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還不能走。
現在想要從這個地方逃走,的確不難。
可是誅妖鞭對於妖族而言,那可不是小事,肯定會嚴查到底。
現在逃了,白龍徹底隱藏起行蹤倒是無妨。
林凡呢?
林凡可不想一輩子隱藏在暗處,見不得光。
現在走了,若是回到江南省,恐怕那個陰陽狐妖會馬不停蹄的找來。
找不到白龍,自己又和白龍之間關係如此密切,必然會是妖族的目標。
到時候,隻會有更多的麻煩。
難道到時候把這個大麻煩帶去給滄劍派?
還不如在這裏,靠著自己‘大哥’南門泉解決掉呢。
林凡還在沉思之中,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他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王伯倫已經打開門,他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你就是林凡?”
“你是?”林凡問道。
他能從王伯倫身上,感受到那一股毫不掩飾的敵意。
林凡心裏有些奇怪。
王伯倫背著手走了進來,說道:“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林凡心裏忍不住暗罵,誰特麽知道啊。
“還未指教?”林凡問。
王伯倫說:“全真教,王伯倫。”
林凡眉毛皺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認識。
王伯倫心中卻是一沉,心裏更是暗罵,特麽,竟然不認識自己。
王伯倫在還是道長境時,是絕代天驕榜的第五名。
在全真教中,也是有數的天才。
他這樣的人,是絕對當得起絕代天驕這四個字的。
王伯倫五歲隨師父修煉,如今二十一歲的年齡,已經達到了二品真人境。
這樣的天賦,簡直是讓人睜目咂舌。
要知道,他才二十一歲啊。
當然,在這個時代,任何天才恐怕都會做同一件事,那就是罵李長安那個王八蛋。
王伯倫的天賦,按理說,絕對是讓任何人都感到頭皮發麻的。
可惜同代之中,卻有李長安。
但這並不影響王伯倫的天才身份。
他目光平靜的看著林凡,開口說道:“我是誰不重要,可你冒用周宗大長老外孫女婿之名聲,在外招搖撞騙這件事,卻是真的吧?”
他這樣的眼神,讓林凡感覺很不舒服。
自己從王伯倫的雙眼中,看出了那種比輕蔑還要不如的目光。
輕蔑,好歹隻是輕視。
可王伯倫那雙眼睛中,卻好像根本無視自己一般。
好像在他眼中,自己隻是一團空氣。
那種感覺,真是讓人感覺不爽啊。
“和你有關係嗎?”林凡冷聲反問道。
王伯倫皺眉:“你亂用我全真教周宗大長老的威名,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哦,那周宗大長老是你什麽人?”林凡說道:“全真教的人,一個阿貓阿狗出點事,你也會大老遠跑來管嗎,真夠閑的啊,兄弟。”
王伯倫沉著臉,他的身份地位,放到外麵,到什麽地方不是被當做大爺一樣的供起來?
誰會跟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眼前的這個林凡,找死嗎。
“我隻是來告訴你,搞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該攀的關係,別亂攀。”王伯倫淡淡的說:“而且蘇青姑娘和你這種底層的人,以後幾乎是不可能有什麽瓜葛的,你還是收起這癩蛤蟆吃天鵝肉般的想法。”
林凡歪著脖子,看著眼前的王伯倫,他算是聽出來了。
這王伯倫大老遠的跑來,為什麽周宗大長老出頭怕是假,現在所說的,才是他來的主要目的。
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我和蘇青怎麽樣,和你有關係嗎?”
王伯倫說:“我隻是打抱不平,蘇青姑娘在教內苦修,不知外麵的情況,難免有些人打著她的招牌招搖撞騙,最後毀了蘇青姑娘的名聲。”
林凡站了起來,和王伯倫對峙著,林凡開口說道:“論關係呢,為蘇青打抱不平的這種事,還輪不到你來做。”
王伯倫眉毛微微一皺。
他此行,便是聽到了外界有人打著周宗大長老外孫女婿的名頭,他得知後,第一時間便趕來,想要好好的教訓這家夥一頓。
王伯倫天賦超然,普通的女子,他看不上眼。
但在門內,看到蘇青的時候,加上蘇青的背景,那可是周宗大長老的親外孫女。
王伯倫自然想要追求蘇青,可沒想到在蘇青那裏,卻屢屢碰壁。
到後來,連麵都見不到。
“哼,打抱不平之事,人人都可做!”王伯倫咬牙說道:“今天我便把你綁了,帶回全真教之中,讓你跪在周宗大長老的麵前認錯。”
“你確定要綁我回全真教?”林凡問道。
王伯倫冷聲說:“你當我不敢。”
“來,有種試試。”林凡伸出了雙手。
漆黑的房間中,林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王伯倫上下打量著林凡:“你這家夥。”
“沒種?不敢了?”林凡問。
林凡此時在房間中,找到了棕繩:“怎麽?難道還要我自己把自己綁上?”
王伯倫心裏有些警惕,畢竟林凡此時的樣子,有些,有些太詭異了啊。
自己明明是來取這家夥性命的才對啊!
王伯倫盯著林凡那真誠的雙眼:“哼,綁就綁,你當我不敢把你帶回去,給周宗長老認錯?”
若是直接殺了林凡,恐怕反而會惹得蘇青姑娘不喜。
畢竟他們二人,好像的確是同桌多年。
但若是自己帶著林凡回到全真教,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揭穿林凡在外麵的騙局。
打著周宗長老外孫女婿的名頭,招搖撞騙的模樣。
必然能讓蘇青對這家夥厭惡,到時自己才有機會。
想到這,王伯倫拿著繩子:“那我真綁了。”
“不綁你是我兒砸。”林凡說道。
“王八蛋。”王伯倫心裏暗罵,就讓你這小子多活兩天。
等回去,揭穿了你的騙局,讓蘇青姑娘對你反感後,我親手殺了你這王八蛋。
想到這,王伯倫使勁的將林凡給捆了起來。
看著林凡臉上的笑容,王伯倫心裏忍不住想著,這家夥該不會是神經病吧,或者說,是捆綁受虐狂?被綁著還能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