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自己師父身份後,林凡便忍不住說道:“師父,徒兒這一去,路途遙遠,且我已無禦劍之術,來往多為不便,師父您看?”
老人目光盯著林凡,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想說什麽?”
“師父,傳說你這有騰雲駕霧之術,不如教給弟子?”林凡問道。
開玩笑,傳說中,猴哥可是在這裏學得了地煞七十二變和筋鬥雲之術。
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知道了自己師父的身份,他不多要點法術,豈不是有點浪費了這麽個牛逼哄哄的師父?
老人麵不改色地說道:“你當真想學?”
“當然。”林凡急忙點頭起來:“傳說那筋鬥雲一個跟鬥,可以翻十萬八千裏。”
老人少有的翻了個白眼,反問:“這你也信?”
林凡摸了摸後腦勺,說道:“就是不知道所以問問師父你老人家。”
老人說道:“騰雲之術,非你該修之術,你雖然學得了神龍訣,可禦劍術,卻也不要輕易放下,蜀山劍派,背後有一場大機緣,若是你能得到蜀山真正的傳承,會對你有大大的益處。”
“可師父。”林凡還想說話。
“你走吧。”老人微微擺手,轉過身去。
“是。”林凡見師父不願教給自己騰雲之術,很快卻也想明白了。
既然他不讓自己在外提自己是他的徒弟,若是使用了筋鬥雲,豈不是很快就能聯想到他?
“不知弟子離去後,以後還能再見師父嗎?”林凡抬頭看著眼前的老人問。
“機緣到時,自會相見。”
林凡恭敬說道:“是,弟子告辭。”
說完,林凡轉身走出了書房,小葫蘆站在門口。
“小師弟,怎麽樣?”小葫蘆好奇的問。
林凡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小葫蘆師兄,我得走了。”
“啊?”小葫蘆驚訝地說道:“這就走了?”
小葫蘆對林凡頗為不舍,畢竟這個道館中,除了林凡,就隻剩下師父。
師父那人,頗為嚴肅,在林凡來之前,小葫蘆每日都過得無聊得很。
林凡來後,不隻小葫蘆有伴了,自己還成了師兄。
看著小道童模樣的小葫蘆,林凡說道:“有時間,小葫蘆師兄便下山來找我玩便是。”
“俗世中真有你所說的那麽多好吃的?”小葫蘆一臉好奇的問。
“當然。”林凡鄭重的點頭起來,小葫蘆雙眼中帶著羨慕的神色,他微微歎了口氣,說:“不知道什麽時候,師父才會讓我下山玩一圈。”
“師兄,時間也不早了,我便先走了。”林凡說。
小葫蘆點了點頭,送林凡出了道館,看著他下山的背影,小葫蘆走回了道館之中。
林凡從浮空的石塊走到另外一座稍矮的山頂後。
回頭看去,身後那座山峰上的道館,竟然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且山峰和山頂之間懸浮的石塊,也已經消失不見。
“多謝師父。”林凡恭敬的朝道館消失的地方行了一禮。
這是再造之恩。
林凡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往山下走去。
來到山下清澈的河流旁時,他站上了一年前,送他來這裏的竹排之上。
此時,山林間,飛來了數不清的白鳥。
這些白鳥嘰嘰喳喳的用爪子抓住竹排上的繩索,拖著竹排飛速的行駛了起來。
林凡站在竹排之上,看著兩邊的青山綠水,目光之中,盡是感慨。
天下事,紛紛擾擾。
當初原以為自己走投無路,沒想到卻因為那個擺攤的鍾塵,自己不僅活了下來,更是突破到了解仙境。
林凡此時,卻是想到了全真教,正一教,天機門,四大仙族,以及黃常魂。
他的目光卻依然很平靜,他淡淡的說:“既然我活著回來了,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
江南省碼頭,這裏貨船,商船頗多,不斷的在碼頭靠攏,下著貨物。
這裏也是江南省繁華的景象,幾百年來,一貫如此。
船上的工人,扛著各種各樣的貨物下船,又或者有旅遊的船隻靠岸,遊客跟隨導遊下船。
又或者其他在岸邊吃飯的客人。
所有人,此時都看到了一個奇觀。
數不清的白鳥抓著一個竹排,在大江上行駛著。
岸邊的一個碼頭工人忍不住掐了自己臉蛋一下:“乖乖,這是什麽情況?”
所有人都愣了,畢竟眼前的場景,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
竹排之上,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留著長發的青年正盤腿坐在上麵。
這自然是林凡。
林凡也是愣了,我去,這群白鳥隨便找個疙瘩,將自己放下岸就行了。
跑到這來幹啥。
群鳥將林凡拉到碼頭後,一窩而散。
林凡急忙上岸,不少人好奇的往林凡看來。
“借過,麻煩讓一讓。”
林凡很快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人群之中,有兩個人卻是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剛才那人,好眼熟,你感覺像不像是。”
“不可能,他一年前就應該死了才對。”
“上報上去看看?”
“恩。”
……
林凡對於這些並不知情,他走出人群後,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
開車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他一看林凡的裝扮,笑著說:“喲,哥們,玩COS的?不過我說你這好好的,跑到碼頭來玩幹什麽,去漫展啊。”
“啥?”林凡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他尷尬的笑了一下。
年輕小夥問:“去哪?”
“隨便吧。”林凡說道:“先讓我想一想。”
“得嘞。”年輕小夥一轟油門,便往前方開著。
林凡此時也在思索著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麽,他沒想到那些白鳥會突然將自己帶回江南省。
當然,後麵的目的很明確了,七大勢力,以及黃常魂,有一個算一個,林凡都不會讓他們太好過。
“兄弟,停車吧。”林凡看著窗外說道。
這個年輕的司機問:“怎麽?哥們,到地方了?”
“我突然想起來,身上沒帶錢。”林凡有些尷尬地說道。
自己這渾身上下,分文沒有。
年輕的司機黑著臉:“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