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伯清是他的轉世,但畢竟才隻是十八九歲的青年。

三天時間浪費了啊。

許伯清隻能是暗中找機會,給林凡那邊暗中寄了一封信件過去,讓他跟著自己沿途留下的記號找過來。

果然,兩輛馬車,駛入了滿是冰雪的極北之地中。

天上的白雪,覆蓋在兩輛馬車的頂端,氣溫也是大降。

“冷嗎?”劉伯清看向旁邊的許伯清,說道:“你的體質,沒有經過修煉吧。”

“嗯。”許伯清點了點頭,說道:“巫九最初並不想我修煉。”

劉伯清笑了一下,說:“因為你是我的轉世,所以對你警惕著嗎?”

許伯清搖頭,說道:“並不是,他說,你其實一直以來都想要過平平淡淡的生活,隻是一直以來,都未能得償所願,所以讓我這轉世幫你好好享受一番。”

聽著許伯清的話,劉伯清沉默了起來,回想起了很多往事,他揚起馬鞭:“駕。”

馬車提速了不少。

……

蓋世侯府之中。

林凡等人這幾日,都等待著許伯清送來書信呢,卻接連好幾天都沒有消息。

期間甚至他們在擔心,會不會是劉伯清識破了許伯清的想法,所以對他動了手。

但隨後,他們也打消了這個猜想,許伯清那樣的人,想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想必應該不難。

或許是找不到什麽適合的時機聯係上他們吧。

眾人如此想著。

這天正午,林凡正在書房中休息呢,突然門被推開,南戰雄從外麵匆忙的跑了進來,說道:“大人,信,許伯清的信來了。”

說著,他將一封信遞在林凡手中。

拆開信一看。

林凡麵色凝重了幾分:“封神台?”

隨後,他在書房中來回渡步了片刻後,說道:“林曉峰回抓妖局去找的援兵到了沒有?”

諸惡幾日,林曉峰可沒有閑著,林凡讓他回抓妖局找援兵去了。

最想要對付劉伯清的可是抓妖局,林凡此時隻是想要將敖小葵從劉伯清的手中給救回來罷了。

總不可能全部讓自己手下的人去對付劉伯清。

對此,林曉峰也沒有什麽異議,直接回抓妖局,尋找援兵去了。

“還沒有。”南戰雄在旁邊搖頭起來,他開口說道:“林大人,咱們……”

“讓楚楚,覺塵準備好,我們三人前去便是了。”林凡開口說道:“至於其他人,你們還未成聖,就算是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南戰雄臉上流露著幾分擔憂之色,說道:“大人,您小心點。”

“放心,出不了什麽事的。”林凡拍了拍南戰雄的肩膀。

林凡推開門,很快,得到消息的金楚楚和覺塵便趕來。

趕來的當然不隻是他們,蘇青,白龍,王國才,黃小武等人,也都迅速跑了過來。

“林凡,我和你一起吧。”蘇青臉上帶著幾分憂慮之色。

倒是旁邊的覺塵開口說道:“丫頭,咱們過去可不是旅遊的,是要和劉伯清拚命的,劉伯清那家夥可厲害著呢,你去了也隻能添亂。”

說到這,覺塵低聲在蘇青耳邊說道:“若是我們全部死在了那什麽封神台的地方,你就回極樂世界,幫我轉告你師娘一聲,就說我去參悟無上佛法了,需要千年才能回來。”

蘇青微微咬牙,覺塵這頗不正經的和尚,可很少會流露出這種生離死別的模樣來。

“師父。”蘇青皺眉起來。

覺塵則是笑道:“別這樣哭哭啼啼的,我這還沒死呢,再說了,我們真要死在那個地方,你這眼淚還是留給你這林凡小情人吧。”

林凡看向覺塵,問道:“絕塵大師,有這麽悲觀嗎?”

覺塵雙手合十,說道:“我其實還好的,我有功德金蓮護身,就算是死,也鐵定是死在你後麵。”

白龍皺眉,捏緊拳頭,死死的看著林凡:“大哥……”

“呼。”林凡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白龍的肩膀,說道:“臭小子,要是大哥一去不回的話……”

“大哥,你放心,鞭炮我已經準備好了,我懂的。”白龍錘了捶自己的胸口道。

林凡:“……”

讓白龍這一句話,倒是衝淡了不少頗顯壓抑的氛圍。

林凡說道:“南戰雄,若是林曉峰他們趕來,立馬讓他們趕上來和我們會和,我們先跟上去了。”

“嗯。”

林凡,金楚楚,覺塵三人衝天而起,徑直朝極北之地的方向飛去,他們三位畢竟都是聖境實力,速度奇快。

來到燕國和極北之地的邊境後,三人並未繼續深入極北之地。

極北之地內可大得很。

三人仔細搜尋之下,終於是找到許伯清所留下的線索,隨後,他們留下更加明顯的線索在沿途,給林曉峰等人準備的。

接著,他們也不再極速飛行,反而是步行,跟隨在這些線索後麵。

……

“這茫茫雪原中,若真有你所說的森林,倒是奇景。”許伯清坐在馬車上道。

他們二人已經深入極北之地之中,這裏的溫度,若是按照陽間的計量單位,恐怕已經快要到達零下四十多度了。

此刻,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所形成的防護罩,保護著兩輛馬車,裏麵的氣溫如春般,也不至於將馬匹給凍死。

劉伯清看著旁邊的許伯清,笑著說道:“其實還有挺多話想和你聊的,可惜,認識的時間太短了。”

許伯清能夠理解劉伯清的這句話。

二人的智商都是極高之人,算是同類……

不過這也是廢話,畢竟一個是前世一個是後世,能不是同類麽。

在很多普通人眼中,他們這樣的智商,幾乎可以說是妖孽級別的。

越是如此,越是會感覺到無聊。

就比如劉伯清在陽間上學,小學六年級時,已經自己將初衷,高中,大學的課題自學完成了。

這時,看著周圍的同齡人,總會有一種,和他們格格不入,無法融入他們的感覺。

“以後總是會有機會的。”許伯清在旁邊淡淡地說道。

劉伯清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並未再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