新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若是能將葉良平給控製住還好,要是葉良平離開燕京,前往大林郡的話……”

在場的人,徹底的沉默了下來。

甚至呼吸都沉重了些許。

所有人都不禁祈禱了起來。

就在這時。

“國公爺,國公爺,三公和太子正在裏麵議事。”

“議事?是不是要把我也打成反賊?”

秦經武一腳踹開攔路的太監,大步走來,手中更是捏著一柄寶劍。

“國公爺。”三公作揖打著招呼。

蕭元申卻是恭恭敬敬地說道:“國公。”

秦經武走上前,一個耳光抽了上去。

啪!

一聲脆響。

蕭元申卻是被打得有些懵了,他沒想到秦經武竟然敢打自己。

他手指有些顫抖,指著秦經武說道:“你,你,你竟打我!”

“打你?”秦經武手中,拔出了一柄鋒利至極的寶劍,他高高舉起,說道:“你可知我手中這劍叫什麽名字?”

“此劍名為斬昏劍!乃是燕國開國皇帝賜予我先祖,若是燕國出了亡國之君,我佑國公府,有資格斬殺昏君,另立燕皇!你可知曉?”

蕭元申懵了。

一旁的三公也不說話,徹底沉默著,他們知道,此時上去勸說,隻會讓佑國公更加憤怒。

秦經武道:“你現在說說,我能不能打你?”

“能。”蕭元申微微咬牙說道。

“看你不服,也是,你從小生在錦衣玉食之中,什麽都順著你,恐怕挨耳光,也是這輩子頭一遭。”秦經武冷聲說道:“今日,我不殺你,但你卻要記住,你逼死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忠誠,而且還會給燕國帶來一場巨大的禍患!”

說完,秦經武又是一腳踢翻蕭元申。

然後接連幾腳踹在他身上。

蕭元申不斷的喊救命,一旁的三公,太監,甚至專門保護蕭元申的人,也不敢有絲毫妄動。

這位國公爺正在出氣呢。

秦經武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倒不是因為打蕭元申給累的。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卻是軍中之人,每日的鍛煉是必不可缺的。

此時喘氣,是給氣的。

這王八犢子,太不爭氣了。

蕭元申硬是被秦經武給打哭了,他從小到大,就沒挨過揍。

更不知道疼痛的滋味。

“哭?身為太子,就隻知道哭嗎?”秦經武冷聲說道:“陛下雖然暈迷未醒,但他畢竟尚在,你這件事,陛下醒來自然會處置你!否則,今日我必殺你!”

在場的眾人臉色難看。

卻相信秦經武的話,殺了太子,不還有蕭元京嗎?

再不濟,還有二皇子三皇子在呢。

皇位不怕沒人坐。

這時,之前出去查勘消息的太監匆匆跑了進來。

“報!葉良平帶著鎮西侯的屍體,出了皇宮後,騎馬,直接出了京城,直奔大林郡的方向而去!”

“什麽!”

三公臉色巨變。

他們能想象到,若是讓葉良平到了大林郡,會發生什麽事情來。

“國公爺,您要想辦法啊,出氣這也出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葉良平帶著西軍亂來吧……”雲江新此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秦經武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道:“我自己知道。”

說完,秦經武施展法力,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身為武將集團的首領,秦經武的實力,也是極高。

此時,一條官道之上,葉良平含淚騎馬,而他父親的屍體,則放在他身前。

他捏緊拳頭,不斷的揮舞馬鞭,讓馬匹的速度更快。

這時,前方的官道上,出現了一個人。

秦經武麵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葉良平,道:“葉賢侄,不用如此著急趕路,何不留下聊聊天?”

葉良平停馬,卻未下去,他看著秦經武問:“秦伯伯,你是來阻攔我的嗎?”

秦經武說道:“事情我也已經知道了,你此時去了大林郡,燕國怕是要大亂!”

“我要讓蕭元申複出代價!”葉良平捏緊拳頭,說道:“秦伯伯也是軍中之人,更是軍中領袖,我父親忠心耿耿,被冤枉而死,此仇不報,不共戴天!”

“我會為你父親報仇的,但不是這種偏激的方法。”

葉良平道:“他是太子,用您的辦法,是治不了他的!我有自己的方法。”

“你自己的辦法?”秦經武問:“起兵造反?若是如此,你父親豈不是就白死了?”

“秦伯伯,道理天下人都明白,可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我可不管這些道理。”葉良平道:“若是秦伯伯不讓開這條路,恕小輩無禮。”

“駕!”

葉良平騎馬朝前方衝去。

秦經武閉上雙眼,他可以出手輕易將葉良平給攔下。

可他還是讓開了。

葉良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多謝秦伯伯。”

“記住,不是我放你走的,而是我未能找到你罷了。”

“哎。”秦經武苦笑了一聲,他和葉天兵也是多年好友,年輕時,也在軍中一起把酒言歡,如今鬧到這步田地。

“蕭元申啊蕭元申,你這自己種的苦果,可是要自己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