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真教中,十八九歲達到道長境,隻是基本操作罷了,子書慶歌今年不過二十歲,就已經達到了七品道長,而且還是七品道長最頂尖的強者。
不說要達到子書慶歌這樣的天賦,但最起碼也不能差上太多才能有資格做他周宗的外孫女婿吧。
周宗臉上麵無表情,說道:“既如此,為何你沒能帶回蘇青?”
雖然周宗麵無表情,但子書慶歌很了解自己師父,周宗此時顯然已經極怒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吞了一口唾沫,說道:“師父,因為這人和李長安關係不錯,李長安突然出現,阻止了我將蘇青帶回。”
“李長安?”周宗的臉上,之前一直是淡然,此刻臉上才露出凝重之色,他眉毛緊緊的皺著:“他不是失蹤了嗎?”
“正一教滿天下的找他,想要讓他回去做掌門,他倒好,空有一身好天賦。”
子書慶歌尷尬的看著周宗。
周宗淡淡的問:“所以,你這次去,就真是去給玄冥劍派解圍了?”
這話中,已經極為不滿了。
子書慶歌額頭露出汗漬,他腦海中,急中生智,急忙說道:“師父,沒這麽簡單,我雖然沒能帶回蘇青,但卻和李長安交了朋友。”
“和你交朋友?真的?”周宗臉上露出了好奇之色:“不是說這人性格孤僻嗎?”
子書慶歌道:“當然是真的,他還親自做了一頓飯給我吃,我倆把酒言歡了好久,這一趟還真是,真是頗為愉快呢。”
說到這裏時,子書慶歌想著李長安做的飯,就感覺有些胃疼。
周宗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李長安這人,若你能和他成為好友,未來對你有極大的幫助,如此一來,倒也算是不虛此行。”
“是啊。”子書慶歌臉上帶著笑容,連連點頭。
心中卻也算是鬆了口氣。
周宗說:“好了,下去吧,回頭我會另外讓人去帶蘇青回來,下去吧。”
“嗯。”
子書慶歌心中鬆了口氣,明白這一關算是過了。
轉身便離開。
待子書慶歌走後,周宗眯著雙眼,隨後淡淡的說:“聽到了吧,那個林凡的所有資料,立馬去查,我全部都要,特別是關於他跟李長安的關係。”
“是。”
空擋的屋子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
林凡當天晚上便回到了滄劍派,並且在房間中好好的休息了一場。
第二天一早,睡醒後的林凡,便急忙開始練功。
林凡心中感覺到了深深的壓力。
自己的天賦,在滄劍派,不對,甚至在六大劍派內,都算是最頂尖的。
但別說滄劍派了,就算是六大劍派加一起,在整個陰陽界恐怕都隻能算是冰山一角。
比如子書慶歌這個絕代天驕榜排行榜第七的家夥,年紀輕輕,不過二十歲,便已經達到了七品道長頂尖。
這還是年輕一代,那些曾經在絕代天驕榜上,成為真人境的家夥呢?
比如李長安這樣的家夥,還有更多。
還有那個神秘的禁地。
不對,李長安口中的怪人。
各地的妖族,各樣的妖人組織。
甚至加上民間的獵妖師,混入城市中的妖怪,各個世家。
整個陰陽界,猶如一鍋大雜燴,混亂至極。
唯有提升實力,實力達到陰陽界最頂尖,才能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中保存下性命。
林凡絲毫不敢停歇。
修煉到中午的時候,突然,小院傳來敲門聲。
林凡停下修煉,打開門一看,容雲鶴一臉樂滋滋的站在門口:“徒弟,親愛的徒弟,來,親一個。”
說完大嘴就往林凡臉上湊,林凡急忙推開他:“我去,老王八蛋,你幹啥,得失心瘋了?”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容雲鶴哼著小曲,拿起手中提著的東西,卻是一隻燒鵝和不少好菜:“知道你現在還沒吃飯,給你帶的東西。”
“師父,你咋了。”林凡總感覺容雲鶴身上有一種陰謀的感覺。
“我這不是關心徒弟嘛,還能有啥?”容雲鶴笑眯眯的說:“我心情好,請你吃頓飯。”
“你好端端的,心情這麽好?”林凡問:“有什麽大喜事?”
容雲鶴說:“你難道不知道?藏劍穀,劍遊宮,烈陽劍派,星月劍派山門遭受妖人重大打擊,雖然沒有滅門這麽嚴重,但也是傷到根本了,沒個三五年,根本緩不過勁來。”
容雲鶴手中還提著酒呢,他帶著林凡坐到涼亭上,拿著酒,小酌了一口,一臉感慨的說:“說起來吧,還真是有些可惜。”
“曾經我剛當上掌門之時,當時的滄劍派,是六大劍派中,末尾之流,我的畢生方向,便是帶領滄劍派,成為六大劍派排名第二的強大勢力。”
“然後呢?”林凡問。
容雲鶴歎了口氣,又喝了一口酒:“真是萬萬沒想到啊,這四大劍派進攻玄冥劍派沒成功,反而是自己遭受重大損傷。”
容雲鶴拍著自己大腿,一副‘懊惱’的說:“你說我滄劍派啥也沒幹,現在莫名其妙就成第二了,我能不鬱悶嗎,以前我好歹還有個奮鬥目標。”
“可現在你看看,我一下子就達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哎,人活著,睡一覺,屁事沒做,就達到了人生的終極目標,這種感覺……”
林凡明白了,容雲鶴這王八蛋純粹就是幸災樂禍加爽啊。
什麽懊悔,都特麽是裝呢。
容雲鶴語重心長的對林凡說:“所以啊,親愛的徒兒,你不陪我小酌一杯安慰我一下嗎?”
容雲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道:“作為一個事業心如此重的掌門來說,突然失去了人生追求,奮鬥的目標,就好像魚兒沒有了水,師父我心裏憋屈啊。”
林凡看著容雲鶴,媽的,這王八蛋真矯情。
這話要是給那四大劍派的掌門麵前說,林凡敢拍著胸口打包票,容雲鶴絕對要被砍死,而且還是大卸八塊的那種死法。
“來,徒兒,給我倒酒。”容雲鶴一臉‘悲傷’的說。
“滾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