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繼續在街上逛著,後麵的舟倩雯笑著對林凡說道:“林兄,我這段時間雖然在家中,但也聽聞了你不少的事跡,哈哈,你如今可了不得呢,還成了八方閣閣主,果真是前途無量。”

“運氣好罷了。”林凡隨意地說道。

舟倩雯雙眼眨了眨,嬉笑道:“這可算不得什麽運氣好,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說起來,舟兄成天這樣無所事事的亂逛,你家中人不擔憂嗎?”林凡問:“不知道你家是做什麽的?”

他其實也頗為好奇這個問題,這舟倩雯本是個女兒家,又無修為,但卻滿世界亂跑,尋常家庭,按照昆侖域的觀念,像舟倩雯這樣的年紀,應該已經嫁人了才對。

舟倩雯說道:“這個問題嘛,恩,你猜猜看?”

林凡臉上帶著笑意:“這我可猜不出。”

白龍左看一眼舟倩雯,又看一眼自家大哥,心裏嘀咕,這女扮男裝的女子,難道又看上自家大哥了?

他不禁感慨林凡命可真是夠好的。

不過他此時精神抖擻了起來,在林凡耳邊低聲說道:“大哥,我看著丫頭,多半是看上你的美色了,做兄弟的我可得給你提個醒。”

林凡無語:“這都哪跟哪?”

白龍笑眯眯地說道:“我這雙眼睛可不會看走眼,走著瞧吧。”

林凡沉吟片刻,卻是沒有和白龍繼續多說什麽。

三人又逛了一會,看了一番這烏山府的景色後,便回到了客棧中休息。

次日一早,林凡便起床簡單的洗漱一番,換上一身整潔的衣服,前往烏山府內的一座大酒樓。

長老江洪文陪同。

二人來到這座酒樓,酒樓生意並不算是很紅火,不似其他酒樓那樣人山人海。

不過卻並非是這家酒樓生意太差,隻是因為這裏消費乃是整個烏山府內,數一數二的地方。

雖隻是個吃飯的地方,但價格卻高得離譜。

就算是尋常富商,若不是宴請重要的客人,也不會來這裏。

店小二極為熱情,領著他們來到酒樓的頂層。

這座酒樓高有六層,頂層的視線極好,能夠環顧大半個烏山府。

司空宿和斷凜已經坐在房間內,他們二人也是剛到不久。

看林凡到了,司空宿笑嗬嗬的說:“林閣主,咱們今日就該定下進攻的時間了吧?”

“兩位的意思呢?”林凡隨意的坐下。

司空宿說:“明日正午如何?誠如你所說,這件事,越早將那群妖怪給解決掉,我們也好安心。”

林凡點頭:“這自然是沒有問題,那就定為明日正午吧!”

“另外林閣主所說,能夠單獨對付囚蛇之人,能否讓我們一見?這樣也好讓我們二人安心。”司空宿說道:“明日便將要進攻囚蛇,林閣主不至於還藏著掖著吧?”

林凡一聽,看了一眼二人,猶豫片刻後,他開口說道:“這人便是白龍,兩位應該聽說過他吧?”

“白龍?那個錦衣衛千戶?”二人對視了一眼,隨後臉色都難看了不少。

他們自然是對林凡身邊的人都調查過一番。

當聽聞是這個白龍時,他們臉色能好看才怪了,根據他們的了解,這個白龍毫無修為,除了偶爾去錦衣衛那邊打卡外,就是窩在林凡的家中。

從未聽聞,甚至從未見過他有什麽本領。

“林閣主,你是在開玩笑嗎?”司空宿臉色冰冷,沉聲說道:“現在改變製定的戰術,還來得及。”

“我沒開玩笑。”林凡目光平靜的說:“你們兩位的任務,便是保護好他。”

林凡一時間也有些難以解釋,他道:“簡單點來說,他對付妖怪,是近乎無敵的,但隨便一個修士都有可能危急他的性命。”

司空宿說道:“你別開玩笑了,林凡,這種事……”

“白龍乃是我的結拜兄弟,我難道會害他?更何況明日我也會親自前去。”林凡死死的盯著他們二人:“我對你們隻有一個要求,絕對不能讓白龍死在大池山,二位必須保護好他!”

司空宿和斷凜聽到這,沉默片刻,點頭:“既然如此,明白了。”

“我們各自派出的三千弟子,加起來共有九千人,應該已經足夠對付大池山上的那些妖怪了吧。”林凡說。

“恩。”司空宿點頭:“根據情報,這些妖怪,絕大多數並沒有多強,隻要真能糾纏住囚蛇,三個時辰之內,就能將他們給剿滅。”

三人又聊了一些細節,便各自離去,約定好明日清晨出發。

回到客棧中後,江洪文去安排明日八方閣弟子集體出發的事宜,林凡則回到自己的房間中休息。

沒過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林凡開口說道。

舟倩雯背著手,從門外走了進來,她臉上帶著盈盈笑意:“林兄,沒事吧?上次我說過要給你彈一曲聽,不過你卻是沒空。”

“額。”林凡愣了一下,笑著說道:“這大老爺們的,給我彈曲子聽作甚。”

林凡何等聰明的人,他自然隱隱能猜測到舟倩雯的意思。

舟倩雯眨了眨眼,笑了一下,隨後手把綁著的頭發解開,頭發披散開來。

雖是純粹的素顏,但卻是一等一的美女,她抱拳,頗為不好意思地說道:“林兄,一直以來我都女扮男裝,你沒看出來吧?哈哈。”

林凡:“……”

“咳咳。”林凡咳嗽了一聲:“舟,舟姑娘隱藏得如此之深,我確實沒能看出來,見笑了。”

“不怪你。”舟倩雯說道:“我出來行走江湖,以女兒之身行走,頗多不便。”

“現在我可以彈給你聽了吧?”舟倩雯笑著問。

她其實也是鼓起了頗大的勇氣才主動前來提及,她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這些技藝可不是隨便展示的。

這隻是為了陶冶情操。

這些技藝,女子相聚可以展示一番,但卻不會隨意展示給其他陌生男子。

特別是像舟倩雯的家世,更不可能隨意如此的去坐。

所以舟倩雯如此做,可謂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