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東見他不敢再說半句,不屑冷哼一聲,重新將目光放在陳安的身上,“小子,你現在退出競爭,我赤炎宗還能饒你一命,否則你拿到了這琉璃果,也走不出天河市。”
聽到這話,陳安眼神一冷,道:“怎麽,你還想明搶不成?”
“是又如何!”
李正東一臉傲然,絲毫不掩飾他的內心想法。
“想搶我陳長青的東西,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音剛剛落下,場麵頓時嘩然一片!
這小子竟然連一名修法真人的話都敢忤逆,真的是知道死字是怎麽寫!
一旁的華東宇聞言,也是被嚇道了,趕緊給陳安使眼色。
這少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種不要命的話都能敢說?招惹了眼前這一位修法真人,那就不是被一掌拍死了,屠家滅族都有可能,畢竟這李正東身後的可是赤炎宗啊。
果然,李正東麵色一沉,雙眸冷冽的閃過一抹殺機。
“你剛剛說什麽?有種你就再說一次!”
“你的目的我已經清楚,沒錢的話呢就不要出來競價?現在競價不成,就想要依靠宗門來搶。不過我陳長青也不怕告訴你,入了我手的東西,就沒有讓出去的道理。你若是敢搶,那便來,我不介意到時候,殺了你!”
陳安掃了他一眼,冷漠的說道:“當然,你若是現在轉身離開呢,我可以既往不咎,饒你一條狗命!”
他的話語聲很是平靜,卻很是清晰地響在眾人耳邊,原本還很喧鬧的場麵,轉瞬間變得死一般寂靜。
狂妄,太尼瑪狂妄了!
要知道,李正東可是一名修法真人啊,場中能夠跟他動手的,屈指可數。
這小子倒好,不屈服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當眾大言不慚的說李正東敢來就殺,不敢來就饒他一命的狂言。
“這小子死定了!惹惱了一個修法真人,被燒成灰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陸凱歎息一聲,他也是一名修法者,自然知道修法真人的手段有多恐怖!殺人不過是眨眼之間,而且不留痕跡。
上官先生搖了搖頭,連看陳安的興致都提不起來。
“唉,還是太衝動了。可惜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要成為一具屍體了。”
華東宇心中巨顫,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恩公結交的這少年,竟然會這麽囂張狂妄,大言不慚。
“難道他是有什麽底牌不成?不然,怎麽可能這樣自尋死路?”
華東宇心下暗想,可很快的,他就苦笑起來。
眼前可是修法真人,屬於站在雲端的人物,就算這少年有底牌,那也打不過他啊!
可他更加好奇,為何自己的恩公,卻始終一點都不擔憂?如此的信賴陳安。
場中所有人都覺得陳安即將要死了,唯獨莫語嫣的心裏揪成了一團,俏臉上眉頭緊皺,素手已經下意識往腰間的劍柄摸去了。
李正東怒極反笑,冷冷的盯著陳安,道:“小子,你當真不怕死嗎?”
死?有何怕?
他陳安已經死過一次,現在每活一天都是賺的。更何況,他堅信,這個世界上能殺死他的人還沒出世。
陳安隻覺啼笑皆非,“就憑你?你覺得你有這樣的實力嗎?若是有,那日你也不會連坐在我身邊的這位都治不好,還要我來替你擦屁股。”
陳安指了指一旁的袁梟,袁梟也當即站了起來。
“沒錯,那一日若不是小先生出手,我恐怕早已經歸西了。若是沒有小先生,你就是殺人犯。”
李正東看著站起來的人指正自己,頓時心中更加惱怒,雙眸微眯,冷冷的喝問道:“你是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疆袁胖子就是我!”袁梟傲然道。
“果真是袁梟,南疆底下世界的絕對王者。隻是,他也不過是一介普通人,他站出來能有何用?”
“我看他是站起來耍耍嘴皮子過把癮的。”
在場所有人,依舊不看好陳安,認定了陳安死定了。
“哼,不過一個混混頭子,也敢在我李正東麵前大言不慚?”李正東內心的火氣更甚,“信不信我現在就劈了你!”
“你若是敢劈他,我定殺你!”陳安的聲音驟然響起。
說話的同時,陳安內心也泛起了一抹冷意。雖然他和袁胖子沒什麽交情,但是剛剛他敢站出來的這一份勇氣,就已經值得他深交了。單憑這一點,他便認了這個朋友。
陳安對待朋友隻有一個原則,誰敢欺負他的朋友,那麽他就殺了他。
聽到陳安的話,袁梟也是一愣,心中當即一喜。先前還在為怎麽能夠和陳安做真正的朋友入得了他的眼而發愁。卻不知剛才自己的一個小舉動,便已經讓陳安為自己出頭。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們就都給我去死吧!”
李正東陰測測的怪笑起來,自己可能醫術上被陳安壓一頭,但是他不相信自己這修法真人的實力還能被壓。話音尚未落下,一股精神威壓,便已然朝著陳安袁梟洶湧而去。
李正東所使用的精神威壓,雖然隻針對陳安和袁梟兩人,但周遭的人依舊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力。
這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猶如道道利劍,高懸在他們的頭頂。又如萬斤巨錘,重重的壓在他們的心頭,直讓眾人感到一股猶如實質的壓迫感,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起來。
距離比較近的普通人,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麵上慘無人色。
“修法真人的精神威壓,果然恐怖如斯!”
“這便是修法真人麽?僅僅是精神上的壓迫感,就已經讓我心生恐懼。”
“啊,我快承受不住了!”
眾人怪叫連連,紛紛逃也似的朝著四方散開。
場中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如山如海的壓迫感,可陳安卻完全不受影響,還有閑暇時間去看華東宇和袁弘兩人。
“華老,袁弘,你們暫且避開。”
華東宇跟袁弘兩人都在事發中心,若是長時間呆下去,必定七竅流血而亡。
“那我呢?”袁梟聞言,有些慌張。
“放心,有我在,他耐你不何。”
一股其實陡然從陳安的身上升起,猶如護照一般。