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白震天忍不住問:“隻不過林凡,你也是滄劍派的弟子,此時卻直接出手殺死墨家弟子,難道你和墨家有恩怨?”

“有一些過節。”林凡緩緩吐了一口氣:“隻不過殺他並不是因為這點過節,而是為了許東和你們好。”

白震天點頭,表示明白。

“凡哥,謝謝。”許東雙眼中,全是感激之色。

他白天剛給林凡發了消息,林凡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他心中也頗為感動。

林凡看了一眼許東,又看了一眼白婷婷,隨後,他重重的拍了拍許東的肩膀:“東哥,和我之間,有什麽好客氣的。”

隨後,林凡對白震天道:“已經解決麻煩,那我就告辭了。”

“你要走?”白震天有些意外:“你這才剛回來吧?”

林凡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己身上有一些麻煩事,留下來,恐怕會給你們也惹來麻煩。”

“這樣嗎。”白震天微微點頭道:“好!”

“走吧。”林凡對一旁的穀雪說道。

穀雪點頭,二人轉身離去。

看著二人的背影,許東卻是歎氣道:“婷婷,我感覺自己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林凡和穀雪從白家別墅中走出。

穀雪說:“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直接出手殺了那個墨徐成,你一開始不是想要將他發展為臥底的嗎?”

林凡搖頭起來:“風險太大,若是這家夥回頭依然將關於全真教功法的事上報……”

穀雪:“這對你沒有什麽影響吧。”

林凡聽到這,笑了一下,的確,這件事,對於他而言,的確沒有什麽影響。

但對許東而言,卻太過危險。

“反正我手上殺的人也已經不少,多殺一人,換自己兄弟平安,也值得了。”林凡微微搖頭:“隻是陰陽界中無數危險,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幫著他,希望當初我給他功法,讓他進入陰陽界不是害了他。”

這時,林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

“喂?”林凡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萬雜的聲音:“林凡,我經過深思熟慮,會在三天後,派人前往玄冥劍派救人,需要你幫忙。”

“我幫忙?”林凡愣了一下,說:“我能幫上什麽忙。”

萬雜說:“具體計劃,見麵後,會給你說的,你在哪呢?”

“慶城市。”林凡道。

“我這就派人來接你。”

……

玄冥劍派,陰暗的地牢中。

這座地牢內的人,隨便放一個到外麵,都不是什麽無名之輩。

此時,一個個被鐵鉤鎖著琵琶骨,渾身法力被封印。

每一個人,都用單獨的隔間給隔開。

容雲鶴此時,已經不複昔日的光彩,他臉色蒼白,虛弱至極。

砰砰砰。

腳步聲傳來。

蘇千絕穿著一身華貴的絨服,來到了容雲鶴的牢房外,他看著牢房內,躺在雜草上的容雲鶴,緩緩開口:“容掌門,我說你這是何苦呢?隻要說出我想要知道的事,並且讓滄劍派並入我玄冥劍派內,就不用遭受這些苦楚。”

“到時候,我也能給你玄冥劍派副掌門之位。”

“呸。”容雲鶴抬起頭,咬牙罵道:“老祖宗傳下來的家業,即便是死,也不能從我手中丟掉!”

作為滄劍派掌門,容雲鶴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容雲鶴吼道。

蘇千絕目光閃爍,冷哼了一聲說:“還真是有骨氣,就是不知道你這骨氣,能讓你堅持多久。”

不得不說,這五個門派的掌門,每天都在遭受無數折磨,但卻沒有一人肯輕易鬆口。

蘇千絕最想要的,便是每個門派,山門的守山大陣法訣。

隻要有了守山大陣的法訣,這五個門派多年來積累下的各種守山大陣,防禦陣法,便會形同虛設。

這也是一個門派最為核心的機密,都是掌門代代相傳。

蘇千絕冷聲說道:“你恐怕還在期望林凡能帶著滄劍派的人來救你?”

“告訴你也無妨,林凡回了你滄劍派,想要讓五大世家的那五個家夥派人救你,結果卻成了‘叛徒’。”

聽到這,容雲鶴捏緊拳頭,冷哼了一聲,心中自然也是極為難受。

“你們滄劍派,從來都不是你容雲鶴的滄劍派。”蘇千絕頓了頓:“而是那五大世家的滄劍派,隻要你肯投靠我,滄劍派地界的事物,依然由你管轄做主,並且我還會幫你解決掉這五大世家,如何?”

不得不說,蘇千絕這人厲害的地方,也在這。

他清楚的知道,容雲鶴對五大世家積累了長期的不滿。

或許此時這個不滿爆發了出來,容雲鶴就靠向他這邊了呢?

容雲鶴沉著臉,緩緩說道:“我和那五大長老的事,是我們滄劍派內部之事,和你無關。”

蘇千絕嘴角微微**了一下道:“好,那容掌門先繼續受著這些刑罰,等你哪天扛不住,想通了就告訴我一聲,我到時候擺酒給你賠罪。”

……

夜晚,一輛來自江南省的車開進了江北市。

車子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林凡和穀雪走下車,在司機的帶領下,往酒店內走去。

酒店內的一個總統套房內,司機敲了敲門,恭敬的說:“兩位,請。”

門打開,開門的是萬雜。

萬雜依然是上次所見到時的打扮,一身黑色風衣,看林凡和穀雪到來,他衝門外的司機微微擺了擺手:“你先退下。”

隨後說:“兩位請進。”

林凡和穀雪走進了房間中。

房間內,已經有三個人坐在沙發上。

這三人,其中一人,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手中拿著一根拐杖,甚至握著拐杖的手,都在不斷的發顫,看起來就是一個生命垂危的老者。

一人則是金色頭發,看起來三十多歲,手裏拿著一副撲克牌。

最後一個,則是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這小姑娘穿著一身紅色的連衣裙,笑起來給人一種鄰家妹妹的感覺。

完全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