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暴露,也必然不可能再安然撤離了。
自己隻能是趁此機會搏一搏,若是能挾持到蕭元龍,自己說不定能夠全身而退。
況且就算無法挾持到蕭元龍,將之給殺了,自己也是立下了一件天大的功勞,到時候自己還在齊國的家人,必然能受到優厚的待遇。
想著這些,他夾雜著雷霆之勢,殺向蕭元龍。
而蕭元龍則是臉色大變,他完全沒有懷疑過賈無為。
畢竟賈無為可是去年的狀元郎,哪有特麽狀元郎都是別國臥底的?
有這讀書的本事,誰會甘心去坐個臥底啊。
可沒想到,事實卻是擺在眼前,這人的確是齊國的臥底。
就在這一刹那,林凡一劍揮出。
“啊!”
賈無為持刀的手瞬間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賈無為被這傷口疼得滿頭大汗,捂著已經斷掉的手掌。
“帶走。”林凡平靜地說道。
“是。”
這些錦衣衛連連點頭,然後上前駕住賈無為,便將他往外拖去。
賈無為被拖向外麵時,也不停的大吼:“蕭元龍!你聽著,你乃是燕皇,若是你不防著蕭元京,林凡這樣的家夥,你的皇位也就做到頭了,哈哈!曆朝曆代一來,君臣反目的事情還少見了嗎?甚至你們皇族手足相殘也是時常有的事情。”
“蕭元龍,你等著瞧吧,你遲早會死在蕭元京和林凡手中。”
蕭元龍沉默的站在原地,並未作聲。
林凡拿出一張白色的手帕,擦拭著七星龍源劍上的血漬,緩緩開口說道:“陛下,現在你明白了吧?”
“恩。”蕭元龍有些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何,林凡總感覺蕭元龍看自己的燕京有一些怪怪的味道在裏麵,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在其中。
林凡摸了摸鼻子,說道:“陛下,你是聰明人,我是不是他口中所說的那種人,你心裏應該是清楚的。”
“多謝恩公。”蕭元龍作揖說道:“此人其心可誅,想要離間朕與恩公之間的情誼,此等低劣的計劃,又怎能瞞過朕的這雙眼睛?”
聽著蕭元龍的話,林凡臉上笑道:“陛下明白便是了。”
蕭元龍笑嗬嗬的說:“多謝恩公今日搭救,朕又欠下恩公一個人情,以後這聲恩公,我怕是要叫一輩子了。”
這話聽著沒什麽問題,但到了林凡耳邊,卻是嗅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陛下如今身份尊貴,開口閉口叫我恩公,多多少少也是不妥,不妨就叫我林凡便是。”林凡說道。
蕭元龍見林凡如此說,心中自是高興,他登基之後,便想過這樣的問題,自己如今身份擺在這呢,開口閉口叫林凡恩公,心裏或多或少有些別樣的滋味在裏麵。
此時林凡主動提出來這個,他自然也順勢說著:“怎能叫恩公大名,以後不妨我尊稱恩公為侯爺。”
二人相似一笑,但林凡心中卻清楚,自己和蕭元龍之間,雖然並未有什麽大的矛盾在,但雙方之間已經有了一些縫隙。
林凡作揖:“陛下高興怎麽叫,便怎麽叫便是,臣還有事,就先行告退。”
“侯爺慢走,小春子,送侯爺回去。”蕭元龍笑著說道。
林凡坐在回家的馬車上,心情卻有些沉重,隻不過他也並沒有多氣餒。
他也清楚,這樣的事情並非是因為出了一個賈無為導致的。
或者說,賈無為的出現,隻是讓這樣的矛盾,更早的出現而已。
皇帝還有一個稱呼便是孤家寡人。
他笑了一下,認為當初魏正離開時所說的話,果真是說對了。
林凡笑了起來,也並未再多想什麽。
多大的驚濤駭浪都經曆過了,這樣的事情,在他眼中,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回到家中後,家中的南戰雄,牧英才,穀雪等人早已經睡下。
林凡便回到房間中,躺下,他已經到達解仙境巔峰,修煉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
他好好的休息了起來。
次日清晨,外麵傳來了鳥叫聲,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了林凡的床沿邊緣。
林凡緩緩睜開雙眼,起身走出門外。
院子中,黃小武正和任琴倆人坐在一起聊天,看兩人聊天的這歡快勁,卻也不知道在聊個什麽。
“師父,你醒了?剛才蔣鎮撫過來了一趟,說是找你有事。”黃小武開口說道:“他正在大廳等你。”
“蔣誌明來了?”林凡點頭,快步來到大廳中,看向坐在廳內的蔣誌明。
“林大人。”蔣誌明站了起來,說道:“昨天經過一夜的審訊,已經證據確鑿,這個賈無為的確是齊國奸細。”
“不過這件事,倒是和那個瞎了雙眼的老太太沒什麽關係。”
蔣誌明道:“這人原名叫黃宏偉,目前隻是承認了自己是齊國奸細和名字,其他的,他說要見你的麵之後再談。”
“談?”林凡嘴角露出笑容:“人還在詔獄中吧?”
“恩。”蔣誌明重重的點頭。
“行吧,那我就去和他談談。”
說完,林凡打了一聲招呼,便迅速的趕往北鎮撫司。
沒過多久,林凡便趕到了詔獄內。
黃宏偉被單獨關押在了一間監牢內,他渾身上下都是傷痕,顯然昨夜被蔣誌明給狠狠的審訊過了一番。
蔣誌明訓斥道:“黃宏偉,我家大人已經到了,有什麽該交代的,趕緊說!”
黃宏偉虛弱的抬起頭,盯著林凡的雙眼,嗬嗬笑道:“林大人,我想談談。”
“有什麽好談的?”林凡反問道,說:“你若是沒有暴露,還有很大的價值,但你已經暴露,沒有價值了。”
黃宏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齊國在燕國的一個秘密據點,裏麵有許多有關齊國臥底的資料!我想這些東西,應該足夠換我一條命!”
林凡卻一副看白癡的模樣,心中暗想,你們齊國在燕國最大的奸細頭頭都叫我一聲師叔呢。
自己想要搞到這些秘密據點的下落,並不困難。
林凡道:“這個沒有價值,想活命,就說點其他更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