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也是我太貪心了,我不想讓手下的兩百萬大軍消耗太大,所以才采用這樣的方法,讓你打不敢打,守不敢守。”
“戰場上,太貪,就會出問題,那麽我的人頭和第一大軍覆滅的籌碼,足以讓你貪心一次了吧。”
旁邊的黃平含淚,說道:“將軍,我……”
“一個個的,哭什麽哭。”方進將手中的佩刀遞給黃平:“我死之後,你便是周國臨時大將軍,一切由你定奪!”
“將軍!”
“將軍。”
眾多主將跪在地上,看著方進,有些泣不成聲。
方進能穩坐周國大將軍,並且讓這些主將死心塌地的跟著,自然是有其原因所在的。
“眾將士聽令。”方進背著手,道:“這也是我最後一道軍令。”
“在!”
所有主將大聲喊道。
“你們看那堵高牆,我會用第一大軍的將士和我的人頭讓他坍塌,我要你們在這座城牆坍塌之後,所向披靡,橫掃齊國大軍,最終幫助周皇陛下,完成統一疆土的大業!”
“是!”
所有主將大聲答應了下來。
“動手吧。”方進看向身旁的黃平。
黃平眼中含淚,卻是遲遲下不去收,方進卻衝他微微點頭,笑了一下。
黃平深吸了一口氣,一刀斬過……
然後,戰火四起。
第五大軍和第九大軍,開始聯合攻打第一大軍。
……
“什麽意思?”趙令行目光緊緊的盯著二人,捏緊了拳頭。
程廣匯和黃騰宇冷笑了一下。
“來人,給我嚴刑拷打,將他們……”趙令行話音未落。
突然間,程廣匯和黃騰宇卻拔出手中的武器,陳平義以為這二人要做殊死搏鬥,沒想到二人竟是直接拔劍自刎。
第五大軍和第九大軍都是他們帶出來的親兵,若是他們二人繼續留在齊國大軍的營地中,必然會被當做人質要挾。
方進將軍能為手下大軍不惜性命,他們二人又豈會貪生怕死的苟活。
“他們這兩個王八蛋。”陳平義自知上當了,咬牙說道:“來人,給我把他們拿出去剁成肉餡喂狗!”
趙令行紅著雙眼,沉聲說道:“給兩位將軍厚葬!”
陳平義一愣,看向旁邊的趙令行,說道:“你瘋了?這兩個王八蛋不知道暗中搞了什麽陰謀詭計,還要厚葬他們?”
“拋除立場而言,他們都是忠心報國之人。”趙令行說完,閉上雙眼片刻,說道:“列陣,準備迎敵。”
就在這時,城牆方向,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轟!
連綿十幾裏長的城牆,突然一聲,坍塌了。
第五大軍和第九大軍紮營之後,迅速的開始在迎敵內挖起了地道,直通這座城牆下方,然後不要命的將城牆下方的土地給挖空。
終於,這個時候,高聳的城牆,轟然倒地。
齊國的五十萬大軍和周國大軍之間,如今隻相隔了一條城牆的碎渣。
碎渣之下,還有不知多少周國暗中挖掘的士兵,被活埋在其中,而碎渣廢墟上,則是有許許多多的齊國士兵受傷。
畢竟城牆上,之前有著不少齊國士兵駐守,此刻忽然轟踏,來不及逃。
砰砰砰!
列陣準備迎敵的鼓聲,從齊軍的軍中迅速響徹而起。
所有齊國的士兵,此刻也都反應了過來,迅速的穿衣戴甲。
之前麵前有著一座高聳的城牆保護著他們呢。
沒想到城牆突然一下子就不見了。
而早就準備好的第五大軍和第九大軍的殘部,加起來共有二十萬大軍,早就準備好了。
他們在城牆坍塌的瞬間,手持刀劍,呼聲震天的朝齊國大軍的營地內衝殺而來。
雙方的距離也就僅僅相隔兩公裏。
而在城牆廢墟中的齊國士兵,可就倒了黴。
這周國士兵路過,刀光劍影,先是要了這些齊國士兵的性命。
隨後不要命一般的衝進了齊國軍營內。
齊國軍營的前部,瞬間響徹起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情況不好。”趙令行沉聲說道:“我們這是在營地內,被這第五大軍和第九大軍給纏住,連拉開陣勢,擺出陣型都辦不到,很快周國騎兵過來,就會開始屠殺。”
騎兵在開闊地帶上,近乎是無解的存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列陣,用盾牌去硬生生的想辦法硬擋騎兵。
這樣興許還能擋得住,但眼下,整個營地亂作一團,若是周國的騎兵殺到的話。
“季將軍。”趙令行瞬間下令:“帶兩萬騎兵,衝過第五大軍和第九大軍,進入啤山縣內,拖延擋住周國騎兵,給我軍想辦法製造足夠多的後撤列陣的時間。”
“是。”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將站了出來,重重的點頭。
這個任務,幾乎是逼死無疑的。
兩萬騎兵,看似不少,但周國百萬大軍中,又會有多少騎兵呢?
根本不可能擋得住,能盡量拖延一個小時,恐怕都不一定能辦到。
但戰場之上,軍令如山,軍情也是刻不容緩。
機會稍縱即逝,季將軍不敢拖延,立馬來到後方,調撥了兩萬,騎兵,直接衝過了第五大軍和第九大軍所在之處,深入朝啤山縣方向奔襲而去。
陳平義在旁邊問道:“我能幫上什麽忙?”
“讓聖殿的修士立馬前往各軍之中,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各軍的主將。”趙令行開口說道。
旁邊的陳平義卻是一愣,說道:“上百萬大軍,恐怕就算是我被陷在其中,也不一定能容易脫身……”
“沒想讓他們脫身,隻是讓他們給我們拖延時間的。”趙令行迅速的解釋道:“如果不列陣做好準備,我們連一絲的勝算都沒有!”
陳平義固然是心疼自己手下的那些聖殿高手。
這麽多高手,若是消耗在這種地方,那損失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可若是齊國滅了,聖殿也就失去了這一次逐鹿天下的機會,再多修士高手,也都沒用。
想玩這些,陳平義咬牙說道:“我這就去下令!”
這一次的事情,雖然來得突然,但趙令行沒有絲毫的驚慌,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各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