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林凡始終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林凡倒也不認為蕭元京是在裝病。
蕭元京是深愛燕國之人,如今燕國遭逢此劫。
若不是真出了什麽問題,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想著這些,坐在對麵的容雲鶴手中捏著棋子,目光略微閃爍著,不知是在思索著什麽。
林凡沉聲說道:“師父,你說,有沒有可能在雙方大戰真正開始之前,將飛雪峰給掌握在咱們手中?”
“飛雪峰?”容雲鶴稍微一愣,看著林凡,有些吃驚地說道:“小子,你的意思是?”
林凡說道:“一旦開戰,長虹劍派的修士也必然會出手,若是我們將飛雪峰手中的那些修士給掌握住,恐怕才能有勝算,燕國如今的諸多修士,如今不過是一盤散沙,經不起長虹劍派的進攻的。”
容雲鶴沉吟了片刻,說道:“想要將飛雪峰掌握在咱們手中,雖然很難,但也並非是沒有辦法,主要是要不著痕跡的解決掉斷凜,但這位斷凜乃是天仙境高手。”
“若是能將斷凜給迅速解決掉,趁著飛雪峰群龍無首之際,我們將飛雪峰內的勢力給掌控住。”
說到這,容雲鶴眉毛深深一皺道:“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斷凜畢竟是天仙境的高手,想要將他迅速,甚至是悄無聲息的解決掉,幾乎有點不太可能。”
林凡聲音壓低了幾分,問道:“師娘能辦到嗎?”
“這,我得回去和她商議一下。”容雲鶴開口道:“但斷凜死了,若是長虹劍派那邊的天仙境高手殺來,可不好頂啊,若真是走上了這一步,恐怕到時候,依然需要小薇出手。”
容雲鶴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慮之色。
他知道,飛薇曾經的仇人,就在昆侖域中,更是知道,飛薇不敢隨便動手,就是擔心驚動了這個仇家。
能讓飛薇這樣的大高手都如此忌憚的仇人,自然是不同尋常的。
……
深夜。
蕭元京臉色有些蒼白,坐在後院的一座涼亭內,他對麵前的人說道:“師父,如今的局勢,我真不能出戰?”
他麵前,一個身穿白色儒袍的青年笑著說道:“戰場之上的事,不是你此時需要關心的。”
張秀背著手,他看著蕭元京的模樣,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千裏迢迢專門來燕京守著你?你體內的陰之極致快要出來了,他會挑一個最容易逃跑的時機從你身體內出來。”
“若是不殺掉他,對你而言,後患無窮啊。”
張秀說到這,思緒也不禁想起了曾經的那一幕,有關神無雙的種種。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蕭元京點了點頭,開口道:“我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有一陣了,不知這樣還要持續多久。”
秦鴻林和葉良平手中雖有八十萬大軍,但麵對趙令行,恐怕也難有勝算。
蕭元京心中豈能不焦急。
“我也不知道。”張秀搖頭起來,說道:“你對陰之極致並不了解,它也是有智慧的,若是沒有機會,恐怕會一直潛伏在你的體內,等到時機成熟。”
“總之,它一天不出來,你就不能離開這座王府,不能離開我身旁。”
陰之極致是不可能永遠呆在蕭元京身體內的,遲早是會出來的。
看著張秀認真的模樣,蕭元京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下人緩步走了進來,下人來到蕭元京身旁,低聲說道:“王爺,外麵有位穿著怪異之人,自稱是您的客人。”
“我的客人?”張秀愣了一下。
旁邊的張秀卻是笑了起來,說道:“他這家夥倒是來了,去請過來吧。”
“照搬。”蕭元京對下人說道。
下人點頭,轉身而去,很快便帶了一個在他眼中奇裝異服之人而回。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風衣,臉上帶著滄桑之色,這穿著,的確不是昆侖域之人。
林曉峰大步的跟在下人身後走了進來,他臉上帶著幾許滄桑之色。
進如後院後,臉上倒是露出幾分笑容,說道:“我說秀哥,你這倒是夠悠閑的,在這王府中過悠哉日子。”
“反正暫時也沒那家夥的下落。”張秀說道:“話說回來,你怎麽跑燕京來了?而且是快到了才通知的我。”
“有個人和他接觸過。”林曉峰沉聲說道:“暗中調查了一下,是那個叫什麽指揮使林凡身旁的人,叫白龍。”
“咦,他躲了這麽久,總算肯露麵了嗎?”張秀一愣:“需要去將那個白龍找到問問?”
“以我對他的了解,就算去問這白龍,也問不出什麽東西的。”林曉峰搖了搖頭。
張秀白了他一眼:“那你跑過來做什麽。”
林曉峰開口說道:“逛逛不行?”
“切。”張秀無語,他可知道林曉峰這個主,可不是這麽閑的人。
不過他不說,自己也懶得問了。
“別在這王府待下去了,咱們倆得去一趟大周皇朝那邊,我懷疑那家夥潛伏去大周皇朝了。”林曉峰說道。
“現在就得去?”張秀皺眉起來,忍不住看向了身旁的蕭元京。
除掉蕭元京的陰之極致固然重要,但他明白,查出那個家夥的下落,才是重中之重,更是他們來到這裏的原因。
他點頭道:“行。”
隨後,張秀一臉凝重的對蕭元京說道:“記住,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王府,絕對不能離開這裏,這裏有我法力設下的結界,他就算從你身體中逃出,也跑不了。”
“嗯,我明白。”蕭元京重重的點頭。
“走吧。”張秀拍了一下林曉峰的肩膀,他此時說道:“話說回來,若是遇到聖殿的那個老怪物,咋整?”
林曉峰聳了聳肩:“遇到再說。”
說完,二人衝天而起,瞬間消失在了王府的後院。
……
前線,齊國境內的一座軍帳內。
趙令行背著手,手中不斷的翻閱著各種各樣的資料,物資儲備,以及該用哪個將領。
他做這些事情,頗為得心應手。
這時,賬外,傳來腳步聲,趙令行並未抬頭,直接問:“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