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程誌川也發現了牛角鎮這個地方。
牛角鎮有著大量的糧草物資。
此時他和孔令虎的大軍交戰,短時間恐怕也難以決出勝負,自己想斷掉孔令虎的糧線,孔令虎和蕭元京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後方的糧食運入大軍之中嗎?
他們二人肯定是要在這裏麵下文章的。
隻不過這些都是其次,隻要此時想辦法先行將這牛角鎮拿下,裏麵大量的糧食儲備,是絕對足夠支撐自己整支大軍將這場戰鬥給打下來的。
這就要說到林凡和程誌川二人雙方經驗方麵的問題了。
程誌川經驗老到,知道雙方一旦久攻不下,必然會陷入徹底的僵局之中。
到時候,自然是哪邊的糧食更多,哪邊便能贏。
“另外記住,暗中準備,不要讓孔令虎那邊察覺到,最好是能夠悄無聲息的控製住牛角鎮就做好了。”
程誌川戰場經驗老到,這方麵,其實也是林凡和他的區別所在。
林凡,或者南戰雄在收集情報上,幾乎是什麽消息都先收集,然後再統一歸類,篩選有沒有用。
而程誌川則不同,他手下的探子收集情報主要是以軍情為第一要素。
牛角鎮作為糧食大戶,他早就盯上了。
隻不過此前倒並未想要直接去搶糧。
畢竟之前孔令虎是他們周國大軍這邊的,糧食上來說,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壓力。
燕國當時也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可以阻擋他們的糧線,能頂住前線的壓力都謝天謝地,哪還能有餘兵來擋前線啊?
可現在,這不是情況不一樣了麽。
……
而此時,孔令虎的大軍軍營之中,他坐在裏麵,麵前則恭敬的站著一個南戰雄派來的探子,這探子將距離不遠處的牛角鎮情況,大概匯報給了孔令虎。
雖然南戰雄那邊,已經在牛角鎮暗中準備,但也得通知孔令虎這邊一聲。
沒有孔令虎這邊幫忙,光靠著手底下的那些探子,想要將牛角鎮的糧食給占下,卻也是不容易。
孔令虎聽到這,眯起雙眼,看向了行軍地圖上所標注的牛角鎮位置,他開口說道:“沒想到這牛角鎮中,竟有這麽多的糧食儲備。”
說到這裏時,孔令虎臉上,也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他在大營中來回渡步,思索著此時前方戰線上的情況。
“來人,密切關注程誌川大軍的動靜,特別是,若是程誌川派人往牛角鎮的方向過去,立馬回稟,如若發現有程誌川大軍有想要趕往牛角鎮的意圖,立馬出兵攔截!”
此時,圍攻孔令虎大軍軍營的那些周國士兵,此時也已經奉命退下。
孔令虎看著麵前的地圖,臉上帶著幾分沉重之色。
“是大人。”
看著眼前的戰爭地圖,孔令虎的心情卻是頗為沉悶,他知道,不管怎麽樣,兩軍對決的日子會越來越近。
特別是,不管哪邊,隻要是對牛角鎮起了心思,出兵了。
那麽,就是兩軍決戰的時候。
孔令虎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收斂了幾分心神。
雖然程誌川的大軍撤去了,但此時,在所有人的心裏,氣氛反而是更凝重了起來。
這一次程誌川的大軍雖然未能攻破孔令虎的大營。
但在這一次攻擊之中,不管是程誌川還是孔令虎。
兩軍之中損傷可都是不小。
雙方手下的士兵,死傷慘重。
程誌川手中的大軍還好,他們都是周國軍隊,且內部凝聚力強大。
但孔令虎這邊,則是薑吳兩國混雜在一起。
這一次守衛戰,孔令虎擔心吳國的士兵會壞事,所以讓自己手下的薑國士兵們頂了上去。
這一次死傷的,基本上也都是薑國士兵,這可不是什麽小事,下麵的薑國士兵,背後必然會對他這個統帥頗有微詞。
“哎。”
孔令虎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果然,次日上午,也不知是不是周國在自己安插的探子發揮了效果,總之,薑國士兵們,此時對孔令虎,都頗有微詞。
畢竟這一次死傷的那些士兵,在軍中久了,總有一些戰友的。
薑國士兵看著自己的戰友死傷慘重,吳國那群人則跟沒事人一般,心裏能好受嗎?
最關鍵的是,大軍的統帥還是薑國大將軍孔令虎,按理說,孔令虎怎麽著也得偏袒著他們才對吧?
現在倒好,不偏袒著他們也就算了,反倒是胳膊肘往外拐。
這種事,孔令虎還能怎麽解釋?
也做不出任何的解釋。
沒過多久,蕭元京身穿戰甲,率領風塵仆仆的六十萬大軍,終於趕到。
孔令虎帶著手下的一眾將領,出營迎接。
此時蕭元京身後隻有十餘個將領以及幾百人的親衛軍。
而六十萬大軍,則留在了二十裏之外,並未直接和孔令虎大軍匯合一處。
“鎮親王,久仰大名,如今得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孔令虎快步上前相迎,雖然他以前貴為薑國大將軍,但如今畢竟是靠著燕國這邊吃飯了,態度總還是要擺出來的。
蕭元京也趕忙回禮,說道:“久聞孔大將軍的名諱。”
二人虛情假意的客套了一番後,孔令虎將蕭元京迎進了大軍軍營內。
蕭元京命令親衛原地休息,帶著手下的燕國將領,跟隨在孔令虎身後進入軍營中。
來到大營,孔令虎早早便準備好了各式各樣的菜肴,美酒。
“王爺,一路上想必也奔波累了,先嚐嚐我準備的好酒好菜。”孔令虎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元京坐下:“大戰在即,酒就免了,吃菜便行了,我來之前,便也聽聞了情況。”
說到這,蕭元京看了一眼四周,孔令虎的那些部下。
孔令虎一笑,二人這也是初次見麵,雙方之間也不算熟悉,他知道蕭元京是什麽意思,揮了揮手:“你們都先離去吧,對了,離去前,規矩可不能忘。”
孔令虎手下的將領們一個個笑嗬嗬的上來,紛紛給蕭元京敬了一碗酒,算是打了個照麵,然後便走出了軍帳。
留下孔令虎和蕭元京單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