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的臉上帶著和氣,看向席間的三十二人,微微點頭,他抬起手,開口說道:“各位不用拘泥,都坐下吧。”

此時,三十二人的正前方,已經擺上了一個精致的木桌,木椅。

周宗坐下後,子書慶歌站在了他的身後。

“上菜吧,別讓諸位俊傑等久了。”周宗開口說道。

全真教的女弟子們,開始挨個上菜。

在上菜時,周宗看著坐在下麵的諸人,也開口笑道:“大家都是陰陽界,年輕一代數一數二的俊傑,這一次比武招親,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我的目的。”

說到這,周宗的目光落在了韓冬和蔣雨星身上。

他對於韓冬和蔣雨星二人頗為滿意。

韓冬便不用說了,正一教的高徒,若是成了自己的外孫女婿,有自己的幫扶下,不說一定能成為正一教的掌教。

但也絕對有希望成為正一教未來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或許有人會奇怪,周宗是全真教的大長老沒錯,又怎能插手正一教內部的事情?

事實上,全真教和正一教雖然互相爭鬥,但互相也有不少合作。

周宗和正一教的高層,關係也不淺。

更何況,正一教未來內部選掌權人物的時候,也會考慮這個人在外界的關係。

比如,若是韓冬成了周宗的外孫女婿。

以後若是正一教和全真教之間,有什麽矛盾需要人調和,韓冬便是最佳人選。

至於說忠誠度的問題,韓冬又不傻,到時候他真成了正一教的大人物。

立身之本便是正一教,難道還會做出有損正一教的事情?

蔣雨星就更不用說了,師父是鬼手蔣龍春。

這鬼手蔣龍春,可是天底下有數的高手之一。

雖不及四仙,但恐怕也相差不遠。

“這次呢,是給我外孫女蘇青,尋一個優秀的俊傑。”周宗緩緩說道:“當然,這次的比武招親,公平公正,是看實力說話的。”

周宗說到這裏,隨後說道:“不過,最終的比武,是第四輪,也就是明天才開始,而今天晚上這頓飯,便是第三輪。”

在座的諸人,心中頓時奇怪了起來,這頓飯是第三輪?

周宗向一旁的子書慶歌看了一眼。

子書慶歌點頭,然後走上前,開口說道:“這一次,算是麵試,每個人,一一介紹自己身份,實力,為何來參加這次比武招親。”

“若是所言令大長老不滿意的,便退出這次的比武招親。”

子書慶歌說完,微微抬了一下手,示意下麵的人可以開始了。

此時飯菜已經端上每個人的小桌上。

不過卻沒有人率先站起來。

“我先來吧。”韓冬笑嗬嗬的站了起來,神色恭敬的向周宗行了一禮,說道:“大長老,我叫韓冬,是正一教,韓淩風的弟子。”

“韓長老的弟子。”周宗笑嗬嗬的說:“我倒是有一段時間沒看到韓長老了,你師父身體可還安好?”

“多謝大長老關心,家師身體安好,也時常提及大長老,這次過來,特意讓我給大長老帶個好。”韓冬笑著說道。

聽著周宗和韓冬的對話。

在場的三十餘人,心裏頓時罵娘了起來,媽的,現在就攀起關係來了,這還比個屁啊。

他們一個個心裏無奈至極。

“嘚瑟勁。”坐在林凡旁邊的沈明樓撇嘴小聲地說道。

周宗微微點頭:“恩。”

隨後,韓冬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諸人,說道:“這次我來參加比武招親,主要是想要和天下俊傑過招,讓自己曆練,變得更強。”

這個回答算是頗為不錯。

不少人心裏暗罵,這家夥,真是能吹自己。

周宗剛準備開口誇讚一句。

突然,有人開口說話了。

“這樣說來,韓冬你是看不起大長老?”

韓冬頓時皺眉了起來,回頭看去:“誰說的。”

“我說的。”林凡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站了起來。

林凡朝周宗作揖,隨後說道:“韓冬,大長老疼愛蘇青,天底下誰不知道,這次更是不惜耗費如此大的力氣,舉辦這樣龐大的比武招親,結果你的目的卻是來和人過招,豈不是看不起大長老,白費大長老的苦心?”

原本還算不錯的回答,讓林凡這幾句話一攪和,在場的人還真有點這樣的想法。

沈明樓見林凡突然站起來,原本還想拉住他,畢竟這是什麽場合。

大長老周宗在呢。

不過沈明樓。

不對,應該說,在場大多數人都看韓冬不算順眼,突然一個人站出來懟他,不少人心裏都頗為佩服。

韓冬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臉色帶著陰鬱之色,嘴角不斷的**。

這個李霸霸!

竟然在這種時候跳出來搗亂。

韓冬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李霸霸,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師父和大長老是多年故友,我怎會對大長老不敬?”

“你有沒有對大長老不敬,可不是光靠著嘴巴說的。”林凡笑嗬嗬地說道:“是看實際行動的。”

韓冬捏緊拳頭,如果不是在聽雨閣之上,他必然要出手,狠狠的教訓這個李霸霸一頓。

他回頭看去,周宗的臉上,也露出了皺眉之色。

韓冬急忙補充說道:“剛才我還沒有說完,大長老,實際上我喜歡蘇青小姐已久,這次聽聞蘇青小姐比武招親,我馬不停蹄便趕來……”

“你這人,真虛偽。”林凡忍不住感慨,說道:“你恐怕連蘇青小姐長什麽樣,是胖是瘦,是美是醜都不知,就喜歡人家這麽久了?”

韓冬嗬斥:“你給我閉嘴,我早已聽別人說起過蘇青小姐,便對其欽心已久,愛慕已久!”

“聽別人說兩句就能喜歡上一個人?”林凡豎起大拇指,說:“虛偽到了這種境界,在下佩服。”

“你!哼!”韓冬陰沉著臉,卻是明白,自己要是繼續說下去,恐怕也是越描越黑,這件事,根本就說不清楚,隻能是壓著一股怒火,坐下了。

坐在上方,聽著對話的周宗,皺著眉毛,他心裏對韓冬的印象倒是差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