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容雲鶴還以為煞十郎,最起碼也要和自己嘴炮半天。
當然,這方麵是容雲鶴的特長,他也毫不畏懼。
沒想到這家夥就來放兩句狠話就走了。
白敬雲就在容雲鶴旁邊,他走上前,小聲地問道:“掌門,這煞十郎不會真的開戰吧?”
容雲鶴搖頭起來:“放心吧,滄劍派和黑門之間,不會輕易鬥起來的。”
白敬雲說:“可如今,十方叢林突然消失,萬一……”
容雲鶴眉毛微微一皺:“不還有全真教和正一教壓著麽,不過還是讓下麵的人小心點,提醒一下,特別是在山門外行走的那些人,都不要出什麽事。”
“恩。”白敬雲點頭起來。
黑門的車隊,朝著山下行駛而去。
一輛車上,隻有煞十郎和黑門的堂主薑明。
薑明皺眉起來,說:“門主,那個叫蕭無疆的家夥所說的話,靠譜麽,咱們真要和滄劍派開戰?”
坐在副駕駛位的煞十郎,臉上也沉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陰陽界即將有巨變,蕭無疆找到咱們,便是前兆,咱們沒得選。”
“恩。”薑明微微點頭。
他們這大老遠的跑來,也不是真的吃錯藥了,也是那個蕭無疆所吩咐的事。
他們要和滄劍派開戰,不能太早的引起全真教和正一教懷疑,所以得有司各莊的死,來作為借口。
薑明這時,心有餘悸地說道:“門主,不過話說回來,你說這蕭無疆究竟是什麽人?為何還需要這樣一個借口來掩蓋咱們和滄劍派的大戰。”
“你想說什麽?”煞十郎問。
薑明說道:“我總感覺,那個蕭無疆不簡單,他好像害怕被全真教和正一教發現,搞不清楚他的身份,我心裏總感覺有些沒譜。”
煞十郎微微點頭,他們除了知道那個老頭叫蕭無疆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但總感覺蕭無疆背後,有些不對勁。
……
第二天中午,林凡開著車,回到了滄劍派山門。
來到山門後,林凡直接帶著元安順進入,看守山門的弟子也沒阻攔。
兩人回到了滄劍派,林凡所居住的宅院中。
元安順看著眼前的滄劍派山門,倒是感慨:“久聞滄劍派大名,這一次,倒是初次前來。”
“元府座……”林凡開口。
元安順搖頭:“十方叢林如今已成這般模樣,我哪還有什麽資格稱呼為府座,就叫我元大哥吧。”
“恩。”林凡點頭,說:“元大哥,走吧,進去先安頓下來。”
“這次,謝謝了。”元安順說道。
林凡笑了起來,說道:“以前元大哥對我也有恩情,現在不過報恩罷了,不用多想。”
二人進入宅院中後,此時黃小武正在院子中練劍。
王國才在旁盯著呢,而鄭光明和燕依雲也在院子中散布,聊天。
人倒是真不少。
“鄭光明?”元安順一眼便認出了鄭光明。
元安順成為府座的時間極長,而鄭光明,之前雖然不是府座,但也是江南省十方叢林內老人了。
輔佐了好幾位府座。
曾經元安順來江南省辦事的時候,二人便認識。
“元府座。”鄭光明看到元安順的到來,倒是並不意外,他們已經從王國才口中得知林凡前往徐州省救人的事情了。
而一旁的燕依雲,也是稍微一愣,看著站在元安順旁邊的林凡。
她也聽說了林凡前往徐州省救人的事情,沒想到,林凡還真將元安順給救了回來。
她倒不認識元安順,但心中也忍不住對林凡的印象又有了一些改觀。
沒想到這家夥真能千裏迢迢的遠赴徐州省去救元安順。
“老三和鄭光明應該就不用介紹了,這是我徒弟,黃小武。”
“這是燕依雲,十方叢林燕北雨的孫女。”
聽到這,元安順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雖然不認識燕北雨,但他也聽聞過燕北雨有一個孫女。
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林凡的宅院裏。
“失敬!”元安順抬手行禮。
“元府座不用客氣,我在十方叢林內也一直沒有擔當什麽職務。”燕依雲微微搖頭。
畢竟都是十方叢林的人,特別是如今,十方叢林出事後,眾人相遇,倒是格外親熱。
很快就聊了起來。
林凡目光看向黃小武,笑著說:“哎呦,今天不錯啊,我不在,自己都練起來了。”
黃小武渾身汗漬,一旁的王國才說道:“小武這孩子孝順啊。”
“怎麽了?”林凡問。
王國才說道:“他聽說你千裏迢迢,單獨一人跑去徐州省救人,擔心不已,琢磨著你出事了的話,他就好好努力,早日給你報仇呢。”
林凡聽到這,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嘴角更是抽了一下。
黃小武還挺開心的看著林凡,問道:“師父,是不是有點感動?”
“繼續練,這套劍法練五百遍,不是想給我報仇麽,不用功那能行。”林凡黑著臉說。
黃小武:“你這不沒死麽。”
林凡下意識的說:“指不定哪天死了呢。”
說完這話,他拍了自己嘴巴子一下:“呸,得虧不是白龍那張嘴。”
“還愣著幹啥,繼續練。”林凡說完,對王國才說:“老三,盯著這小子,不練五百遍,不許吃飯。”
隨後,林凡笑著看向元安順,鄭光明和燕依雲,說道:“你們三位先聊,我得去躺師父那裏,告訴他一聲元大哥的事。”
元安順想了想說:“我和你一起去拜訪容掌門一番吧。”
元安順感覺自己這是來避難的,不去見見當地的主人也說不過去。
林凡也明白他所想,說道:“沒事,元大哥不用客氣,你現在還有傷,等傷養好了之後再去也不遲。”
“對了。”王國才突然想起了什麽,對林凡說道:“滄劍派,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林凡皺眉問。
王國才點頭,說道:“這是之前來給我們送飯的滄劍派弟子跟我聊到的,好像跟黑門有關,隻不過具體詳情,那個弟子倒是沒有多說。”
林凡麵色沉了下來:“我明白了,我去師父那裏看看究竟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